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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登船進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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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懷毅安排陳登,通知李金勇連夜出城,去福山叫戚萊,帶十名麒麟連夜趕到登州。陳登立刻答應下來,馬上出了老宅,去登州衛找李金勇,讓蒲萬山幫忙放李金勇出城。李金勇立刻帶上十名20名兄弟,騎快馬剛到了東城門,花了二兩銀子,便出了城。因為他是懷毅的護衛親兵,而懷毅的身份足能夠連夜開叫開城門,加上蒲萬山的幫忙,更不要提銀子開路了。

李金勇帶著20名護衛縱馬飛奔,幸好此時的月亮是大半圓, 照的地面上還是非常亮的,不用打火把,不然李金勇等兄弟們可就要慘了。

天亮後懷毅故意沒有起床,因為他在等戚萊等人的訊息。巳時三刻,傳旨太監王傳實派人去找商家中。讓懷毅到水師碼頭,王傳實在那裡等著他,他們要馬上開船前往天津衛。可是當蒲萬山趕到戚家老宅時,得到的訊息是:懷毅醉酒到現在還沒有醒!蒲萬山將這個訊息報給商家仲。商家仲捋了捋鬍子,說道:不應該呀!一般這小子醉酒,只要一夜,就會沒有事情的!蒲萬山忙將昨夜陳登找自己協助李金勇出城一事,告訴了商家仲。商家仲聽完後笑了笑說道:這個臭小子跟老夫也耍這等花招。算了,老夫就幫幫他吧!

商家仲親自來到水師碼頭,向王傳實說了懷毅宿醉還沒有醒的事,王傳實聽完後,也是一愣。不過他在昨日,中午接風的酒宴上,早就聽眾位大人說過,戚懷毅主要是不懂得怎麼拒酒!加上酒量太低,所以逢喝必醉!往往是醉的不省人事! 所以今日,當商家仲親自前來告訴他時,他本想發火,但是一想到商家仲送他的500銀子,這火頓時也發不起來了!

商家仲也沒有讓他失望,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玉佩,塞進了王傳實的手裡。這是一塊極品和田羊脂白玉,上面雕了一個鯉魚躍龍門的圖案。光這塊玉佩最少價值3000兩銀子!

王傳實接過後打手一摸,再看了一眼,對商家仲說道:商老指揮使可是對戚懷毅這小子愛戴有加呀!商家仲笑了笑,說道:王公公,本官與懷毅的父親,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他父親曾為本官擋過一箭,而他父親正是因為這一箭,在幾個月後就黯然離世! 這也是本官為何這樣維護這小子的原因,還請王公公體諒!

傳旨太監王傳實聽完後,點點頭說道:咱家明白了,商指揮使真是重情重義之人,咱家也不是那固執死板之人,既然戚大人酒醉未醒,那咱家就再等一等,不過商指揮使,吃過午飯後,未時三刻必須開船,皇爺可在紫禁城等著呢!

商家仲見目的達成,忙說道:多謝王公公體恤!老夫這就前往戚府,叫醒這小子!吃過午飯後,絕對能準時開船!王傳實點點頭,將玉佩裝入懷中。商家仲也一抱拳,轉身離了水師碼頭!

午時初刻,從蓬萊碼頭一條小船上載著戚萊和十名麒麟戰士,駕船駛向天津衛碼頭!他們是在蓬萊東城門碰上了陳登,陳登告訴戚萊,說:少爺讓你們直接從蓬萊碼頭,駕船前往天津衛,別去水溼的碼頭了!現在就立刻駕船走!戚萊這才率的十名麒麟戰士,從蓬萊碼頭駕船出海!

懷毅吃過午飯後,向老夫人辭行。說:明天老夫人的生日,自己參加不了了,自己就先在這裡給老夫人磕上兩個頭,表一下孝心!說完話後,懷毅跪下向老夫人磕了兩個頭,老夫人親手扶起懷毅後說道:此去京城萬事小心,切莫與文官,太監,權貴等發生衝突,見過皇上後馬上返回!懷毅一一答應下來,轉身告訴石頭,大牛,讓他二人好生在家看家。便帶著陳登,李金勇等50護衛前往水石碼頭!登上了傳旨太監,王傳實的福船!這正是:

時至巳時人未來,伯父親送白玉牌。

辭別母親帶護衛,邁步走上福船臺。

未時初刻,水師碼頭上護衛嚴密,登萊巡撫孫國楨,鎮守太監馬興家,指揮使商家仲,知府燕豐,等人親到水師碼頭,送別王傳實,算是給足了王傳實面子!

九月22日,未時三刻。600料的福船,載著王傳實和懷毅離開了水師碼頭,駛往天津衛。懷毅等52人被安排在一層的船艙中休息。而王傳實在則是在三層船艙內休息。

航行了第二天中午,王傳實派人,請懷毅共用午餐。懷毅答應下來,收拾一番後,在來人的帶領下,進入船中最大的船艙中,見到了王傳實。懷毅進來後,立刻跪倒在地說道:登州衛指揮僉事戚懷毅,見過王公公。王傳實笑了笑,說道:不用拘禮,來戚大人,快入席,今天就你我二人,咱們說些知心話,不要緊張。說完,走上前來,將懷毅親手扶起,懷毅忙說道:多謝王公公。

二人坐定後,王傳實親自為懷毅斟上了酒說道:戚大人不必緊張,咱家只想跟戚大人說幾句心裡話,並無惡意。戚大人放鬆便是。懷鶉忙公犬說道:懷毅知曉了。王傳實見狀,拿起筷子對懷毅說道:來,咱們先吃菜。這清蒸海鱸魚,做的不錯,來嚐嚐。懷毅拿起筷子嚐了一口,說道:確實不錯。

這是王傳實端起酒杯,說道:戚大人,咱家敬你一杯,您是殺韃子的英雄,而咱家是個閹人,還望戚大人不要嫌棄咱家。懷毅忙端起酒杯,說道:王公公客氣了,懷毅只是一介武夫,粗鄙的很。哪敢嫌棄王公公?王公公是萬歲爺身前的紅人,懷毅巴結還來不及呢,豈敢嫌棄?

二人碰了一下杯,全是一飲而盡。王傳實吃了口菜,又親自為懷毅倒上了酒說道:戚大人不嫌棄咱家就好,很多文官都稱雜家等人為閹黨。不知戚大人如何看待咱家? 懷毅忙舉起杯,對王傳實說道:王公公說心裡話,您更像是個秀才,而不像是個太監!

王傳實聽完後,苦笑了一聲,說道:咱家沒進信王府前,確實是個秀才!那時我們家也有良田百畝。咱家十八歲那年,中了的秀才,當年本欲成親,奈何老母突然去世!便為母守孝三年。沒有成親。母親的守孝期剛過了兩年,父親大人又一病不起,撒手人寰!父親大人入土的第二天,俺們縣丞的小舅子,便拿著一張借據來到我家,說是父親大人生前,曾借了他8千兩銀子,用於做生意。

王傳實一口將杯中之酒飲盡後,繼續開口說道:我們家是在種田,從來就沒做過生意。所以這借據是假的。在與其爭鬥中,咱家用棍打斷了他的右臂。那小子惱羞成怒,一腳將咱家踹倒,而他養的那條黑狗,竟撲上來一口咬掉了,咱家的子孫根。等咱家醒來後,我家的地,竟然過戶給了那個畜牲!後來咱家幾次想告狀,都被縣丞給打了出來。本欲到京城告御狀,不幸餓昏在京城。被信王殿下所救。在信王府一住就是三年。知道信王殿下登基半年後,咱家才親自動手斬了仇人。咱家這輩子,仇是報完了。可是信王殿下的恩情,咱家這一輩子也報不完!

王傳實又再次將杯中之酒喝光,自己給自己倒上,說道:戚將軍,咱家可信你否?懷毅一愣,剛才這位傳旨太監還跟自己說著自己的家事,現在怎麼突然又問自己,這是幾個意思?懷毅抱拳說道:公公,有事可以明言,懷毅自會努力辦好。

王傳實看了一眼,懷毅說道:咱家一個太監,無根之人,有什麼屁事?咱家是替皇上求戚大人,多殺韃子!最好將韃子都殺光!懷毅聽完後頓時愣住,王傳實又再次將杯中之酒喝光後,自己又倒滿了,雙眼緊盯著懷毅,雙目通紅的說道:咱家知道,如今這大明江山風雨飄搖:陝西有人揭竿而起,殺官造反!關外韃子猖猖,攻城掠地,屠殺百姓!蒙元殘勢也時不時的襲擊九邊。而咱家一個閹人,什麼也做不了。可是戚將軍,你能啊!這正是:

受邀二人進午餐,幾杯下肚吐真言。

說起心酸過往事,聲音嗚咽心難安。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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