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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 章 終於離婚,躍霖走的坦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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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去往民政局的那條路上,躍霖的心像是被無數隻手緊緊揪住,翻攪著難以名狀的複雜情緒,酸甜苦辣鹹,五味雜陳,那滋味真真是說不出來。妻子衛平昂首挺胸走在前方,步伐堅定而決絕,躍霖則拖沓著腳步跟在後面,眼神黯淡而迷茫。這樣疏離的關係湊在一塊兒,要多彆扭就有多彆扭,每走一步都彷彿有千斤重擔壓在心頭。

終於來到了民政局,兩人沉默不語地排了一會兒隊。時間在這一刻彷彿凝固了,周圍的空氣都瀰漫著壓抑的氣息。輪到他們時,躍霖和衛平各自拿起筆,那筆尖落在紙上的每一筆每一劃,都像是在他們曾經的婚姻生活上狠狠地劃下一道傷口。

躍霖拿起衛平的離婚協議仔細檢視,當看到其中一條時,他的雙眼瞬間瞪大,憤怒如火山般在心底噴發。“兒子的所有費用和家庭一切債務都歸男方所有,女方只有探視權!”他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心中充滿了憤懣與不甘。“哇操,這分明是提前算計好的呀!衛平這剛入社會的黃毛丫頭,哪有這般心機,這恐怕全是她媽在背後出的餿主意!行,你們真的是絕情到了極點,既然如此,我倒要看看,離了你們我是不是就活不下去了,我認了,從今往後兒子跟你們沒有半點兒關係!”

躍霖怒不可遏地拿起自已的那份協議,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照著衛平的內容一筆一劃地寫了起來。寫完後,他毫不猶豫地重重按下了自已的手印,那手印彷彿是他對這段破碎婚姻的最後宣洩。

兩份協議一起遞到了工作人員的手中。工作人員仔細地閱讀著,眉頭越皺越緊,滿是疑惑和擔憂地說道:“你們的協議很不公平啊。按道理,你們兒子的撫養費應該由你們二人平分的啊,還有債務,這協議對男方太不公平了。在我還沒把協議遞交之前,你們還有一次調解的機會,畢竟孩子還小,你們雙方是否還需要進行調解一下?”

衛平面如冰霜,毫無感情地說道:“不調解了,沒那個必要了,我們都已經想得清清楚楚。”

躍霖此時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了頂點,他的雙眼佈滿血絲,聲音低沉而沙啞地吼道:“對,沒有那個必要了,你趕緊交吧,別囉嗦!”

工作人員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照辦。

隨後,衛平和躍霖各自領到了離婚證。在邁出民政局大門的那一刻,衛平轉過頭,冷冷地對躍霖說了離別前的最後一句話:“有時間的話,你幫兒子去辦個身份證吧。”

躍霖本想就這麼一聲不吭地決然離開,因為踏出這民政局的這扇門,他心裡積壓的憤怒、委屈、失望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這一切的一切,基本都是衛平和她媽造成的。他在心底暗暗發誓,以後對她們一家人採取無視的態度,哪怕她們跪在面前,也絕不輕易搭理。但此刻衛平開了口,躍霖也只能強壓著怒火,隨口應付道:“這個不勞你操心,兒子的事我自然會處理妥當,不用你假惺惺地提醒。”

說完,躍霖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每一步都邁得堅定有力。這一次,他覺得自已走得無比坦蕩,彷彿終於掙脫了束縛已久的枷鎖,內心也獲得了久違的安寧和平靜,儘管這安寧的背後是無盡的傷痛。

婚離了之後,躍霖在家全心全意地陪著兒子度過了珍貴的幾天。這幾天裡,他使出渾身解數,努力把自已所有的愛與陪伴都毫無保留地給予兒子。他帶著兒子去公園嬉戲玩耍,陪兒子一起看動畫片,一起堆積木,試圖用滿滿的父愛去填補這段破碎婚姻可能給孩子幼小的心靈帶來的創傷。

之後,他又不得不獨自一人踏上艱辛的掙錢之路。在擁擠嘈雜的火車上,躍霖靠窗而坐,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那一輪紅彤彤的太陽宛如一個疲倦的老人,正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地向山下落去,天邊一群鳥兒嘰嘰喳喳地叫著,正急匆匆地往溫暖的巢裡飛。看到這般景象,他的心裡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落寞,彷彿自已就是那即將被黑暗吞噬的夕陽,又似那些無家可歸的鳥兒。

“唉,我真是後悔啊!”躍霖忍不住捶打著自已的大腿,痛苦地自言自語起來,“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介紹妻子,哦,不,是前妻了,萬不該介紹她去學會計和整容。不然,我們怎麼會走到如今這無法挽回的離婚地步。”可一想到她們的無情與決絕,躍霖的雙眼瞬間佈滿了血絲,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哼,你們這般絕情,毫無半分情誼,咱們走著瞧!我躍霖絕不會就這麼被你們打倒。”

躍霖無奈而又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哎,事已至此,再多的悔恨也無濟於事。你們給我等著瞧吧,我一定要在廣東買一套寬敞明亮的大房子,讓兒子能來廣東接受更好的教育讀書,到時把爸媽也一併接過來,一家人團團圓圓、和和美美的生活。”

想到這裡,躍霖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他給自已暗暗鼓勁,喃喃自語道:“對,我不能就這樣被生活的挫折輕易擊敗,我要振作起來,為了兒子能有一個美好的未來,為了讓父母能安享晚年,為了我自已的尊嚴和夢想。”

此刻的躍霖像是被打了一針強效的雞血,整個人充滿了激情和力量。他不再被那無盡的落寞感所束縛,反而覺得自已像一個即將奔赴生死戰場的英勇戰士,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一定要在這充滿荊棘的人生戰場上奮力拼殺,大幹一場,讓那些曾經無情傷害過我的人好好看看,我躍霖不是那麼容易被命運擊敗的!我要讓他們為自已的所作所為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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