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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偷開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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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懷毅宣佈完命令後,所有眾將返回各自的戰船,安撫好士兵們。隨後,懷毅與毛文龍返回船艙,又商量了一下強攻的作戰細節。時間不知不覺過去,酉時一刻。士兵領著伙伕進來,將飯菜擺在了桌子上,飯菜挺豐盛的,兩菜一湯,還有一壺酒。

二人草草的吃過飯後,懷毅說到:大哥到子時,還有近兩個時辰,回去休息一下吧!毛文龍笑了笑擺手說道:唉,年齡大了,睡不著啊,咱們喝會茶吧!懷毅見狀點頭答應,立刻泡上了茶,茶也不是什麼好茶,是六安茶。不過有點碎,就是老百姓們喝的大把抓。二人也沒有嫌棄,再次圍坐在桌前喝著茶,討論著這次戰鬥的細節。

馬上要到子時了,這時郭鐵推門進來說道:大人,快到子時了,張東,張剛,孫方三人已準備好了。懷毅點點頭,開口說道:讓陳登和戚萊一塊兒去,告訴他們五人,萬事小心,不許提前暴露目標。一旦暴露,咱們就只能強攻了,那時候傷亡可就大了。郭鐵立刻抱拳說道:遵命大人。懷毅他不想給郭鐵和手下戰將,施加太大的壓力,所以說了幾句話就不再開口了,然後讓郭鐵下去安排去了。

九月初三子時。天空中掛著一輪殘月。滿天的繁星似乎有些黯淡,預示著這幾天將要變天。

張剛,張東,孫方,陳登,戚萊五人各乘小船,率領著1000名士兵,慢慢地向蓋州劃去。蓋州邊上有一條大清河,眾人正是順著這條河,慢慢的來到蓋州城西門三里處。此時已經是子時過半了,五人帶士兵隱藏在草叢之中。乘坐的戰船返回到大海上,再去接其他計程車兵。

孫方看看天色,小聲說道:王二狗,那小子怎麼還沒來?張東說道:彆著急,再等會兒,想來他們出城,麻煩些,那城牆不是好翻的。張剛也開口說道:再等等吧,想來可能是他們遇到了什麼麻煩事。眾人不再說話,全部隱藏在草叢中。

丑時三刻,從蓋州衛城的城牆上,順著繩子溜下來一個人,此人正是王二狗。這小子幾個閃身,慢慢的就走出了蓋州城的射箭範圍。回頭望了一眼蓋州,立刻撒丫子跑了起來。一會功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話說回來,申時,二狗帶著猴子,老鼠兩個跟班接到懷敦的命令後,三人立刻乘小船,沿著大清河劃到了蓋州,離蓋州六里遠的地方,將船藏在了草叢中。三人步行往蓋州趕去。好巧不巧的,三人在路上碰上了一個漁夫,推著自己的老婆往蓋州城趕路,那漁夫的老婆難產,三人見漁夫已是滿頭大汗,立刻趕上前去幫忙。頓時感動的那漁夫熱淚盈眶。

透過交談,王二狗得知這漁夫叫王初七,今天他老婆動了胎氣要生產,可是他不會接生,而且老婆又難產,只好將老婆放在魚車上,推著老婆前往蓋州。蓋州衛城內有大夫也有接生的婆子。這裡交代一下,至到民國時,窮苦百姓生孩子一般都是自己生,而且是在家裡。不像富家大戶一樣,早早把接生婆接到家裡待產。

四人合力將王初七的老婆推到了蓋州城門前,三人沒想到,城:門前計程車兵盤查的非常嚴,不管包裹還是行李,都要翻開來檢視一番。幸好三人臨來之前,軍服兵器全部放在了戰船上,三人穿的都是老百姓的粗布衣服。輪到五人時,那士兵見一行人沒有行李,而王初七則推著老婆要進城生產,那士兵可能是見有油水可撈,攔住五人的去路,張口盤問了一番,發現什麼問題,但仍然不許五人進城。

王二狗等三人頓時有點著急!而王初七光顧著老婆難產,走的急,身上一文錢都沒帶。王二狗眼睛一轉,知道這裡面的貓膩,立刻從身上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拿出了八個銅錢,塞到那名士兵的手裡,張口說到:兵爺幫幫忙,俺家嫂子啊,難產可等不得呀,你瞧俺七哥都快哭了。那士兵掂掂手裡的銅板,張口罵道:就這幾文錢,還想進城,一幫窮鬼。正在這時,王初七的老婆疼得大喊一聲,頓時昏了過去,而鮮血也順著被子流淌到了地上。這是大出血呀,古時女人生產最怕碰到這個。這可是要死人的。王初七急得都哭了出來,老婆老婆的喊著。王二狗馬上說到:兵爺,俺出來的急,身上沒帶錢,就帶著這麼多,你心心好,快讓俺們進去吧,俺嫂子這是難產啊!求您啦!那士兵一看到流在地上的血,立馬罵道:真他孃的晦氣,趕緊走,趕緊走。說完就閃到了一邊,五人忙推著車,往城裡衝。王二狗剛要走,被那士兵一把拉住,說到:去整點土,把這血蓋住,真他孃的晦氣!這裡要交代一下,古時候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看的。古人認為,如果男人看了,不吉利,晦氣會粘在身上走黴運的。所以,這名值守計程車兵,才讓他們趕緊走人。怕沾上晦氣,黴運!這正是:

三人奉命探敵情,碰上漁夫趕路行。

初七老婆人難產,幫忙入城險又驚!

王二狗弄了些土,蓋上以後,暗到:一聲好險。立刻跑著衝進了城裡,去找猴子和老鼠他倆。三人幫助王初七,把老婆送到接生婆子那裡去,令人沒想到的是,人剛進屋子裡,沒有一刻鐘,竟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王初七十分高興。王二狗又從懷裡掏出了30個銅錢,交給了王初七,說到:好好照顧嫂子,王初七推脫不要。說到:你幫了俺,俺還咋能要你們的錢?不行不行,兄弟,你快拿回去,最後是王二狗,強塞進王初七的手裡。說道:給嫂子買點肉吃,女人生孩子,這是大事兒,然後轉身就走了,也不等王初七的反應。

三人來到大街上,一處小麵攤那裡。一人要了一碗雜糧面,開心地吃著。王二狗為了引起小攤主的注意,故意說到:他孃的俺嫂子難產,要進城往孫婆子那裡送,看門的那小子敲了俺們八個銅錢,真他孃的不是東西。那小攤主也是個多話的人,聽到王二狗這樣說,忙說道:怎麼樣你嫂子的孩子生了沒有,孫婆子的手藝還是很好的。王二狗笑道:生了,生了一個大胖小子,瞧把俺七哥給樂的,這不,說俺們三個幫忙受累,讓俺們出來,一人弄碗麵吃呢。那攤主一聽,笑道:哎呀,生了好啊,生了好,還生個大胖小子,很好啊,唉,現在看城門的那幫孫子們,就是這樣人,人過交錢,雁過拔毛啊!

王二狗見攤主如此說,知道從他身上就可以入手,於是問道:大哥,您在這城裡多少年了?。那攤主回到:三年了,確切的說還差四個月就三年了。王二狗又問到:這城裡住了多少兵啊?其他的兵,也和那看門的那幫小子們一樣壞嗎?那攤主笑了笑,說道:住了多少兵?有八九百吧!壞不壞的都他孃的一個樣?上回他們跑到我這裡吃完麵,一個銅錢都沒給,真不是個東西。

二狗又問到:大哥那韃子呢?他們有多少人?那攤主說道:有一個牛錄,大部分是蒙古韃子,那幫老爺們,他們才不來俺這小麵攤吃飯呢,人家都是上了望海樓吃飯,咱這小攤子,人家可看不上。接著,王二狗又問到:那韃子加上這些士兵,那不得一千二三百人呢?他們的頭叫啥名字?那攤主隨口說到:那個牛錄什麼章京,叫什麼鐵穆爾,領著他那個混蛋侄子就住在這裡。他那個侄子,真他孃的不是個東西,看見稍微長的漂亮的大姑娘,就給拉到屋裡給糟蹋了。從他侄子來到這蓋州,不到一個月,聽說有十幾個姑娘就被他糟蹋了,現在蓋州城裡大街上,你看基本上看不到大姑娘,小媳婦兒的。

突然,擺攤的攤主看了王二狗,他們三人一眼,問道:你們問這個幹啥?王二狗隨口說道:唉,大哥唉,在鄉下俺是吃不飽飯那,混不下去了唄,準備到城裡看看有什麼活路。突,那攤主想了一下,開口說道:唉,這年頭能吃上飯,不論是啥,能吃飽了就不錯了,咱們窮苦老百姓都一樣啊!

王二狗見那攤主已經起疑,也不再問話,吃完飯後給了錢,立刻就離開了。三人走出攤子不遠,便碰上一個乞丐要飯,那乞丐拖著一條腿,另一個褲管裡空空如也。王二狗見狀,眼睛一轉,笑眯眯的走過去,開口問道:兄弟,你咋混成這個樣子?那乞丐說到:被韃子老爺們給打的,還砍去了俺一條腿。王二狗一聽,立刻給另外二人使個眼色,架著乞丐來到一個僻靜處,開口說道:吃飯啦,兄弟。那乞丐說到:哪裡?我已經兩天沒吃飯了,三位大哥行行好,給口吃的吧!。

王二狗笑著從懷裡,摸出兩個大字說到:俺有幾個問題問問你,你要回答對了,這兩個大字就是你的。

那乞丐立刻兩眼冒光,說道:行行行,你問你問。王二狗開口問道:這城裡一共有多少韃子,有多少是女真打的,有多少是蒙古的,又有多少是漢奸走狗?那乞丐抬頭看了三人一眼,笑著說道:三位大哥的頭,是剛剃的吧?王二狗一聽,用手摸摸腦後面的金錢鼠尾點點頭。那乞丐又說道:唉,俺也不管你們是什麼人?只要能夠俺給俺口吃的,就是好人,行,俺告訴你們!這城裡的頭子是一名女真韃子,名字叫鐵穆爾。還有他那個侄子,古裡甲。俺這條腿,就是被他手下砍的。他闖進俺家裡,糟蹋了俺媳婦兒,俺反抗不過,被他一刀砍掉了右腿,還一把火燒了俺家。乞丐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

王狗連忙勸他。過了一陣後,那乞丐又說道:鐵穆爾一共帶著286個達子,古裡甲自己帶著30人。另外,城裡還有一名千總,他是漢人,手下領著1000名漢奸走狗。王二狗又問乞丐,他們手裡可有火槍火炮?。那乞丐說道:沒有!韃子不喜歡那玩意兒。他們喜歡戰場上縱馬殺人!接著王二狗又細問了一下城裡的部署情況,那那乞丐說道:俺天天爬在街上,還真知道這個事,晚上都是有漢人守。不過他們鬆散的歷害,不等亥時,個人就找地方睡覺去了。等到卯時,才裝模作樣的站站崗。其實都是些樣子貨罷了!

王二狗聽到這裡,將手裡的兩個大子交給他說道‘?:行,俺說話算話,這這倆大字歸你了。說完,拉起兩兄弟就混入,人群沒了影子。乞丐望著三人遠去的影子,口中嘟囔道:希望三位兵爺幫俺報仇!這乞丐也不知從哪裡看出,王二狗三人是當兵的?可能是乞丐的眼比較毒吧!

到了晚上亥時,王二狗與猴子老鼠二人說道:你二人留在城裡,守在大門口,到時候俺會從外面學野貓叫,你們想辦法把大門開啟。猴子和老鼠對望一眼,說道:哥,俺倆個子小,恐怕打不開大門呢!二狗生氣的說道:打不開也在打,必須開啟,你們忘了大人怎麼說的了,這趟活咱們幹好了,回去個個升官,你倆最少生個小旗,甚至是總旗!要是打不開門,那就什麼都別想了,回去等著挨軍棍就行了!二人苦笑著答應下來。王二狗找來一根木棍,一根長繩,用自己的衣服將木棍團團纏住,繩子綁在木棍中間。趁著值夜的漢人士兵,都去睡覺了,他便將木棍放在兩個城垛中間,扔下繩子,順著繩子下了城牆。一鬆繩子,木棍落地。再一拉繩子,木棍就順城牆上掉了下來。由於木棍包了衣服,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並沒有驚動值守計程車兵。

王二狗一路小跑,跑到大約三里外站著,在那裡望了一圈,黑鼓隆冬的,沒有發現什麼人。便雙手放在嘴邊學了幾聲野貓叫。孫芳聽見,立刻也學了幾聲夜貓叫。王二狗大喜立刻小跑過去,向五人訴說了城裡的兵力,及部署,還告訴五h,猴子和老鼠在城裡面等著開門。張東笑著說:小子,你立大功了。接著,張東,張剛,孫芳,陳登起來,五人一商量,便領著1000名士兵,趁著夜色偷偷的摸向了西城門。

王二狗,陳登,戚萊三人率50人爬過護城河,來到城門底下。王二狗學了幾聲野貓叫,裡面的猴子和老鼠,收到訊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城門給開啟了。陳登和戚萊帶著50人,就衝進了城。他們拔出短刀,將在睡夢中的值守士兵全部幹掉。放下吊橋後,張東,張剛,?。孫方便率950人,不聲不響的衝進了城裡。隨後,張東用命王二狗再次出城去,!接應郭鐵等人。這正是:

五人藏兵夜色空,二狗傳信立大功。

裡應外合開城門,不聲不響入城中。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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