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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天閣。”
周舟抬起頭看了看那牌匾。
心裡面閃過的卻都是前世被那高價折磨的畫面。
搖搖頭，將那些悲傷的記憶暫且忘記。
進入窺天閣內，周舟環視四周，其中的佈局倒是和記憶中的畫面相似無二。
沒有設定前臺，只留下了一個告示牌在進門的大廳中間。
告示牌上，記錄的是今日有哪些卜算師有時間進行卜算。
作為開遍佈璇臻大陸的店子，窺天閣的背後人可以說是為了賺錢，積極縮減了各方面的成本。
除了窺天閣主要賺錢工具……啊……主力卜算師之外，所有的需求一律從簡。
但卜算師作為窺天閣的主要收入手段，也被那窺天閣的頭頭控制了人數，弄了一手遠端陣法卜算，同時按日次上班。
這樣，既避免了沒人卜算時，多餘的人工費，同時也給了那些卜算師休息的時間。
卜算師贏沒贏，不知道。
但窺天閣的老闆肯定贏麻了。
可惜的是，雖然窺天閣的老闆賺了很多的元石，但並沒有人知道它是誰。
讓那些有意，借點元石花花的人都沒有下手的機會。
哪怕是周舟，也沒能在記憶中找到有關這位老闆的任何印象。
不過知不知道都沒用，畢竟知道了，對方也不會給他免費。
周舟向前來到告示牌下。
看了看今天是哪些卜算師出工。
由於璇臻大陸沒有統一的星期制，所以每個國家有著自己的計日法。
在浣國，採用五輪一回制，就是說五天一個來回，這樣根據璇臻大陸的一月三十天，便剛好可以從初一開始，滿六次五輪。
今天是五月十九，是第四次第四輪。
“按照夏國的十週一回制來算……剛好。”
周舟記憶裡去的窺天閣，是在夏國去的，夏國採用的是十天一輪。
確定了想找的卜算師今天“在崗”後，周舟便向著指定方向走去。
越過告示牌，在告示牌後，便是卜算師們的“工作崗位”。
不過不同的是，這些崗位上除了一顆水晶球外，沒有別的其他東西。
而周舟自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向著目標席位走去坐下後，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任務介紹和一塊中階元石。
沒錯，一塊中階元石，一塊真的中階元石。
就以購買力來說，這差不多是普通人近十年的衣食住行了。
而這，還只不過是開啟陣法所需要的媒介罷了，卜算的收費還要另算。
周舟的心已經在滴血了。
元石不僅是貨幣，對於現在的周舟來說更是修煉資源。
在需要突破境界時，若沒能進入聚元室，那麼吸收元石內的元氣也比吸收外面的好的多。
而這塊中階元石，差不多是周舟入門半年做宗門任務攢出來的貢獻點的三分之一了。
要不是等會的卜算師，絕對會給他優惠，不然他傾家蕩產可能都不能換來一次卜算機會。
周舟為什麼這麼肯定這位席位上擺著“啟明”的卜算師會給他優惠呢？
因為，這位卜算師的真實身份，正是玄真門的掌門——洪起鳴。
關於這個訊息，周舟能夠知道還是因為前世中，由於他總是跟著陸渺一起在洪起鳴視野裡出現。
在某次他向陸渺吐槽窺天閣黑的時候，被洪起鳴傳了一次話，告訴了他窺天閣的“啟明”就是他。
關於一屆掌門為何要在外打工這件事，周舟並不想了解，他當時只知道，他的元石可以省點了。
不過可惜，周舟好像之後也沒用上過。
直到剛剛，周舟在進入窺天閣時，才又想起了這回事。
雖然現在的周舟沒有了和陸渺前世的那種關係，但好歹也在洪起鳴面前露過了臉，怎麼說也會優惠……的吧。
懷著那麼些許忐忑的心情，周舟緊盯著面前的水晶球。
以防洪起鳴對於玄真門的宗門任務介紹沒有反應，周舟還恢復了自己的原來樣貌，寄希望於自己對於洪起鳴是個熟臉。
水晶球很快就有了反應。
其中開始出現畫面。
畫面些黑，但已經有聲音傳了出來……
——
一處房間內，一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坐在椅子上，正是洪起鳴。
“咦？今日輪到我了嗎？”
洪起鳴感受到儲物戒中那代表著在窺天閣就職的水晶球傳來了異動，有些疑惑的開口。
將水晶球拿在手上後，他掐手算了算。
“嗯，是呢。”
確定不是休息日工作後，洪起鳴也沒了什麼推卸工作的念頭。
正當他要拿出面具，化身“啟明”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掌門，弟子進來了。”
“好？……等下……”
只可惜，外面那人沒有聽全，便已經推開門進到房內。
而這人，正是周舟時不時會想起的那位——陸渺。
“掌門，你這是在做什麼？”
此時的洪起鳴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坐著，手伸在背後，好像在藏著什麼一般。
陸渺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隨後面癱的臉上隱約出現一絲瞭然。
周舟曾告訴過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的這種推門直入會給很多人造成困擾。
洪起鳴作為一個正常人，作為他們玄真門的頭頭，有些不能讓別人知道的秘密很正常。
陸渺猜他應該是來的不是時候。
“抱歉，打擾掌門了，弟子現在就退出去。”
洪起鳴正想著做卜算師賺點外快也不是什麼需要遮掩的事時，陸渺的快速退出房間讓他也是愣了一會兒。
“……這小子……不會想到什麼不該想的吧……”
不過想到陸渺那萬年不變的面癱臉，洪起鳴也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腰後將那易容面具拿出戴上，隨後聯通了水晶球。
就在這時，房門卻是再一次被開啟。
陸渺的那張臉再次出現。
“弟子忘說了，那蘭雲仙醒了，掌門要……”
陸渺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
因為房間的畫面實在有些讓他無法理解。
畢竟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突然變成了二八小夥，任誰都要愣住。
“掌門？”
洪起鳴此時已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只能滿臉黑線的應了一聲。
“嗯。”
——
周舟聽著水晶球裡傳來的那熟悉的聲音，不由的心下一緊。
“陸渺？這麼巧？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