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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恢復的不錯，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
檢查了一下楊玉葉的傷勢，方恆輕輕的長呼了一聲。
“多虧你意識還算堅韌，否則的話，即便是丹藥的效果再好，也是無濟於事。”
聽到方恆的聲音，楊玉葉只是萎靡的朝著方恆以及周圍的人道了聲謝。
在那之後，便是一言不發。
數天之前，方恆在解決了那些屠殺村民的修士後，就順著他們的記憶，來到了那三個千年宗門。
毫無疑問，這三個宗門都被方恆給剷除掉了。
雖然，這在外人看來，的確有些殘忍，血腥，非君子所為。
但方恆，從來就是不算是什麼好人，也從未自詡君子之類的。
他只知道，血債只有血償。
更何況，這遭受苦難的，是他的朋友。
“恆哥兒，老爹和阿孃她們…真的死了嗎？”
將自已蜷縮成一個小球，雙手環抱在膝蓋的少女聲音中帶著哭腔。
這個問題，無論是楊玉葉還是方恆，都是心知肚明。
“抱歉，是恆哥兒能力有限，無法救下他們。”
雖然現實很是殘酷，但方恆依舊實話實說。
“他們受害的時間，要比你早上許多，所以當我趕到的時候，他們的意識已經消散了。”
方恆直白的回答，讓楊玉葉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好半晌，才悠悠的吐出兩個字。
“報仇……”
“嗯？大妮兒，你說什麼？”
由於這兩個字聲音很小，即便是方恆也沒有完全聽清。
“恆哥兒！我…我想報仇，為老爹和阿孃…還有村子裡的鄉親們。”
“我想要為他們……報仇！”
突然神情的變得很是激動，近乎是有著嘶吼的聲音，楊玉葉喊了出來。
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那三個宗門已經被我除掉了。
按理來說，方恆應該是這樣說的。
但，方恆思索再三，還是沒有說出實情。
因為他有想過，雖然楊玉葉這姑娘平日裡呆呆的，但是性子卻是偏執的很。
如果一下子告訴對方已經無需報仇，那對方在這個情緒波動極大的時候，怕是會產生什麼不好的想法。
所以，方恆思來想去，用了另一個方式回答。
“報仇嘛？也好……”
點了點頭，方恆回道。
“在這萬靈大陸上，一定還有那種以一已之見就不由分說展開屠殺的修士。”
“還有很多人跟大妮兒一樣，遭受失去親人的痛苦。”
“若是大妮兒變得更強了，那這萬靈大陸上的受苦的人，就會少一些吧。”
說完，方恆轉頭看向陸松明。
“陸前輩，大妮兒就交給你了，教導她修行吧。”
陸松明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說實在的，經過方恆的解釋，他也挺心疼這姑娘的。
明明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結果卻因為外來修士的殘害，成了一個沒有家的孩子。
這樣的世道，世俗女子沒了依靠，那下場有多慘都無需多說。
所以，接受楊玉葉，他沒有絲毫猶豫。
“嗯，就交給我吧。青青啊，去帶著大妮兒換套衣服吧。”
“從今以後，她就是我們青陽宗的人了。”
陸青青會意，嗯了一聲後就拉著楊玉葉的手離開了房間。
待二人走之後，陸松明又是輕聲一嘆。
“可憐的孩子……”
“這個世道就是這樣，無論是在世俗王朝還是在修士的圈子，都是如此。”
方恆也是頗有感慨。
“是啊，雖然說人心自有道義，可沒有實力，終究只是空話。”
陸松明搖了搖頭。
“對了，剛剛玉清似乎有話想要和你說。”
“你若是不趕時間，就去找她聊聊吧。”
玉清？
聽到這話，方恆先是一怔，隨後點了點頭。
“嗯，那我就先過去了。”
答了一聲後，方恆也是走出房門找上了玉清。
此刻，玉清正寫著什麼。
“聽陸前輩說，你找我有事？”
來到玉清對面，方恆開口問道。
“嗯，的確有些事情。”
見方恆到來，玉清放下了手中的紙筆，面帶一絲笑意。
“聽瑤瑤說，你被她拿下了？”
“南塔皇子嫁給了北周皇女，瑤瑤不說，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身份。”
聽了玉清的話，方恆嘴角一扯。
他沒有想到，玉清找上自已，要說的竟然是這種事情。
“只是給她一個方便管理南塔的身份而已，不必在意。”
搖了搖頭，方恆輕聲回道。
“至於身份的事，別說你們了，就連青青我也沒有提起過，那對我與我來說……”
“算是一段不願回憶也不想承認的過去吧。”
對於南塔皇子這一身份，方恆是打心裡反感的。
“好吧，那就不說這些了。北周和南塔的事，就讓瑤瑤來解決吧。”
“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
見方恆不願提起往事，玉清也不追問，轉而提起了正事。
接下來的計劃嗎？
方恆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老實說，現在方恆的腦子很是混亂。
倒不是因為楊玉葉的事兒，畢竟那種事只能算是一種仇恨。
有仇報仇就好了，並不算什麼複雜的事。
讓方恆感到混亂的是，之前骨魔給自已說的話。
那數千年前的真相，多少有些衝擊方恆的認知了。
就連千年前的事情那些破爛事都沒搞清楚，現在又來了一個數千年的秘史。
這讓方恆下意識的去思考更多。
但，也僅限於思考猜測，而無法驗證。
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方恆感到混亂。
無奈一嘆，方恆呼了一口氣。
“沒什麼太好的想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繼續尋找那些禁地吧。”
“只有這樣，我才能不斷變強，直至有正面對抗那些傢伙的實力。”
那些傢伙……
方恆口中的那些傢伙，玉清自然是清楚的。
回想起那時面對怪物的無力與恐懼，玉清不由得捏緊了拳頭。
“抱歉。”
“嗯？”
方恆一愣，完全不明白玉清為什麼沒有來的跟自已道歉。
“之前明明說好了，我們要聯合一起對抗那些怪物，結果現在……”
“無論是面對淵魔還是那些千年宗門的人，都由你一個人來硬抗。”
顯然，玉清是在為自已現在幫不上忙而感到愧疚。
“……哈哈，你太多心了。”
愣神過後，方恆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種事情，不是你我早就明白的嗎？”
“安心吧，總有你上場的時候，到了那時，可別抱怨事情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