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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可聽說了,顧家主母李氏是在這妾進了顧府後突然病下的。保不齊啊,就是這妾害的李氏起不來!”
“這顧家家主竟能這般縱容妾踩在正妻頭上嗎?”
“誒,要不說他寵妾滅妻呢。我還聽說,這顧家家主要把家中的家業都給庶子呢。”
“啊?可我聽我家那口子說,顧家的家業不都是李氏帶過來的麼?而且顧家嫡女不是把鋪子都打點的不錯麼?”
“誰知道了,就是可憐這顧家主母和嫡女了,恐怕是要給旁人做嫁衣咯……”
傅簡簡站在灌木後頭聽到了眾人的議論,趕忙拉著顧晴好的手安慰她。
“阿好姐姐,你別多想,有我和妤嫣姐姐在,我們定不會叫那對母女騎到你頭上來的。
你信我們,今日之後這對母女必定起不了風浪的。
若你狠得下心,就連你父親的官職……我也可以讓皇叔那頭參一本,直接罷免了……”
傅簡簡和明妤嫣都知道顧晴好在家中過的什麼日子。
二人有心幫襯,卻沒法下手。
畢竟顧言明還是有些心機在的。
顧家一有什麼大事兒,他就會把柳氏母子三人都送出顧家。
然後裝作一副好男人的樣子在李青黛的跟前作秀,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但這一次,顧言明放縱柳氏的侄子,實屬是給了她們二人替顧晴好斬草除根的機會。
但傅簡簡怕顧晴好對顧言明割捨不掉父女情,所以說到後頭的時候,她的聲音弱了下去。
“好。”
顧晴好怔忪了片刻後,紅著眼睛堅定地吐出一個字。
她一直沒有懷疑過母親是如何病下的。
但方才聽到那些婦人們的揣測,又想起母親曾在噩夢中叫過柳氏的名字。
她心下的直覺告訴她,母親的病很有可能就是這柳氏害的!
如果真的是柳氏……
想必顧言明不會不知道。
顧晴好的眸子暗了暗,她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
“簡簡,顧言明的官職,若你有辦法就麻煩你幫幫我!”
顧晴好的眼神堅毅,傅簡簡相信她這一回是真的要跟顧言明劃清楚界限。
於是她點下頭道:“放心吧,我回去就跟皇叔說。”
北堂毓,傅簡簡最堅實的後盾!
“另外,我想將顧家的所有家業都攥到手中。如果能把顧言明跟柳氏母子趕出去,那就最好了。
到時候,我也會去府衙更正我的戶籍,我想隨我母親姓。”
顧晴好一想開,那就是真正的想開了。
什麼父親不父親的。
這麼多年若是沒有自己外祖和母親打下基礎,他顧言明能坐享其成嗎?
若當年他沒有一張好皮囊,母親豈會執拗的要嫁給他?
如今他年老色衰,對母親也不好,那還留著他在府上做什麼?做母親的催命符嗎?
就算母親喜愛美男,到時候自己花些銀子,將家中小廝全都換成俊美的,母親看著不也照樣喜歡麼?
還有,這柳氏有多愛顧言明,她不知道。
但能愛多久顧言明,想必她很快就能知道了。
前頭,柳氏已經被明妤嫣和眾人猜疑的話給羞的臉青一陣子一陣的。
作為妾的自卑在她的胸腔裡翻騰,對李青黛的嫉妒,也在不斷膨脹。
她惡狠狠地盯著明妤嫣,怒道:“你又是誰?!竟然這樣跟長輩說話!”
柳氏不服起來,她憑什麼要被一個小輩指用那種鄙夷瞧不起的目光審視?
憑什麼?
況且她本就是來找明昱修的,但還沒跟明昱修說上一句完整的話,就先被明妤嫣給質問羞辱了一番。
她氣憤不已,當下也不去細想明妤嫣到底是什麼身份。
她口無遮攔,只顧著自己洩氣。
於是,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她指著明妤嫣的鼻子,狠狠道:“方才我與你話說了麼?你就插嘴?
你到底是誰家的姑娘,竟這般沒有禮數?!”
傅簡簡適時站出來,冷眼瞥向柳氏,道:“小小妾室竟敢對太子妃這般無禮,松枝掌嘴!”
傅簡簡聲音冷厲,不等她說完,柳氏就嚇得跌坐在蒲團上。
松枝領著兩個嬤嬤上來。
嬤嬤們一左一右的將渾身發軟的柳氏從蒲團上拎了起來。
松枝站在柳氏跟前,揚著手掌正要掌嘴。
傅簡簡道:“慢著!這荔山雲錦珍貴無比,又是皇家賞賜給伯母的,怎能容她穿著受罰。
墨珠,你將這衣裳仔細脫下來收好。”
墨珠從後頭上來,伸手就解柳氏身上的衣服。
要被當著這麼多人被脫衣裳,柳氏渾身發顫。
她看向傅簡簡,而後又瞄到了站在傅簡簡後頭的顧晴好,當即知道自己是中了這幾人的圈套。
她奮力掙扎,哭鬧道:“是你們故意陷害我!是你們想讓我穿上這件衣服對不對!
顧晴好你好手段! 你就是想害死我對不對!”
柳氏這麼一鬧,眾人又都將視線投到了顧晴好的身上。
只見顧晴好立在那裡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望著柳氏。
一片安靜中,秦絲語小聲開口道:“你若是不願意穿,難道阿好姐姐還能逼你穿著不成?”
秦絲語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方才還對柳氏半信半疑的婦人們又小聲議論起來。
“是啊,我看明明就是她自己偷穿,這會兒發現衣服不是她能穿的了,就故意誣陷嫡女。”
“就是就是……”
柳氏聽到眾人的議論,又掙扎不以。
她怒瞪著顧晴好,聲嘶力竭:“是你故意把這些衣裳珠寶放在庫房中的,是你引-誘我穿上的!
顧晴好你心機真深啊!你有本事做,難道還沒本事承認嗎?!
顧晴好,我知道你不是一日兩日想要逼死我了!所以你才跟傅簡簡一起做局陷害我……”
柳氏嘶吼著,傅簡簡不耐煩了,揚起手掌直接給了她一巴掌。
這一巴掌傅簡簡用盡了力氣,打的她的手掌都火辣辣的疼。
“我和阿好姐姐陷害你?你的臉也太大了吧?
你一個妾室,阿好姐姐若是真容不下你,大可以趁著顧伯父不在家將你發賣了事,不必這般大費周章。”
傅簡簡盯著她,眸光冷的如同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