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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配合,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路薪單手握拳放在嘴前“嗯嗯”了兩聲。
“配合!一定配合!”
憎惡的態度很積極,厲川很是欣慰。
“首先,第一個問題:這裡是哪裡?附近有沒有危險?”
“這不是兩個問題嗎...”憎惡對於問題的數量似乎有些耿耿於懷,但隨著厲川和路薪的眼神望去,猛得打了個激靈,
“這裡是血骨小鎮!”聲音很大,態度良好,絕不害怕,
“至於危險...你們算嗎?”
“嘭!”厲川拍案而起,
“我們沒跟你開玩笑!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錯了!”
“嗯。希望你好好回答問題還有寬大處理的可能。”
憎惡不知道什麼是寬大處理,也不知道怎麼個寬大處理,只是知道這樣似乎能不捱打。
那就夠了。
路薪覺得問題似乎有些問題,他們都是怪物,對於路薪他們來說是危險的,對怪物說不定是朋友,於是改變了問問題的方式。
“你們這個鎮子有幾個居民?都是什麼模樣?”
路薪儘量讓語氣平緩,態度溫和,以便讓犯人好好配合。
憎惡滴溜著個大腦袋仔細想了想,又看了看周圍躺成一片的好朋友們,在看不見的胃裡,好好掰了掰手指。
但好一會兒也沒掰出個所以然來...
害怕捱打,只能是支支吾吾得說,
“好...好像...都在這兒了。”
“什麼都在這兒了?”路薪似乎有些沒聽明白。
“我說...居民,居民都在這兒了。”
路薪都驚了,怎麼好好的一個鎮子的人就都在這兒了?我幹什麼了?
路薪有些迷茫怎麼好端端的說是找個地方先藏一藏就忽然變成這樣了?
搖了搖頭,將荒誕感甩出腦袋,繼續問
“你們這個鎮子就這麼點兒人..不是,就這麼點兒怪?”
“憎惡再次環顧四周,是的...就這麼多了。”
“嗯~”既然都在這裡了那鎮子裡,應該是安全了。
畢竟敵人都被綁了,哪裡還有敵人?全是俘虜。
“下一個問題。”
“威武~”
厲川忽然就喊出聲。
“你幹什麼?”路薪有些不明所以。
“我看那些武俠小說裡,審訊犯人都要來這麼一出。”
?
地主家的傻兒子呦。
路薪有些心累,繼續要提問。
“對了,我問到哪裡了?”
“什麼模樣。”
“對!什麼模樣?你回答一下。”
憎惡用脖子後面的手撓了撓頭,看了看周圍橫七豎八的屍體骷髏,就要張口。
路薪也是這一打岔,給記差了,都抓來了要問什麼模樣?
“等等,這個你不用回答了,下個問題。”
路薪理了理思路,
“你為什麼會說人話?”
“人話?”
憎惡愣住了,忍不住又重複了一句,
“人話?”
路薪還以為憎惡沒有聽清,
“對,人話。為什麼你會,他們不會。”手指了指旁邊的一眾怪物。
怪物們議論紛紛,磕巴嘎巴聲音不絕於耳。
“憎惡老大在說什麼?”羊頭女士疑問。
“不知道,但是老大一定在據理力爭!”
骷髏女士快成憎惡大老爺的小迷妹了。
“那東西指我們了!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躺著吧。”屍體先生擺爛了。
“嗚~”死狗界大哥被骨頭堵住了嘴。
“肅靜!”
厲川像極了一名師爺,單手一敲桌子,怪物們瞬間安靜了下來。
“繼續回答問題。”
“人話?”
憎惡還在不停的重複,
“人話...人話~人話!”癲狂不約而至,
“啊!我是誰?人話?我是誰啊!”狂暴的聲音怒吼。
憎惡在不停的吼叫,突如其來的暴躁佔據了原本理智居住的高峰。
憎惡狂暴了!
身體的腐臭加劇,原本即使是縫合怪外形的憎惡,表面上卻顯得乾淨清爽,就像是有人打理的人體肢體藝術品,這是厲川的形容。
但現在他的面板崩裂開來,一個個縫合的線條一個個的斷裂開來。
骷髏骨頭又開始磕巴磕巴響起。
“不好了,憎惡大老爺犯病了!”
“屍體先生快去喂他一塊肉!”
屍體先生很無奈,繼續躺屍,
“你看我動得了嗎?”
路薪厲川不明所以,就剛才那點程度,即使狂暴了又怎麼樣不是一樣打?
而且他能崩開繩索嗎?
自信的心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聽到了繩索的斷裂。
“不對勁,這怪物強了好多!這繩索沒有三次擴充套件的身體強度崩不開來。”
“三次?”這裡最強的厲川也才兩次。
“這個狂暴的原理是什麼?”
“原理?怪物狂暴要什麼原理?”厲川不太明白,
“等等,不是你問了一句‘人話’,然後就暴走了。”
“有點像是失憶症。”路薪摸著下巴分析。
厲川不知道路薪在說什麼,他只知道憎惡衝過來了!
“別失憶症了,快跑!”
厲川一個閃避轉頭就要跑,這體型真沒他靈活,可以說是隨便跑。
但是路薪沒這個打算,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既然一開始是有理智,問了兩句話,忽然就狂暴了。
那說明什麼?
說明憎惡犯病了!
典型的失憶症加狂躁症!
[粗暴手術治療學lv1:手術越粗暴治療效果越好。]
什麼是手術?
在路薪的認知裡就是切除病變,或者將好的器官移植替換。
看看眼前的憎惡,全身惡臭,一看就是器官壞死,那麼切除就是手術。
既然是手術,那麼就是治療。
所以路薪拉了一下線繩,
“嗡~嗡嗡~”
聲音響起,發動機哼哧哼哧的嘈雜響聲,攪動著周圍的空氣,似乎摩擦出燥熱的溫度。
“你哪裡來得電鋸啊?!”厲川有些…不,特別驚訝!
“還有你拿電鋸幹什麼?”
“治病。”路薪帶著墨鏡的臉上笑容緩緩升起。
也不知道哪裡的光芒照射在電鋸上,反射出去有點晃眼。
既然如此,戴個墨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拿電鋸?還治病!”
“對!治病!”
風聲起,戾氣近。
單手電鋸,憎惡無處去。
一鋸手,二鋸肉,鮮血直流,無處話淒涼。
莫害怕,勿擔憂,且是全為藥到病除好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