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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1章 劉奶奶突然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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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寒風凜冽的冬日,一場鋪天蓋地的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掩埋在這潔白的絨毯之下。這場雪來得如此突然,如此迅猛,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驚慌失措。

那天早上,天色還未完全亮起,外面已然是一片銀白的世界。雪花如同翩翩起舞的精靈,肆意地在空中飛舞、旋轉、飄落。每一片雪花都像是一個小小的信使,帶來了冬天的冷峻和寂靜。躍霖的爸媽在這樣的清晨,早早地起了床。

躍霖的爸爸是個勤勞樸實的男人,他一起床,便套上那件厚重的棉襖,戴上那頂有些磨損卻依舊保暖的棉帽,匆匆走進了這冰天雪地之中。他雙手緊緊握住掃帚,一下又一下地清掃著院子裡的積雪,每一次揮動掃帚,都伴隨著口中撥出的一團團白色霧氣。他心裡默默地想著:“這雪下得可真大,要是不趕緊清理出來,家人出門準得摔著,而且也不方便做事。”

躍霖的媽媽則在廚房裡忙碌著,準備一家人的早餐。她熟練地生起爐灶裡的火,鍋裡的水漸漸沸騰,熱氣騰騰。她雙手不停地揉著麵糰,思緒也在紛飛:“這麼冷的天,得讓大家吃得熱乎點,身子才能暖起來。”

然而,一向起得早的劉奶奶,這個早晨卻不見有動靜。在平日裡,劉奶奶總是天不亮就起床,要麼在院子裡慢慢伸展著身體,活動活動筋骨,要麼就走進廚房,幫著躍霖的媽媽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比如摘菜、洗菜。大家都以為是天氣寒冷的原因,劉奶奶躲在溫暖的被窩裡多睡一會兒也很正常。畢竟,這樣的大雪天,寒冷的空氣彷彿能穿透每一寸肌膚,直抵骨髓。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雪依舊在不停地下著,沒有絲毫停歇的跡象。那雪花像是不知疲倦的舞者,盡情地展現著自已的身姿。快到中午時間了,劉奶奶房間裡還是沒半點動靜。此時,躍霖正在書房裡寫作,他的眉頭時而緊皺,時而舒展,完全沉浸在自已的創作世界中。

躍霖的媽媽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劉嬸這是怎麼了?平日裡就算起得晚,也不至於到這個時候還沒動靜啊。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懷著一絲擔憂,躍霖的媽停下了手中正在切菜準備午飯的活計,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然後向劉奶奶的房間走去。

她輕輕地推開了那扇略顯陳舊的門,門軸發出“吱呀”的一聲輕響。房間裡瀰漫著一股安靜得近乎壓抑的氣息。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劉奶奶的床前,輕聲說道:“劉嬸,要不起來吃點早餐再睡?這天氣也實屬寒冷呀。”

可是,劉奶奶依舊沒有回答。躍霖的媽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她的心跳開始加速,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感覺有點不對勁,顫抖著伸出手,輕輕地搖了一下劉奶奶的身子,劉奶奶還是沒動靜。她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墜入了無底的深淵。她的手開始微微顫抖起來,聲音也帶著一絲哭腔:“劉嬸,劉嬸,您醒醒啊。”

躍霖的媽又用手在劉奶奶的臉上摸了一下,那一瞬間,她彷彿被一道驚雷擊中,整個人都呆住了。劉奶奶的臉早已冰冷,而且沒有了呼吸。“劉嬸,劉嬸,一路走好呀,怎麼就這樣悄悄的走了呀。”躍霖的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她的心裡滿是驚恐和悲傷:“怎麼會這樣,劉嬸一直身體還算硬朗,怎麼說走就走了。”

正在院子裡忙碌的躍霖爸爸聽到哭聲,心頭一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他丟下手中的掃帚,掃帚“啪”的一聲倒在雪地上。他急衝衝地跑了進來,腳下的積雪被踩得“咯吱咯吱”作響。他的臉上寫滿了驚慌和難以置信,當他看到床上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的劉奶奶時,整個人呆立在原地,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嘴唇微微顫抖著,心裡想著:“劉嬸昨晚都在和我們有說有笑的啊,這太突然了,這可讓我們怎麼接受啊。”

躍霖聽到媽媽的哭聲和爸爸匆忙的腳步聲,停下了手中的筆,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他衝出書房,鞋子都沒來得及穿好。當他看到眼前的場景,年幼的他一時無法接受,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止不住地流淌,身體也不停地顫抖著。

悲痛之中,躍霖掏出手機第一時間給劉奶奶的孫女採兒發了資訊,告訴她她奶奶過世了,有時間的話,務必回來見奶奶最後一面。然而採兒到下午三點多才回覆資訊,她在電話那邊悲痛欲絕,聲音沙啞地說道:“我馬上請假,坐飛機趕回來。”

在劉奶奶出殯之前,採兒終於趕了回來。她一路奔波,滿臉疲憊,眼睛紅腫,頭髮也有些凌亂。一到靈堂,她就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癱倒在劉奶奶的棺材前,抱著棺材哭得悲痛欲絕。“奶奶,孫女不孝啊,沒能多陪陪您。”她的聲音嘶啞而淒厲,讓人聽了心碎。

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自已出發去香港的那天,奶奶站在門口,那不捨的眼神,那微微顫抖的雙手,還有那一聲聲的叮囑。而這次見面,卻是陰陽兩隔,採兒的淚水如決堤的江水,怎麼也止不住,她哭得渾身顫抖,幾乎要昏厥過去。

“孩子,別哭壞了身子,你奶奶在天之靈也不想看到你這樣。”躍霖的媽在一旁安慰著採兒,她的眼睛也是紅腫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她輕輕地拍著採兒的後背,試圖給她一些力量和安慰。

一家人沉浸在悲痛之中,整個房間裡瀰漫著悲傷的氣氛。躍霖的媽媽泣不成聲,她回憶起劉奶奶平日裡對他們的關愛和照顧。劉奶奶總是把自已捨不得吃的東西留給躍霖以及躍霖的兒子順順,還會在躍霖的媽媽忙碌時幫忙照顧家裡,哪怕自已已經累得直不起腰。

躍霖的爸爸強忍著悲痛,開始著手安排劉奶奶的後事。他的眼睛佈滿了血絲,但眼神卻堅定而沉著。他心裡悲痛萬分,但也清楚得讓劉奶奶走得安心:“劉嬸一生善良,咱們一定要把後事辦得妥當。”他先去通知了村裡的長輩和親戚,大家聽到這個訊息後,紛紛趕來。有的人幫忙準備喪禮所需的物品,有的人則安慰著躍霖一家。

在這個小小的村莊裡,劉奶奶是一位備受尊敬的長輩。她一生善良、勤勞,樂於助人。雖然她沒什麼親戚朋友,但是鄰里之間有什麼困難,她總是第一個伸出援手,從不計較個人得失。如今她突然離世,讓大家都感到無比的悲痛和惋惜。

雪還在不停地下著,彷彿也在為劉奶奶的離去而哭泣。躍霖一家和村民們在悲痛中忙碌著,為劉奶奶準備一場體面的葬禮。

到了晚上,院子裡燈火通明。大家圍坐在一起,回憶著劉奶奶生前的點點滴滴。躍霖默默地坐在角落裡,聽著大人們的講述,心中充滿了對劉奶奶的思念。他想起劉奶奶給他講的那些古老的故事,想起劉奶奶慈祥的笑容,淚水又一次模糊了他的雙眼。

第二天,雪停了,陽光灑在雪地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劉奶奶的葬禮如期舉行,村裡的男女老少都來為她送行。靈柩緩緩前行,哭聲迴盪在整個村莊。道路兩旁的積雪像是為劉奶奶鋪就的白色地毯,送她最後一程。

在劉奶奶的墓前,躍霖的爸爸含著淚說道:“劉嬸,您一路走好,我們會永遠記住您的。”躍霖也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身邊的人。

葬禮結束後,生活還要繼續。躍霖一家雖然還沉浸在失去劉奶奶的悲痛中,但他們知道,劉奶奶在天之靈也希望他們能夠堅強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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