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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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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樾毫不在意地問道:“難不成你還能考上師大附中?”

“誒,老大,你猜對了,我就考那了。”

周思樾聽後,一臉不信:“真的假的?你能考那?”

“對啊,真的,我考上那了。”溫童回頭認真地看著他說道,車頭沒扶穩,腳踏車開始扭轉了起來,周思樾大喊:“好好騎車。”

溫童才又趕緊轉過頭去,穩住腳踏車後,大聲說道:“老大,你別看我不正經的樣子,其實我很喜歡讀書的,讀書是我唯一的出路。”

周思樾聽後不語,看著溫童那肥胖的後背,其實他並不覺得他不正經,相反的,他給人一種憨厚,傻傻的感覺。

就衝著溫童這騎車速度,他們沒多久就到了他家門口,溫童抬頭看著他住的地方,內心有些驚訝,普普通通的平房,完全想不出住在這裡的人,平日出手那麼大方,他疑惑地又問了一句:“老大,你就住這嗎?”

“嗯,就住這兒啊,怎麼了?”

“沒......沒什麼,我扶你進去。”

溫童扶著他走進屋裡,周老爺子看見他這副模樣,大跳起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你又做了什麼?”

周老爺子見周思樾不語,又看向溫童,溫童被周老爺子那犀利的眼神一掃,內心都顫了幾下,支支吾吾地說道:“老......他被人揍了。”

“誰,誰揍他了?”周老子爺氣得雙手雙腳直抖。

“爺,沒事,就小打小鬧而已。”

“混賬,我打電話跟你爸說,我倒要看看哪個不識相敢揍你,你說說你一天天就知道鬧事。”老爺子此時滿臉漲紅,走到電話旁正準備要打電話,周思樾忙上去阻止他,因為走得太快,傷口又被拉扯到,忍不住哀叫了一聲,老爺子這才停住打電話的動作。

“我讓老張過來給你看看,你這混小子啊。”

老張是巷口小診所的赤腳醫生,周老爺子急匆匆地走出去找張醫生,一時半會忘了溫童的存在,溫童扶著周思樾在一旁的椅子坐下:“老大,我得先回去了,不然等會我家裡人又要說了。”

“行,你騎我的車回去吧。”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

“你家住哪?”

“榕港街道,風信巷。”

“那不挺遠的嗎?騎去吧,到時候我再去找你。”

“那行。”隨後,溫童把家裡的電話給了他,又說:“老大,你要是來找我,就先打這個電話,我等你。”

“行。”

老張過來給他檢視傷口後,跟周老爺子說並無大礙,擦點藥就行,老爺子的心才放了下來,送走老張後,便開始唸叨周思樾。

他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睛,心中默唸:“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林沐沐和她爺爺聽到他又被人揍了,林胡安立馬拿上他的良藥,帶著她來看望周思樾。

見到他時,只見他臉上,手腳地方多處都貼著止血膠帶,看見她和她爺爺,眼神中充滿著茫然。

他坐在飯桌前喝著粥,手裡還拿著半截油條,嘴巴含糊地說道:“林爺爺,沐沐,你們吃早餐了嗎?”

“我們早吃了,哎呦,你這小子啊,咋被人揍成這模樣了呢?”林胡安皺著眉頭,搖頭說道。

周老爺子嘆著氣說道:“哎呀,混蛋啊。”

“沒事,沒事,我帶了藥過來。”說著,林胡安把他那瓶藥拿到周老爺子面前,開始進行一番“瞎吹”。

周奶奶向她招了招手:“沐沐,過來,吃個包子,豆沙的,你喜歡。”

然後她手裡就被硬生生地塞了一個包子,周思樾拉來一把椅子讓她坐下。

她便坐在他旁邊陪他吃著早餐。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周思樾問道。

“嗯,休假一天。”她看著他,又忍不住問道:“你被誰打成這樣了?下手這麼重。”

“他們就是人多,要不然我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周思樾話剛出口,就被周奶奶給了一暴慄:“還找牙,一天天的,盡惹事,你看沐沐多好。”

周奶奶說完,便走去林胡安他們那邊,羨慕地說道:“老林啊,你說你們怎麼就生出個怎麼好的孫女啊。”

林胡安一臉笑意,滿眼自豪,林沐沐很少讓他操過心,他想,家中也不能給她提供什麼,還讓她要承受很多,本就愧疚,但好在她一向爭氣。

“沐沐,你下午能載我去找個人嗎?我腳踏車在他哪裡。”

“可以啊,不過你這.......”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見他傷痕累累的樣子,怕他等會騎不動車。

周思樾心領神會:“沒事,我這都小傷,活蹦亂跳的。”

她朝他做了OK的手勢。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她騎著腳踏車來接他,周思樾想要載她,被她拒絕了,見他磨磨蹭蹭的,忍不住呵斥道:“你一大老爺們,能不能快點,扭扭捏捏的。”

周思樾幽幽切齒道:“你一女孩子能不能說話溫柔點啊。”

“你管我,娘們的事,你少管。”

知道他已坐上後座,便用力地踩著腳踏板,往前騎去。

周思樾不敢再還嘴,乖乖地坐在後座。

雖說此時已經是午後五點多,但夏日的午後,依舊一片燥熱,沒一會兒,就有汗水順著她的額間緩緩流下。

到達風信巷時,便見胖子正在不遠處騎著腳踏車過來,周思樾下車站在林沐沐身旁,抬手朝胖子揮了揮。

胖子騎得飛快,到他們跟前來了一個急剎車,車頭差點飛起來。

“老大,你好點沒有。”

“好多了。”周思樾接過他的腳踏車,回頭看見溫童正看著林沐沐,便介紹道:“我朋友,林沐沐。”

然後又看向她:“溫童,遊戲室裡認識的。”

聽到遊戲室的時候,她內心就有些排斥,但看溫童模樣挺憨厚的,也不讓人討厭,嘴角含笑地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

“你好,你好。”溫童見她膚色淨白紅潤,模樣清秀精緻,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內心還有些小激動。

周思樾最見不得別人對林沐沐這樣了,推了他一把,順便給了他一記白眼:“她很好,瞧你一臉諂媚樣。”

溫童瞬間一臉無辜地看向他,他內心也屬實只是想要和林沐沐做個朋友而已,並無其他意思。

“我們走了。”

周思樾瀟灑地朝他揮了揮手,然後帶著林沐沐離開。

路上,周思樾跟她說道:“你一定想不到,我這兄弟,今年也考上師大附中了。”

“他看著比你靠譜。”

“能有多靠譜啊。”周思樾不服氣地問道。

她懶得理他,回家後,便趕緊去煮飯,周思樾在院子裡,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麼。

等她出來時,只見滿牆的薔薇花,少了許多,而周思樾還拿著剪刀繼續剪著。

“周思樾,你在幹什麼?”

她一聲巨吼,給他嚇得一個激靈,手抖了幾下,轉身看向她時,看到她一臉陰沉地朝他走來,害怕地不由地吞了吞口水。

“你......”她手指直指著他,低頭看見地面被他剪下來的花,心臟不由一痛。

“沐沐,你聽我解釋。”他試圖想讓她消消氣,但是她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

“解釋個屁,周思樾,你死定了。”

她看了看周圍,想著找根棍子揍他,奈何沒看見,無奈之下,自己直接上手。

霹靂巴拉地打著他的手臂好幾下,周思樾的手臂瞬間滿是通紅。

他不敢躲開,也不敢還手,她打了幾下出完氣後,惡狠狠地看著他:“你是不是有病,你剪我花幹嘛?”

周思樾此時欲哭無淚,有些委屈地說道:“我這不總是看你剪花,所以想幫你剪掉嘛?”

“滾犢子,我剪我的,你插個屁手啊。”

“這不有刺,怕你扎到了嘛,誰知道......”周思樾抬頭看了她一眼,語氣虛弱:“好心辦成了壞事。”

“你最好把這些花撿起來,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那個......撿起來扔垃圾桶嗎?”

“你說呢?”

周思樾想了想,記得她平時都是用個籃子在裝,就證明薔薇對她是有用的,他尷尬地笑了笑:“那個,你給我個籃子,我給你放哪裡。”

她很是無奈,進屋拿了個大籃子遞給他,讓他放裡面,然後她便去做飯了。

要去給她爺爺送飯時,她拿了一瓶曬好的薔薇花遞給他:“這可以泡茶的。”

周思樾還怔怔地看著那透明玻璃瓶裡裝著的薔薇花時,人已經被她推到門外了,緊接就聽見林沐沐鎖門的聲音,他才晃過神來。

看著她把飯盒放到她的車籃裡,他說道:“我陪你過去,要不?”

“大哥,你這傷員要過去幹嘛啊,回家去吧。”

說完,林沐沐便騎著自己的車自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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