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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頭頂上的彈幕,傅簡簡陷入了沉思。
自重生之後自己決定去找顧晴好和好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世界許許多多的事情都已經脫離了前世的軌跡了。
這一世,她的人際關係變得比前世複雜了許多。
從秦絲語開始,到蘇綰綰、謝珂珍、殷思君。
這幾個人她前世都是沒有交集的。
而方才的夢中,九皇叔提到了明昱修,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這也是一種暗示?
暗示自己這一世除了會跟北堂禮有糾葛,還有跟明昱修有些關係?當然,還有個九皇叔……
傅簡簡覺得自己前世已經吃夠了愛情的苦,這一世,她才不要再吃愛情的苦!
安安心心的當個皇家的小寵物,或者是再給自己爭個小女官噹噹,她就心滿意足啦~
所以,跟六皇子劃清界限,不去認識明昱修,跟九皇叔保持好距離,這三件事被傅簡簡謹記在心中。
她想,只要自己做到這三件事,自己應當就不會被情字捆住。
就好比上次有條彈幕怎麼說來著?
哦,心中無男人,下筆如有神!
傅簡簡給自己做了個心理上的疏導,北疆那頭,九皇叔就不如傅簡簡這般有境界了。
他下馬回了軍帳,脫去身上的盔甲後,便提筆開始算起回京的日子。
馬上就是那小姑娘的及笄日了,雖然現在回去也趕不上她的及笄日,但若是能在三月裡回盛京,帶她去桐花湖泛舟,也算是兌現了當年的承諾了。
最重要的是,他擔心小姑娘及笄之後皇太后就要給小姑娘物色夫婿了。
小姑娘生的美貌,雖是性子有些頑劣,但實在率真可愛。
與盛京中那些個大家閨秀相比,她實在是生氣滿滿,讓人不自覺的喜歡。
想到小姑娘,北堂毓情不自禁地揚起了嘴角。
他轉身從枕頭下摸出一根淺粉色的髮帶放在掌心細細撫摸,而後又忍不住回想起那年燈會上與她重逢的畫面。
那年她七歲,穿著一件紅色的襖子,梳著兩個可愛的小揪揪,一張巴掌大的臉在寒風中凍得發紅,看著像極了小攤上賣的福娃娃。
那時候她跟傅祭酒夫婦走散了,一個人站在人群中吧嗒吧嗒落淚,看著可憐又可愛。
當時旁邊還有個婦人想用糖葫蘆哄騙她,她看著糖葫蘆瞬間就不哭了,甚至還想抬腳跟人家走,差點嚇壞了自己。
後來自己趕忙上去將她護住,這才沒讓她被那婦人哄走。
北堂毓還清晰地記得自己為了哄她不哭,給她買了糖葫蘆後,她甜甜地對自己說謝謝哥哥的樣子。
誰知道再過了兩年,她就站在皇太后身邊開始跟著大公主還有太子叫自己皇叔了……
想到這裡,北堂毓的眼神暗了暗,隱隱約約地覺得自己若真想跟傅簡簡在一起,只怕前路險阻。
他正想著,外頭一個副將就直接衝了進來。
“將軍……”
那副將莽地衝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北堂毓正抓著一條粉色髮帶睹物思人。
他嚇得連忙退回去,站到軍帳外頭重新喊了聲‘報’。
北堂毓將髮帶細心收起來,而後才冷著聲音讓那副將進來。
副將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
進去發現北堂毓的臉色不大好,就言簡意賅地說了事情就準備溜了。
不過他剛準備走,就被北堂毓給叫住了。
北堂毓如鷹隼般犀利的視線落在那副將的臉上,近乎警告地對他說:“方才你看到什麼了?”
副將一聽,連忙裝傻,“啊?方才就看到將軍您坐在這裡休息啊!旁的,屬下什麼也沒看到。”
北堂毓滿意地頷首,讓他退了下去。
副將退出軍帳,只覺得劫後餘生。
不過……
他看到自己的好兄弟來了,笑嘻嘻地迎上去,神神秘秘地低聲道:“哎,上官,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於是,當天晚上半個軍營的人都知道了他們的寧親王殿下有個喜歡的女子,還帶了人家一條粉色的髮帶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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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皇宮中。
平國公突然身亡的事情讓皇帝詫異,讓皇后崩潰。
因著平國公身份特殊,因此皇帝下令解了皇后的禁足,還特批了她可以回平國公府給平國公送葬。
皇后這幾天精神連續被折磨,人憔悴的不行了。
這天夜裡,皇后和太子還有四皇子一道去了平國公府。
太子看著平國公的屍體,問平國公夫人:“舅母,舅舅好端端的,怎麼會被劍刺中胸口?”
面對太子,平國公夫人不自覺地慌張起來。
她眼神閃躲,口也發乾。
好在張嬤嬤在暗中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反應過來,直接趴在棺材上哭開了。
“此事都怪我……若不是我攔著他不讓他去樂樓尋歡,只怕他也不會與我吵架,與我動手……”
平國公夫人仿若戲精上身,哭的那叫一個傷心,一個難過。
她嘶啞著嗓子,“若是我當時隨了他去,他也就不會拔劍……若我沒有躲開,他也就不會摔一跤,誤傷自己了……”
平國公夫人一邊哭,張嬤嬤一邊給她擦淚。
皇后是知道自己哥哥花天酒地的脾性的,於是根本沒有懷疑平國公夫人的話。
她反而安慰起平國公夫人,“嫂嫂,此事都是哥哥他咎由自取,但凡他能將那些惡習改改,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姑嫂二人哭作一團,太子和四皇子相視一眼,默契地往後頭走。
因著平國公是皇后的親哥,是國舅爺,所以他的喪事是由宮中的人操辦的,規格隆重。
謝珂珍趁著喪事之際,偷偷混進了平國公府想找羅甲耀聊聊。
誰知羅甲耀在看到她以後,兩眼茫然,似乎並不記得她了。
謝珂珍見此,心都涼了一半。
不過此刻她也顧不得其他的了,直接開門見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羅甲耀重新得知她是誰後,當下就有些害怕起來。
可父親的喪事當前,娶妻之事實在不可能。
他撓了撓頭,只得說一些話試圖拖延安撫謝珂珍的情緒。
但奈何謝珂珍不是什麼單純的傻白甜,她在老家內宅裡就已經見過許多手段了。
是以,當羅甲耀一張口,她就知道羅甲耀其實也沒有要想娶自己的心。
她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拳頭,心中有了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