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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陸渺卻是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如此倒是明瞭，為何她能夠如此佈局了。”
陸渺念著，同時飛速向著麓粼深淵上方飛去。
為了以防萬一，他決定趁著還有時間，直接在麓粼深淵外佈下大陣。
本來這個陣法，是打算用在之後圍剿參天上的，但既然周舟需要時間。
那他自然不會吝嗇。
更何況，現情況，也是在對付參天，同時也可以對付那些怨魔。
如今的陸渺，在獲得黑紋長劍後，提前獲得了足以對抗破天境的實力，在燃燒命魂星後，更是足以匹敵破天境巔峰。
雖說還是不足以對抗至高境，但已經很可怕了。
這也是他能夠快速下麓粼深淵的原因，因為高階怨魔再強，也強不過破天境。
裂隙上的封禁自然不可能只鎖住那一隻怪物，足以威脅至高境的怨魔，同樣也在裂隙之中，沒能湧出。
若是怨魔實力只有那一隻怪物最強，那也不至於讓璇臻生靈塗炭了。
……
很快，陸渺來到了麓粼深淵上空。
此時，有三人正在疑惑為何麓粼深淵之中沒有怨魔飛出。
而當看見陸渺出現時，三人瞬間傻了眼。
什麼時候，禁入區進來了一個人？
“這位……”
三人中有人準備上前詢問，但陸渺卻是一刻沒有為他們停留。
儲物戒中飛出無數材料，同時一些殘破器具落向地面。
“如果不想被誤傷，就現在離開這裡。”
陸渺沒有心思和只是被迫來參與剿清怨魔的人多說什麼，他看的出來，這三人不過是來裝裝樣子的。
為首的神元境有些氣憤，張口就要開罵。
但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之間。
“我徒兒的話，你們沒聽見嗎？還不快快離開？”
“嗯？你是……啊，啟明至高……原來這位就是您的高徒，還真是……”
“別廢話了，快走！”
“好，好，好……”
在洪起鳴出現後，原本要大發雷霆的神元境瞬間熄火，轉眼帶著兩個像是掛件的後輩溜得飛快。
在神元境徹底沒影后，洪起鳴轉過身看向陸渺，正要開口，卻聽見陸渺說道：“你也出去。”
洪起鳴：……
好小子，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要不是……
“但之後，需要師父替我駐守一段時間，我要去找一個人。”
“憑……嗯？你叫我什麼？嚯！你還有改口的一天？”
洪起鳴像是瞧見了什麼稀罕事一樣，臉上全然沒有了剛剛的嚴肅。
“……徒兒以前只是覺得會影響到師父，所以才……”
“你的命格雖然很毒，但對我還是沒那麼狠的……也不對，確實挺狠的……在你改口後，我發現我的生機又只有一線了……”
洪起鳴手指微掐，隨後表情詭異。
“我不會讓您死的……”
“誒……我其實也沒打算活……呃，不是，是……”
“我知道的，您心懷天下，會為了天下蒼生而獻身，不過只是因為我，讓您生還的可能變的微乎其微。”
“為什麼呢？”
這一點，洪起鳴還真是好奇。
為什麼陸渺認他為師，那他就會陷入幾乎必死的局面。
“因為，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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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處隱秘之地，身著黑袍正在不斷卜算著什麼的參天頭目，此時突然停了下來。
“……他還是對洪起鳴說了……呵呵，那就別怪我將他拉入局中了……”
在黑袍人的背後，有著一幅璇臻大陸的微縮圖正在展開，而在圖上，有些數千光點正在微微閃爍。
就在參天頭目說話的瞬間，又一個光點被點亮。
而這個光點的亮度足以比擬代表著陸渺的那個光點，並且它就在陸渺的身邊。
“……面對自己的師父，你又會如何對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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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渺為洪起鳴述說完參天所有訊息後，陸渺親眼看著洪起鳴身上開始升起了“變數”的氣息。
而且十分之巨。
洪起鳴的表情也是從平靜到嚴肅，再到有絲絲的怪異。
他看著陸渺的眼神有些複雜。
“……所以……你知不知道你在參天眼裡是什麼？”
“我知道，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師父你怎麼看？”
“……”
洪起鳴看著眼前的徒兒，與腦海中那些記憶片段中的身影重合，心中五味雜陳。
“你知道的，我能看出卜算的虛與實……在如今的局面下，卜算出的就是必然的。”
“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我只在意您的態度。”
“……”
洪起鳴再一次沉默了。
參天頭目到底給洪起鳴傳遞了什麼，讓他變得這麼奇怪？
其實只是幾幅畫面，是關於陸渺如何毀掉璇臻的畫面。
寂靜，良久的寂靜。
洪起鳴一直默默的看著陸渺將陣法佈置完畢，也沒能開口。
“我現在出手，你應該是沒有抵抗的能力的。”
“大抵是的，但師父也不要小瞧了弟子……弟子經歷的歲月，只會比師父您更多。”
看著陸渺手中提起的長劍，洪起鳴手中也出現了他的元器。
取名為“驚天”的長劍，外形也是很普通，但卻蘊含著銳利的鋒芒。
兩人就這麼互相望著。
誰也沒有再開口一句。
“若是放任你成長，哪怕是我也將無法阻止你。”
“所以我不怪師父想要把危機扼殺在搖籃裡的做法，換作是我，我也會如此。”
“那周舟呢？他知道嗎？”
說到周舟，陸渺不由得面色緩和。
“參天對周兄的拉攏只會更多因為他也是我僅有的支持者了。”
陸渺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周舟是知道的，但他卻選擇了陸渺。
“……看來我還是老了……看不懂年輕人的想法……”
洪起鳴還是將劍收了起來，這反而是讓陸渺微微遲疑。
因為在陸渺決定告訴洪起鳴關於參天的事時，就做好了與洪起鳴打上一場的準備。
為了防止滋生變故，陸渺一開始就選擇了最難啃的骨頭。
但或許也是陸渺有著一絲僥倖心理，希望洪起鳴能像周舟一般，又或者覺得參天頭目的手不會伸的這麼長。
“為什麼？”
陸渺這麼問道。
“……我只是覺得可以等到周舟那小子也在場時，向他求證一下……雖然我信參天給我的畫面，但我也想看看周舟是如何考慮的。”
聽到這話，陸渺笑了。
“多謝師父。”
“你還是叫我掌門吧，這個師父，我果然承擔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