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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老爺嘴裡不斷的說著感謝的話，母親扶著頭顯然不是很想聽，牧老爺從偏廳出來見我在外面，點頭和我打了個招呼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母親，牧耀年他是自作自受您為什麼還要幫他？”牧老爺走後，我不滿的提著裙子進來問道。
“靈靈，你還小，長大了你就明白了，不能因為一個人的惡而視而不見，不然我們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呢？”母親只是摸了摸我的頭。
我不理解
明明是他自己作死。
可是母親決定的事情，自然有母親的道理。
心裡對於牧耀年這個人實在是討厭。
牧老爺讓我想到了奶奶，我離開母親那裡後，馬不停蹄的往奶奶房間去。
“奶奶”我跑進奶奶的房間，此時奶奶並不在房裡。而我心裡想到一個地方，但並不確定。
穿過長廊，我來到一間屋子前，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門走進去，果然看到奶奶坐在左邊的桌子上。手裡抱著的正是我爹的牌位。
“奶奶…”我走過去蹲下來抱著奶奶的腿，擦去她眼裡的淚。
我知道奶奶從來沒有忘記過他，這些年奶奶和母親給了我足夠多的愛。
並沒有讓我的童年感到什麼遺憾。
奶奶用手摸著牌位，把我摟在懷裡哭泣。
我感受到了身體奶奶在顫抖。“靈靈，你怪奶奶嗎？”
“我知道您是擔心我和父親一樣…可是我…”
“我知道，你如果想的話，就放心的去做吧，奶奶想通了，讓你這樣憋屈的被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欺負還不如打回去。”
我不可思議的抬起頭看著奶奶，奶奶只是慈祥又憐愛的看著我，下午我陪奶奶在這裡呆了很久,她和我說了許多我爹小時候的事情，送奶奶回房間休息回出來時已經日落了。
我胸口的大石也終於落地了。
愣了一會，走出院子時發現母親匆匆趕了過來，估計是芋兒今天下午沒見奶奶便和母親說了。
“母親，奶奶已經休息了。”
母親看了看已經熄燈的房子，也不便去打擾。
我跟在母親後面。
這兩天晚上還是挺涼爽的，忽然發現我都已經有母親肩膀這麼高了。
母親瘦小的肩膀要扛這麼多事，卻從來都沒有喊累過。
我猶豫了半天，還是堅定開口
“母親，之前三姑說我天生吃這飯，我想…”
母親聽到我的話，停了下來。
“靈靈，你真的想學嗎？”
“嗯…”
還沒等我說我，前面就傳來了打鬥聲，我抬頭一看就發現牆上居然站著十來只黃皮子，在上面齜牙咧嘴的，陳江已經跳上屋頂和其中兩隻打起來了。
我仔細一看，發現他用的是我拿給他那一把。
母親一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兩天我一直出事，現在黃皮子又直接來到這裡，明擺著挑釁到家了。
母親有一把真劍，這是她的法器。
平時很少示人，都是在書房裡擺著，母親掐了個符，劍一下就飛到了母親手上，看來母親今天是動真格了。
母親提著劍就躍上去和黃皮子打鬥起來。
黃皮子靈活的在母親的劍下躲閃著，好幾次那鋒利的瓜子都差點打到母親的身上但都躲開了，黃皮子可沒這麼好運了，好幾只來不及躲閃的的被劍氣打到。
母親舞起劍來十分飄逸，期間她還多次幫陳江擋下幾招見血的爪子，提醒他不要分神。
“嗯。”
陳江點點頭，又和黃皮子纏鬥起來，但是也只能佔下風。
“你下去，到啊靈旁邊去。”
“師傅…”
母親見陳江打的吃力，找了個機會把他甩下來。
“不能什麼好事都被你佔了，你要保了牧耀年，你女兒又壞我得道，我不會善罷甘休。”
“哼，一個畜生也敢，找死。”
何三姑這幾天一直在這裡陪我，此刻她聽到動靜後也趕來了，看她們在上面打的難捨難分，她也加入了戰鬥。
屋頂上的一人一狐彷彿是多年默契的老友，母親一道道結印打過去，何三姑也不落下風，好幾只黃皮子都死在她爪子下。
我站在陳江旁邊看的熱血，隨著她們打鬥位置變換，我拉著陳江穿梭在迴廊下面，激動的同時又為母親祈禱。
“你沒事吧？”
見陳江的衣服破了個口子，我語氣幸災樂禍的開口。
陳江搖搖頭，聚精會神的盯著屋頂。
很快黃皮子佔了下風，為首的黃皮子狠狠的說“柯靈壞了我的道行，我不會輕易放過她的，今天牧耀年就先給我的子孫償命吧。”
說完就往外面跑去，身邊的黃皮子看為首的走了，也都四次逃躥。
很快場面就靜了下來，芋兒此刻都嚇傻了。她看到狐狸變成女人，還有黃皮子會講話。
何三姑來到她跟前看她的神情，拿手一點，芋兒就暈在了地上。
“封了她今天晚上的記憶而已”何三姑看著我震驚的眼神笑道，“想學嗎？小鬼。”
“想”
我想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啊靈不可…”
“母親！別人都打到家門口了！我如果不自保您不在我怎麼辦！”
我堅定的看著母親，被黃皮子支配的恐懼，被人奪舍，看著自己的身體屬於別人，等人來救自己的場景，以及對於死亡的懼怕。
我都不想再經歷第二次了。
我想活著，我要變強。
“你奶奶她…”
“奶奶說她同意了。”
這句話一說完，母親沒有再反對。
“等過了這件事，來和祖師爺磕頭。”
母親這是答應了。
鬆懈下來，才發現身體哪裡都痛，身上都是淤青。
“你們沒事吧？”
母親見我滋著牙樂，就知道我肯定沒傷到，回頭看向陳江，見他也沒事，才放心下來。
“它們往牧府去了。”何三姑在一旁提醒道。之前母親和三姑說了事情的起因
“走吧，帶你們長長見識。”
等我和母親一行人趕到牧府時大門緊閉，門口一個人都沒有，母親一腳踢開了大門，往裡面走去。
只見院子裡牧耀年倒在地上不知道是生是死，牧老爺跪坐在他旁邊，那些女眷都坐在一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