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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碰收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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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接上文,陶敏泉將房契和地契,小心的遞給懷毅後,懷毅接過來仔細觀看:順天府的大印,非常清晰,下面的落款日期顯示是萬曆38年。懷毅看過後,將地契和房契一併交給了陶敏泉。懷毅看了一眼王大貴說道:以前先生講過,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那時戚某還不信,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王大貴一聽,懷毅是拐著彎的罵自己,立刻兇狠狠的說道:小子,你等著,一會兒爺爺讓你知道,這多管閒事的後果。陳登,李金勇站在四周,正要阻攔,懷毅搖了搖頭,幾人便放王大貴過去了。可這小子一邊走一邊罵,罵的還十分難聽,陳登欲追被懷毅喊住,說道:一個屁而已,理他作甚!

懷毅回過頭來問道:陶先生聽剛才的言語,你以前也是位大商人,如何落得這等田地?陶敏泉聽完後,止不住的淚流,哭過一陣後,擦完眼淚說道:在下陶敏泉,河北涿州人士。這事兒,唉,就怪陶某識人不明啊!天啟五年時,陶某做得糧食生意,在這京城中,也算數得上號地。怪只怪陶某錯用他王大貴!這人吶,可真是滴水恩,鬥米仇啊!當時王大貴做顏料生意被人坑!生意敗落,老少七口無地容身,我見他是同鄉,便將這座小院買下,借住於他。

說到這裡,陶敏權嘆口氣後,繼續說道:今年開春,這賊子不思報恩,卻勾結阮大鉞,說陶某是閹黨!俺一個商人,如何成了閹黨了?可是官府查證後宣佈,我為閹黨餘孽。看在我非主謀的情況下,只是沒收了家產,並未判刑。可是陶某冤呢,後來去官府喊冤,順天府尹問我是不是向侯國興賣糧?且是低價。我確實賣過有十萬石糧食,可那是被侯國興強行買去的!而且只給了我三萬石糧食的銀子!

說到這裡,陶敏泉已是淚如雨下,止不住的傷心流淚。懷毅並未安撫,而是靜靜的看著他。陶敏泉哭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後來府尹大人喚來王大貴問話,這小子竟稱我是主動交好侯國興低價賣糧與他,且送給他一個小妾。那個小妾,是俺從揚州買來的。卻被侯國興搶了去。可是陶某沒有人證,更沒有物證!而王大貴又作為人證指證我。府尹大人大怒,打了我20板子,將我轟了出來,而我的家產全部被沒收了。王大貴住的這個小院,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竟然給院子辦了新的地契和房契,還落到了他自己的頭上。

陶敏泉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又哭了一會兒緩過勁來後,再次開口說道:當我向他索要院子用於自家居住時,他痛快的交給了我。今天卻跑來跟我要房租,聲稱我每月一兩銀子的房租,答應他的。陶某爭辯不過他,便苦苦哀求,後面的事公子都看到了。

懷毅看了一圈看熱鬧的眾人,開口說道:諸位這事兒已經完了,請大家散了吧?該忙什麼忙什麼去吧!眾人聞言,皆都四散而去,為什麼?因為沒有熱鬧看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懷毅見眾人都走了,低頭思索一陣後。心中暗道:這陶敏泉是個人才,雖然被你人陷害,但是要有人相助,定能翻身,重振家業。而且從他供養靜修庵來看,這人還是值得一交的。而自己是帶兵的將領,但是當兵的也要吃糧的,並且這糧草更是重大問題!我何不收下他,畢竟這錦上上天花,不如雪中送炭呢。或許日後他能在糧草一事上,幫上我的大忙!這正是:

糧商出手救同鄉,不想竟是白眼狼。

勾結外人來陷害,家業被毀成鬮黨。

懷毅打定主意後,開口說道:陶敏泉你現在做何營生?陶敏泉擦了擦眼淚,開口說道:陶某本是商人,也會算賬記賬。現在在王記雜貨鋪擔任記賬先生。勉強維持生計。懷毅聽完後,點點頭說道:本官帳下缺一督糧草官,你可願往?雖然不能腰纏萬貫,顯富人前,但是做好了,重振家業不是問題。

陶敏泉聽完後苦笑了一聲,說道:陶敏泉多謝這位公子,哦不,這位大人的好意。只是陶某還有家眷在此,恐怕不能前往大人的帳前了。不過大人能夠幫助陶某,陶某還是非常感激的,請這位大人受到陶某一拜。說完全一躬倒地,給懷毅行了一個大禮。

懷毅沒有想到,陶敏泉竟然拒絕了,不過他也沒有難為陶敏泉,而是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本官也不強求,行了,你快收拾一下,去看看家裡人吧!這是陶敏泉突然開口道:這位恩公,哦大人,可否留下姓名?日後陶敏泉也好有個報答之處。懷毅笑了笑,說道:本官戚懷毅,但任登州指揮僉事一職。

陶敏泉聽完後大驚,雙眼瞪圓後,開口說道:你你可是那火燒六堡並蓋州的戚懷毅戚大人。懷毅聽完點點頭。陶敏泉接著撲通跪倒在地,說道:戚大人能看中小人,是小人祖上積德。小人願意前往,大人帳前做一小兵。戚大人,小人願意幹,小人願意幹啊!

懷毅笑道:你就不怕本官騙你,把你給賣了!陶敏泉苦笑,說道:戚大人說笑了,想我陶某現在只是個賬房先生,身無一物,家中老母臥床養病,妻子又是早產,剛剛誕下一女,就算賣了,能賣幾個錢?大人剛才仗義出手,由此可見:大人是個好人!敢以二千餘人就偷襲蓋州,大人更是個好官。陶敏泉願追隨大人鞍前馬後,萬事不辭!

懷毅點點頭,說道:好,就這麼定了。你去收拾一下,與那雜貨鋪做個了斷。一會兒去齊魯會館找本官。等本官辦完事後,咱們一道返回登州。至於你住的那二進的小院子,先留著吧!王大貴搶不了去!二人正在說話,突然街上一陣大亂,只見王大貴領著20餘人前來報復,邊走邊罵:看老子不打死你個山東小崽子,敢管老子的閒事,找死!

說話間,一群人已走到了懷毅的近前,將懷毅和陶敏泉包圍起來。陳登和李金勇剛才見懷毅無事了,便退到了遠處。此時見狀,立刻將這20餘人反包圍起來。

懷毅笑了笑,說道:來的夠快的呀!王大貴,本官倒是小瞧你,你要怎樣啊?王大貴這時仗著人多,有人撐腰,大罵道:小子,剛才你打了老子,老子心情好,你從老子褲襠裡鑽過去,老子就饒了你。不然今日老子要你好看,一眾打手也是大喊道:快鑽快鑽,不然爺爺們,今天打的你鑽!

王大貴這群人不知是沒腦子,還就是個愣頭青?這麼多人,竟然沒從話中聽到,懷毅說的本官兩個字,他們完全按照自己所想的,根本就沒有,將懷毅放在眼裡。

懷毅看了一圈眾人開口說道:本官,今天就好好替你們爹孃,教育一下你們這群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懷毅說完後,突然抬起腳,一腳就將王大貴踹飛出去,並說道:給本官好好教育教育這群畜牲!陳登,李金勇等人得到命令後,立刻放開手腳,對這群地痞流氓下了重手。懷毅穿的是便服,並不是官袍,所以眾人也沒當他是個官。

他們可都是上過戰場的老兵,對付這群地痞流氓,那是得心應手。一會兒功夫,王大貴及他帶來的20多人全部被打翻在地,每個人都趴在地上,止不住的痛苦呻吟。王大貴的一條腿,還有一條胳膊更是被生生打斷。而懷毅看了一圈,倒地的地痞無賴後,轉頭對陶敏泉說道:陶敏泉,回去收拾一下吧,本官在齊魯會館等你。說完,懷毅轉身邁步走向了齊魯會館。這正是:

同鄉遇難出手救,鬥米換來破家仇。

懷毅碰上管閒事,收下商賈解糧憂!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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