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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刀救柳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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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四人全部喝醉。趴在桌子上的,倒在地上,各種洋相頻出。!雙方手下進來後,看到這個樣子,各自扶起自家的大了正準備往外走,突然,錦衣衛千戶蘇敏,登州衛指揮使高明遠進來了。二人問道:輸贏如何?手下人如實答道:回大人的話,四位大人全部喝醉,武大人說沒給山東人丟臉,熊大人說他贏了,王大人說打和,戚大人說誰也沒輸,誰也沒贏!

高明遠笑道:沒給咱山東人丟臉,那不就行了,咱們回去。蘇敏笑道:贏了就好,走回去!錦衣衛如果輸了,蘇敏回去,錦衣衛同知錦衣衛檢事絕對饒不了蘇敏,而現在的這個結果是最好的!王規和武振興他倆輸了,不光高明遠饒不了他們,就連孫國禎都會收拾他們,所以這個結果雙方都能接受,誰也沒丟面子?

王虎找了一家客棧,將懷毅安頓好。懷毅還是醉的一覺睡到了天亮。他這幾天是真的累,六月二十五,二十六老兵們集訓了兩天,二十七徵兵。接著就是再次飲醉,今天是六月二十八日,天色陰沉,像是有雨!如今大旱,如果下雨,百姓們則高興不已,因為下雨能緩解旱情。飯後懷毅說道:王虎,把兄弟們帶上,咱們出城去轉一圈。你們夜不收,要勤加練習才行,多和馬匹接觸,熟悉一下,不然到作戰時驚了馬,那就不好了。

所有人帶好兵器,出了縣城。為何帶兵器皆因海盜還沒走!必須帶著防身的兵器。大家剛都跑了一會兒,天上的小雨就嘩嘩啦啦的下了起來。懷毅一看這天色,說道:先回縣城。離城門口還有300米時,前面有三人騎馬逃跑,馬上還掛著一個人,後面則有追兵!細看下,竟是武振興,邊追邊喊道:大膽毛賊,快將柳峰大人放下。

懷毅一聽,原來是賊抓了柳峰,正在逃命!於是馬上命令攔住他們。王虎立刻率人將其攔住。那三個人馬上還掛著一個人,跑不快,見前面被懷毅等人攔住去路,馬上大喊道:立刻讓開,不然俺殺了這狗官。這時,柳楓大喊道:戚百戶救我,戚百戶救我!我讓我岳父為你升官!

懷毅也不說話,提著大刀一帶馬向前走來。那賊人見懷毅一臉冰冷也不說話,手裡還握著大刀,立刻說道:就是你抓了俺們大頭領?你叫戚懷毅是吧?你立刻站住,不準再往前走,再往前走,俺就殺了這狗官。那賊人害怕了,知道懷毅功夫厲害,自己不是對手,才拿柳峰威脅懷毅!懷毅也不搭話,掄起大刀,就砍!那賊人一時竟傻了,一動不動。

那賊人心中還想著:俺不是不讓你過來嗎?你過來俺就殺了柳峰!可反應過來時,懷毅的大刀已經砍到了自己的哽嗓咽喉。懷毅一刀將為首的賊人斬下馬來,反手用刀一拍,左邊那個也被拍下馬來,緊接著手腕一轉,再次將大刀橫著砍向右面的賊人。那賊人忙用朴刀隔擋,可朴刀怎能擋的住大刀!朴刀被碰飛,人也被攔腰砍為二截,腸子內臟流了一地。

懷毅立即說道:綁了。有手下個立刻衝上去,將唯一一名倖存綁匪五花大綁起來,三匹騾馬也被收入囊中,柳峰也被王虎從馬上救下來。這一下把柳峰嚇得不輕,口中喊著:多謝戚大人,多謝戚大人救我,我回去必然告訴我岳父,為你升職升級為千戶!接著,感到臉上有什麼髒東西,用手一摸,竟然是血!再低頭一看,下面的無頭死屍和被砍成二截的賊人,還有那一地的腸子內臟,柳峰嗷的一嗓子昏了過去!吳振興一看,柳峰被救下,長舒一口大氣,大喊道:戚大人,好功夫。

柳峰從此也落下了病根,半夜內時常被噩夢驚醒。半年後,柳峰病重而亡!這當然是後話。這正是:

一刀砍下綁匪首,嚇得柳峰昏死休。

無意留下這病根,半年不到起墳頭!

另有詩讚曰:

出任百戶再立功,一刀救下廢柳峰。

斬殺綁匪又兩名,三匹騾馬收囊中。

王虎激動地對懷毅說道:大人,這文登縣城絕對是咱的福地,以後咱待常來呀,你看又有三匹馬歸咱啦!眾人一聽,哈哈大笑。懷毅命王虎留下十人看守屍體!眾人押著綁匪,帶著柳峰,向縣衙趕去。

而此時,縣衙內已亂成一團。巡撫孫國楨正在破口大罵:這柳峰是怎麼回事?難道他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敢去逛窯子,也不怕孔家人知道收拾他。如今可好,一出門就被人家給綁走了。讓本官怎麼對孔家交代?項博馬上勸道:大人切勿生氣,作為孔家的女婿,不潔身自愛反而去那煙花柳巷之地。如今,被綁也實屬活該!

杜文信到了現在才知道:怪不得那日三堂會審時,柳峰出言要重打楊海娃,孫國楨只是生氣哼了一聲,卻並沒有責怪柳峰。原來這小子的後臺是孔家呀,他是孔家的女婿!

杜文信也忙勸道:大人切勿生氣,氣大了反而傷了自己的身體,就不值得了。那柳峻之尋花問柳,被賊人綁票?屬活該!孫國楨一聽,再次大怒道:杜知縣,你管理的地方好啊,自己的縣城中竟出現綁匪,你是幹什麼吃的?

杜文信頓時呆住,啞然失聲!他忙向旁邊的項博發出了求救訊號。項博剛要再勸,任天河跑了進來,邊跑邊喊道:柳大人救回來了,柳大人救回來了!孫國楨忙問道:救回來了,誰救的?任天河喘了口氣,說道:是戚百戶救回來的,斬殺了兩名綁匪,活捉了一名。對了,柳大人並未受傷,只是受了點驚嚇,暈了過去。

孫國楨一聽柳峰沒有受傷,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嘆了口氣,說道:救回來就好,救回來就好。杜文信也大出一口濁氣,心中暗道:好險好險!若救不回來,弄不好我這個知縣,就得提前下崗了。孫國楨突然說道:杜大人,馬上提審那名綁匪,本官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包天敢綁架朝廷命官!杜文信忙拱手一禮說道:下官遵命,下官馬上去提審這大膽的綁匪。說完,轉身就出了後衙。

這時,柳峰被人扶進了後衙去休息。杜文信沒空理他,立刻向縣衙門口跑去。懷毅與吳振興正率領著大隊人馬,押著那名綁匪向同福客棧趕去。為何要去同福客棧?因為指揮使高明遠就住在那裡。

這時,杜文信突然大喊道:戚大人留不? 懷毅"籲"一聲停住馬問道:杜大人有何指教?杜文信忙說道:請戚大人將這綁匪交於本縣,巡撫大人有令,命本縣審理綁匪,看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綁架朝廷命官!懷毅聽完,思索一下後說道:杜大人,您是病了嗎?怎麼說出這種糊塗話?你我各有同屬,就算要審理案犯。你也應該向高大人要人呢?再說了,本官擒下綁匪,理應交給直屬大人高明遠指揮使。怎能交給你?

杜文信一聽,愣住了,反應過來,還真是這麼回事。雙方互不統屬,如果提調人員應行公文札付才行。可是孫國楨壓的緊,如何是好?杜文信急切思量一下,開口說道:戚大人,您要怎樣才能將這綁匪交給本縣?只要你將他交給本縣,本縣今天就欠你個人情。懷毅微微一笑,心中暗道:孫國楨命你審案就是為了知道幕後是誰?這時候不宰你,宰誰?

於是說道:杜大人,咱還是公對公吧,該走什麼手續走什麼手續。杜文信聽完,不由波瀾大怒,但仍強壓怒火說道:戚大人,只要你將綁匪交給我,日後戚大人,但凡在文登地界有什麼難處,開口便是,杜某定當全力辦理如何?懷毅笑道:不如何?不過嘛,本官缺馬更缺銀子啊!杜大人,你要能拿出五百兩銀子,本官現在就將案犯交給你,並且城外的屍體也一併交於你。

杜文信一聽不由得氣炸心肝肺,咬碎口中牙!"你,你,你,你這是敲詐勒索本官,武大人,你可聽見了?他敲詐本官。"武振興一笑,說道:俺只看到了,你不願意給錢!懷毅笑著說道:杜大人不願意,那就拉倒吧。杜文信連出幾口濁氣,說道:好,本縣答應你,現在將綁匪交給本縣吧!還毅卻一伸手並未說話。杜文信說道:難道你還不相信本官嗎?懷毅說道:不錯,俺不相信你杜文信的為人!最後,杜文信沒得辦法,只好命管家杜福去取來五百兩銀子交給懷毅。王虎不由感嘆道:杜知縣真有錢!這文登縣絕對是福地呀,兄弟們,以後我們要常來呀!所有夜不收皆有同感。這正是:

活捉綁匪賣金銀,頓時氣煞杜文信。

一個幫匪五百兩,王虎感嘆好運臨。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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