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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我，並不是掌門的弟子。”
陸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色平靜的可怕。
而周舟也猶如驚醒一般，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
畢竟陸渺說的不是假話。
洪起鳴確實是被掌門開口說要收為弟子。
但主角是你說想收就能收的嗎？哪怕是當今璇臻大陸的第一人，那在主角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當時，陸渺對於洪起鳴的邀請便是直接就拒絕了。
他給拒絕了。
這個對於其他人翹首以盼，哪怕天上掉餡餅都不敢想的好事，擱陸渺身上發生了，然後他給拒絕了。
可以說，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震驚到了。
好在洪起鳴不是什麼愛面子的老頑固，平時的模樣也就比如今十六、七歲的他們稍微大一些。
對於陸渺的拒絕，雖然吃驚，但還是笑呵呵的接受了。
不過，第一人還是第一人。
你說不接受，就不接受？
那氣場爆發下，天地色變。
差點沒讓那明霄臺給裂開來。
那時洪起鳴笑呵呵的一字一句道：“那要是我說，你不入我門下，我就將你斬殺至此，你又會怎麼說呢？”
這強盜般的做法，威脅般的語氣，也算是讓所有人體會到了什麼叫第一的霸道。
那時候，周舟都以為陸渺會大叫一聲——我不願。
誰知道，看起來很軸的陸渺，卻是當即表示，如此這般，他自然是願意入掌門門下，只不過不會承認他是洪起鳴的弟子。
要不怎麼說是主角？這麼離譜的條件，都被人家掌門接受了，還給了陸渺特權，好像他自己是佔了多大便宜一樣。
若不是周舟清楚，除了他應該沒人知道陸渺就是主角，不然他都以為掌門是故意攀關係了。
周舟沉默良久，最後也沒能說出什麼話來，最後只能耍無賴。
“我不管。你就去叫聲師傅，讓他幫個忙又怎樣？這檔子事也是你惹出來的，你來善後解決天經地義。”
“我不要。”
“……”
周舟也是真的服了，他此時真想撬開陸渺的腦袋看看他到底想著些什麼。
每一次找他也是說著些沒頭沒腦的話。
如果可以，周舟真希望自己沒來這玄真門，這樣就不會遇上這檔子事了。
只可惜，為了前途，為了未來，他不可能不來。
畢竟玄真門可是璇臻大陸的第一門派，哪怕是其餘幾個大陸的第一門派都比之不及。
能進清北，讀什麼野雞？
作為不太平凡的平凡少年，周舟只會選擇玄真門。
“……能說說為什麼嗎？”
陸渺看了周舟一眼，說道：“他也解除不了。”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是……”
說到一半，周舟突然不說了。
是啊，陸渺又不是洪起鳴，他怎麼知道？
但是陸渺是主角呀，他都說了，那麼周舟再質疑就不禮貌了。
一時間，周舟有些無力。
這種天大的麻煩降臨在自己頭上，真的是讓他有氣無處撒。
陸渺這個罪魁禍首他根本打不過，哪怕陸渺不還手，周舟恐怕也造成不了什麼傷害，畢竟陸渺不是傻子，元氣攻擊來了不知道要躲。
上官莫瑤就更不可能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上官莫瑤就認定了自己是救了她的人，但在這件事中，她也是受害者。
再說了，她也不是周舟能打過的人。
所以，周舟只能暗歎自己的無力，憤憤的將杯中的茶一口喝下。
“那你說，現在怎麼辦？到時候上官師姐知道了真相，你是要她怎麼樣？羞愧的躲起來，然後詛咒爆發死掉嗎？你要是敢說是，我今天就是死，都要讓你知道什麼叫正義的鐵拳。”
陸渺看著周舟嚇唬似的舉了舉拳頭，面容轉笑。
“所以，為什麼要告訴她呢。只要我不說，誰會知道呢。”
“……”
這件事確實正如陸渺所說。
那件事情的全部過程，應該只有他們這些當事人清楚。
而對面的五個都不是玄真門的人，只要陸渺這位真英雄，將所有身份苗頭都指向了周舟。
那麼陸渺自己不站出來，誰又會知道周舟不是救人者呢？
就連上官莫瑤本人都離譜的願意相信是堪堪元師境半通的周舟救了她，那麼除了陸渺本人實錘，誰又能戳破這樣的謊言？
“你說是不是？”
陸渺的話就好像在蠱惑一般，蠱惑著周舟就這麼不要有心理負擔的預設這件事。
畢竟說出去帶來的後果，遠比預設的後果還要糟糕一些。
現在先瞞著，然後一邊找尋詛咒的解除之法，這才是最優的解決方法。
周舟苦著臉看著又被滿上的茶杯，嘆了一口氣。
“所以，還要我說出真相嗎？”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一次，陸渺居然成功的做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秘密。”
——
周舟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天涯峰底下。
隨後走向一般內門弟子才足夠貢獻點進入的靈泉附近。
沒辦法，只有這裡才是外門弟子少的地方。
如果讓外門的那些傢伙知道了自己和上官莫瑤認識，少不了有些看不慣的傢伙來敲他悶棍。
男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可怕的。
特別是才十六七歲的他們，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一說起年齡這個東西，周舟也是頭大。
上官莫瑤就算經常閉關，那麼實際算起來的心智年齡也該是三四十的人了。
怎麼被救那麼一次就急匆匆的把自己給送出去了。
這要是讓她家裡人知道，周舟又少不了多死幾次。
一想到這，周舟就有些不自在。
過了一會兒，周舟察覺到一股元氣波動。
剛抬頭，就看見裙襬飄飄的上官莫瑤，打扮的和昨天大不一樣的來了。
還真別說，上官莫瑤這身段和容貌，和現如今外門的那些剛剛十六、七歲才長開的少女們相比，真的贏太多了。
再加上外門統一著裝，就更是比不得上官莫瑤的這一身素色流仙裙了。
“上官師姐。昨天……我聽聞，上官家詛咒一說，不知道……”
雖說鄭成和陸渺都承認了這件事，但周舟並沒有全全聽信，最後還是覺得問問本人為好。
萬一是謠傳呢？
可惜，在看到上官莫瑤那明顯從笑意變的有些慌張的模樣後，也是知道了這是真的。
“……是真的……昨日，我確實……現在感覺在你身邊，比自己一人時要更加舒暢，同時元氣運轉的更快些……”
看著周舟的臉色逐漸變的苦澀，上官莫瑤突然說道：“你是不是，不願與我接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