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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監控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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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我讀高三。

我們學校初高中部在同一個校區內,高三的教學樓獨立於其他年級,被安置在學校的最北側。

每天我需要騎著電動車到南門,然後快速步行七八分鐘才能到教室。

九月末的一天,我吃過晚飯去學校上晚自習,因為在家找卷子耽誤了點時間,到校門口已經是18:25了。

眼看著要遲到,心裡著急,停車的時候手忙腳亂,不小心碰倒了停車位的一整排電動車。

真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我心裡愁著要遲到被班頭熊了,一邊還要把這一排電動車扶起來。

剛扶起兩輛,就看到有兩輛電動車路過停在了路邊。

這時,來四個初中部的小男孩(初高中部顏色標識不一樣),其中一個跟其他幾個小男孩說,“我們幫她扶一下車子吧。”

我連忙道謝,在他們的幫助下,車子很快就擺齊了。

臨走時,我再次道謝,快速往校門走。

快到門衛室時,我忽然想到卷子還落在車筐裡,又急忙跑回去取。

這時,他們其中三個已經回到了車上,另外一個在離我車子不遠處的樹蔭處站著,此時的他是團黑色的影子看不清臉。

我取完卷子又跟他說了一句:“今天真的太謝謝你們了”!

他跟我說:“姐姐,你自己小心點兒。”

我說:“好嘞謝謝啦,你們也早點兒回家!”

我對他揮了揮手,急忙趕去教室。

按理說,發生這麼多事兒,我應該遲到很久才對,結果到了班級裡一看時間才18:34。

那時,老師沒在班裡,我抱著僥倖心理快速擺好用品就開始學習。

放學的時候,我怎麼翻書包都找不到車鑰匙,然後才想起來自己忘記拔車鑰匙了。

果然,我出了校門去找車子,怎麼也找不到了,估計被人偷跑了。

於是,我就去門衛室調監控,檢視是誰騎走了我的電動車。

為了縮短查詢監控的時間,保安大大叔問我,大概是什麼時間段停的車,車子上有沒有什麼標誌性的東西?

我一下想到了晚自習上學時發生的事,就說了我把一排電動車碰倒了,有四個初中生幫我扶起來,自己又拐回去取卷子了。

我和保安大叔緊盯著螢幕看,結果監控裡只有三個小男孩從車上下來,進行後續的事情。

保安大叔還笑我記錯了人數,但是我很堅定說,真的有4個人!

接下來,最讓我震驚的事情發生了,監控顯示我們扶完車後,我跟他們道謝就拿著卷子走了……

沒有我返回取卷子的過程,也沒有我跟那個小男孩對話,而那個小孩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但是,在我的記憶裡這個小男孩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我把監控回放了兩遍,我緊盯著監控左上方的時間,時間沒有跳越,也沒有被剪輯過。

他從沒出現在監控影片上,就彷彿是我自己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到現在,我還能想起來那個小男孩對我說,“姐姐,你自己小心點兒。”

真的是一段很奇怪的遭遇。

故事二:

我姥姥家是山東省的一個小農村。

小時候,我經常去姥姥家玩,吃完晚飯沒什麼消遣,就纏著姥姥講鬼故事。

印象最深刻是姥姥講述她年輕的時候經歷過的一件事。

當時,在隔壁村姥姥有個遠房親戚過世了。

按照習俗,人死了後需要停三天再下葬。

姥姥作為遠親,為了方便幫忙,晚上就也住在人家家裡,在西邊的房間和逝者的幾個家屬擠一張床睡。

據姥姥回憶,在第三天夜裡兩三點的時候,她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旁邊的一個嬸子搖醒。

緊接著,她看見房間裡的幾個人都醒了,而且一臉惶恐。

姥姥剛想問發生什麼事了?

就見那個嬸子驚恐地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四下安靜的很。

姥姥聽見了一陣拍窗戶玻璃的聲音。

一屋子的女人以為來賊了,全躲在床底下不敢出來。

姥姥膽子大,伸頭往窗戶那裡看,當時的月光還是能讓人看清窗子外面的東西。

姥姥仔細看了半天,一個人影都沒有。

她跟嬸子說,是不是風吹窗戶玻璃鬆動的聲音?

嬸子說不像,讓再等等。

過了一會兒,拍窗戶的聲音停了,停了得有幾分鐘,大家正豎著耳朵聽。

沒動靜了,上床睡覺的時候,窗戶那邊又響起了一陣指甲蓋刮玻璃的聲音。

動靜不算太大,但是非常刺耳,就像粉筆和黑板摩擦的那種動靜。

這下大家都嚇慘了,躲在床底下大氣都不敢喘。

又過了一會兒,刮窗戶的聲音也停了,又聽見堂屋的門被人推來推去。

緊接著,她們聽見堂屋裡有腳步“噠噠噠”走來走去的聲音。

屋裡的人都快嚇傻了,硬是在床底下撐到了天亮。

天亮以後,大家趕緊去堂屋看看。

結果,發現堂屋的地上有很多灰撲撲的、雜亂的腳印,但是堂屋的門還是反鎖de好好的。

緊接著,她們又去看了昨天晚上西屋的玻璃窗,發現玻璃窗上留下了一部分指甲扣過的劃痕。

當年,姥姥畢竟也年輕,這下也嚇得不輕,一等發完喪,姥姥就趕緊回家了。

如果說這個是巧合,那我媽媽也經歷過兩次類似的事。

第一件事是2011年我外公去世的時候,媽媽回家辦喪事。

外公發完喪的那天晚上,媽媽在外面的地鍋正打粥,就突然瞥見一個黑影“嗖”地一下從大門往羊圈那裡晃。

她當時沒有看到人,冥冥之中感覺那個黑影是我外公。

於是,她追著黑影邊跑,邊哭著喊我外公。

不過,那個黑影極快,媽媽並沒追上。

她自己在外面對著天,跟外公說了會兒話,就進屋了。

第二件事是外公去世兩三年之後,有一次週末,媽媽帶我去姑姥(外公的姐姐)家。

聊天的時候,我媽媽告訴姑姥,她最近幾天總是夢見外公跟她說地下太冷了,沒衣服穿了。

結果,姑姥聽了之後,眼眶一下紅了,說這兩天她也夢見外公在她夢裡哭說,很難過,他想家人了。

於是,當天我媽媽就買了一大堆紙錢、衣服和用的東西給我外公燒了過去。

後來,她和姑姥也就沒在夢到過外公說冷。

很多時候,我對停屍、回魂、託夢、燒紙這類的喪葬活動或者說法抱有一定的成見。

特別是住在城裡,每到了清明、中元這種大型祭奠節日,面對十字路口的一攤又一攤的紙灰,我覺得害怕又不屑。

我總覺得自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所以認為人去世了,也不會有另一個世界,萬物都只化作最簡單的元素參與到自然的運轉中。

但是,這些親人經歷的故事,讓我又有一點動搖。

甚至,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還有另一個世界,或許死亡對我們來說也就沒有那麼可怕了。

因為某種意義上死亡也就是新生。

總之,在科學尚未完全認識我們的自然之前,時刻保有一顆敬畏之心,在哪個世界都不會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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