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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滿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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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令她難以入眠。她開始思考,是不是因為原主身上隱藏著什麼重要的資訊或價值,所以顧雲卿的人和血刃閣的人才會對她如此關注?又或者,原主本身就與這些事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可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沈念念知曉,小滿對她是極好的,斷然不會做對她不好的事,除非...沈念念好似想到了什麼,明天一定要找機會試探一下小滿。想到這裡,她終於有些疲憊地合上雙眼,希望能在夢中找到一些答案。

第二天清晨,她早早地起床,準備好早餐後,便等待著小滿醒來。當小滿走出房間時,看到桌上豐盛的早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沈念念趁機說道:“小滿,坐下來,我們聊聊天吧。”小滿有些猶豫,但還是坐了下來。

沈念念直截了當地問道:“小滿,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小滿低頭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見小滿不說話,沈念念決定單刀直入,“小滿,其實我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並不只是我的貼身丫鬟,對不對?”小滿猛地抬頭,眼中滿是震驚。

沈念念心中一沉,看來她猜對了。“那你還有什麼秘密瞞著我?”她緊盯著小滿,試圖從她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小滿咬了咬嘴唇,終於開口道:“奴婢,奴婢,目前還不能告知小姐您,但,請小姐相信,奴婢不會害小姐的。”沈念念聽了,心裡五味雜陳。她大概能猜出,小滿是顧雲卿安排在沈府的人,但具體原因到底是什麼,她也不太清楚。

“我相信你不會害我,”沈念念輕輕嘆了口氣,“但你一直隱瞞身份,讓我很沒有安全感。我希望你能告訴我真相,這樣我們才能相互信任。”

小滿低著頭,擺弄著衣角,“小姐,我真的不能說......這關係到很多人的安全。等到時機成熟,我一定會向您解釋清楚的。”

沈念念凝視著小滿,良久才緩緩點頭,“好吧,我可以等你,但你要知道,我不想一直被矇在鼓裡。”

小滿抬起頭,眼神堅定地看著沈念念,“謝謝小姐的理解,那奴婢先服侍您用早膳吧。”沈念念看著小滿,心想既然小滿現在不願說,再逼問下去也無濟於事。

“好吧,那你先陪我用完早膳吧。”沈念念語氣平緩地說。

在用餐過程中,兩人都沉默不語。小滿的神情顯得有些緊張,而沈念念則若有所思。

吃完飯後,沈念念站起來,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景色。

“小滿,我不知道你身上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但我希望你能記住,我是真心把你當作朋友的。”沈念念轉過身,目光真誠地看著小滿。

“朋友?”小滿心中泛起了漣漪,感動得點了點頭,“小姐,小滿明白,小滿也會真心對待小姐的。”

沈念念拍了拍小滿的肩膀,“好啦,小滿,我今日有事需獨自出府一趟,你去幫我準備個冪蘺。”

小滿應聲退下,不一會兒,便拿著冪籬回到了房間。

“小姐,冪籬準備好了。”小滿將冪籬遞給沈念念,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小姐獨自出府,是否需要小滿陪同?”

沈念念搖了搖頭,“不用了,小滿。我只是出去辦點小事,很快就回來。”

她接過冪籬,戴上後便朝著門口走去。小滿看著她的背影,心中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沈念念小心翼翼地走出沈府,她警惕地觀察著四周,避開人群密集的地方。她腳步輕快,穿過一條條狹窄的街道,最終來到了一個神秘而又隱晦的地方——黑市。零零七昨日告知她,那香味來自於神秘靈花。她今日一定還要好好查查害人不淺的東西。

黑市位於長安城的一隅,仿若隱匿於繁華都市背後的一顆暗黑明珠。此處氛圍壓抑,仿若整個空間皆被一層無形的陰霾所籠罩。街道狹窄且曲折,兩旁建築殘破不堪,牆壁剝落,窗戶破碎,盡顯歲月的滄桑與腐朽。各式攤位和小店羅列其中,出售著稀奇古怪的物品。沈念念邁入黑市,一股混雜著異味的空氣撲鼻而來。她眉頭微皺,卻並未止步。

她沿著黑市的通道前行,耳邊傳來嘈雜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的聲音。攤主們熱情地招攬著顧客,展示著自已手中的寶貝。沈念念對這些東西並不感興趣,她有自已特定的目的。

她繼續深入黑市,終於找到了一個小攤位。攤主是個面容陰沉的男子,他默默地看著沈念念走近。沈念念深吸一口氣,然後向攤主遞上一張紙條。攤主接過紙條,看了一眼後,點了點頭,從攤位下面拿出一個包裹交給沈念念。

沈念念接過包裹,將它放置食盒,而後她提著沉甸甸的食盒心中一喜,知道自已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沈念念將錢付給了攤主,就在她剛想離開黑市時,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襲黑衣,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面容。他步伐穩健,正朝著沈念念的方向走來。沈念念仔細觀察後發現此人正是顧雲卿。她心頭一震,心想:“他來這裡做什麼?”隨即,她迅速迎上前去,擋住了顧雲卿的去路。

“顧雲卿,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沈念念開門見山地發問。她的目光緊緊鎖定眼前人,眼中流露出明顯的質問之意。

顧雲卿默默地凝視著沈念念,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但很快便恢復了沉靜。他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回應道:“我為何不能在這裡呢?這世上,難道有何處是本公子無法涉足的嗎?”

沈念念的眉頭微微皺起,她顯然對顧雲卿的回答並不滿意。她的語氣變得愈發急切起來:“休要與我胡言亂語!說吧,你是否又是得到了什麼情報才一路追蹤至此?”她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惱怒,似乎對顧雲卿的出現感到十分不滿。

顧雲卿聽了沈念念的話,卻是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充滿了不屑和嘲諷。他悠悠地說道:“本公子每日都有諸多事務需要處理,忙得不可開交,豈會為了區區小事而特意跟蹤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已了。”他的話語雖然輕柔,但其中蘊含的諷刺意味卻讓人無法忽視。

沈念念冷哼一聲,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憤怒,“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我已經知道了小滿是你安插在我身邊的人,你還想要瞞我到何時?”她緊緊地盯著顧雲卿,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顧雲卿沉默片刻,然後緩緩說道:“小滿的確是我的人,但這並不影響你們之間的關係。既然你已經知曉,那你打算怎麼辦?”他的語氣平靜而從容,似乎並沒有被沈念念的發現所動搖。

沈念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和擔憂,她接著問道:“小滿如此單純善良的一個女孩,怎麼會受到你的掌控?難道說你用她的家人來威脅她嗎?”她緊盯著顧雲卿,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顧雲卿終於忍不住輕笑出聲,笑聲中帶著幾分戲謔。他看著沈念念,輕聲解釋道:“小滿並不是因為受到威脅才聽從於我,她其實是我在雲府時的貼身丫鬟。當年我父親撿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嬰兒,被遺棄在路邊,身邊只有一張沾滿血跡的布條,上面寫著‘滿’字,想來她的父母早已經離世。所以,我又哪裡有什麼要挾的理由?”

沈念念聽後,心中稍稍鬆了口氣,但仍然對顧雲卿充滿警惕。她深知這個男人深不可測,手段狠辣,不能輕易相信他所說的一切。然而,對於小滿來說,她始終無法釋懷。

“那你究竟意欲何為?你們究竟有何目的?”沈念念如遭重擊,只覺天旋地轉,她怎麼也想不到,來到這個世界後交的第一個朋友,竟對她隱瞞了如此重大之事。而她,實在不知今後該何去何從。

顧雲卿洞徹了她的心思,沉凝道“你只需知道,小滿是和墨竹,青硯一般的存在,她不會害你。”連顧雲卿自已都未料到,他會如此寬慰沈念念。

沈念念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那你為何現在又要告訴我這些?”她追問。

顧雲卿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回答道:“只因你已發現小滿的身份,我不想你誤會她。”

沈念念凝視著顧雲卿,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尋找真實。

“我憑什麼相信你?”她的聲音帶著一絲不甘。

顧雲卿攤開雙手,一臉無奈。“你只能選擇相信我。不過,我可以保證,小滿對你絕無惡意。”

“小滿和墨竹,青硯一般的存在,他說的這句話是何意?到底該不該信他所言?”沈念念心中糾結不已,她現在心亂如麻,這個世界,到底有誰可以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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