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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華宗等了數天，方恆並沒有等到任何修士從此地經過。
雖然依舊不能判定這天華宗就此滅宗。
但總的來說，常年在宗內待著的弟子們，算是已經不在了。
由此，方恆也就不再繼續在此地蹲守，轉而閃身去了北周。
這是一開始就和瑤瑤說好的。
等處理了天華宗的事，就去北周找那年輕人問他在日記本中沒搞明白的詞彙。
因為早就打過招呼的原因，所以前往北周，方恆並沒有像在南塔那般，各種碰運氣的找。
而是直接去了北周的皇都，找上了瑤瑤。
“方長老，此行可還順利？”
給方恆倒了一杯茶水，瑤瑤輕笑問道。
“還行，沒費什麼功夫，只是預防那天華宗有漏網之魚，所以在那多待了一陣。”
方恆搖了搖頭，輕抿了一口茶水。
“那個叫…李風的人呢，不知道方不方便把他叫來。”
“之前說的，我還有一些詞沒太明白，還想再向他請教一下。”
方恆這不說還好，經他這麼一說，瑤瑤的手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頓了一下。
同時臉上，也閃過一絲尷尬。
“怎麼了？不方便？”
瞧著瑤瑤的樣子，方恆不禁有些疑惑。
“額…可以這麼說吧。”
為了掩飾自已的尷尬，瑤瑤抬手挽著鬢角的頭髮。
隨後，在方恆疑惑的眼神中，瑤瑤從儲物袋中拿出了一張紙。
“也不知道怎麼了，李風自從跟我回了北周之後，就像是受到了打擊一樣。”
“不僅辭去了官，甚至就連性子都改了許多。”
“但是，在臨行前，他還是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額…你做好心理準備。”
不知道是不是方恆的錯覺，在瑤瑤將紙交給自已的時候。
他竟然隱約感覺到，瑤瑤的臉上竟然閃過一絲紅暈。
而且，在瑤瑤將那紙遞給方恆之後，這瑤瑤竟然直接騰空而起，遁走了。
“莫名其妙……”
有些搞不懂瑤瑤的操作。
雖然方恆瑤瑤這是怎麼了，但還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紙上。
結果這一看，他什麼都明白了。
什麼絲襪、大雷、衝師逆徒之類的詞，他看的都臉紅。
怪不得瑤瑤把這個東西給我會臉紅成這樣，原來這小子寫的竟然是這種……
一時間，方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畢竟，他就算是捏著徐銘的耳朵去教育對方，讓對方擺正思想，也得找到人。
可如今人都沒了，他就算想去教訓，又去哪裡教訓呢。
想了太多，最後所能做的，也無非是輕聲一嘆。
“出來吧，我看完了。”
透過感知，方恆當然知道瑤瑤並沒有遠離這裡太遠。
所以他說話，對方還是聽得見的。
而也不出方恆所料，在他話語落下的瞬間，瑤瑤就再度出現。
“看完了？這個…徐師弟…還真是特別啊。”
憋了半天，瑤瑤整出來這麼一句。
“……別和你師父說。”
怕丟人的方恆，憋了半天，這樣回答道。
“我發誓，這事我定爛肚子裡。若違背誓言，就…就讓我也成為這樣的逆徒！”
“你該不會對玉清也有這樣的想法吧？”
“怎麼可能？方長老，我可是正常女子，怎會傾心女子。你竟然這麼想我？”
“可我看你發誓的時候一直在笑……”
“咳咳……這個並不是重點。”
清了清嗓子，瑤瑤自然不會說看著方恆這副無語的樣子十分招笑。
輕咳了兩聲，瑤瑤突然轉移話題。
“南塔的事聽說了嘛？”
“你轉移話題的手段並不高明……”
面對瑤瑤的轉移話題，方恆先是吐槽了一聲，隨後問道。
“南塔怎麼了？是方萬鈞和方景明做了什麼嘛？”
“嗯…有些奇怪。”
點了點頭，瑤瑤從懷裡拿出了一份密報。
“你看看這個。”
又是信件……
還沒從信件的震撼中恢復過來，方恆對於信件多少有些打怵。
但看著瑤瑤的樣子又不像玩笑，他還是接過了信件看了起來。
越看越皺眉，最後，方恆的眼中近乎有著實質般的怒火。
這…這是方萬鈞做的？！
那天就應該殺了他！
從信件中得知，就在方恆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方萬鈞性情大變。
不僅全然不顧百姓的死活，釋出了許多暴政，更是要求每個月給朝廷上供一千童男童女用來當做祭品。
“雖然我也很想插手，但這至多算是南塔的內部事情，我北周無權干涉。”
“最多也就是言語上的譴責，但方長老你不同，你是南塔的六皇子，又是修士，有權干涉。”
瑤瑤輕聲道。
“我看了，那上供的童男童女都是月底上交，還有些時日。”
“所以我想著，等你回來，再告訴你。若是趕不及，我再暗中出手便是。”
“但這種事，最好還是明面上解決，不然老百姓會一直陷入恐慌的。”
這些道理，方恆也懂。
無心再多說什麼，方恆只是輕聲嗯了一聲後，便催動淵氣開啟了空間。
“我回去看看，你也帶些人趕過來。”
“若這方萬鈞真的做出那種事情，你這邊做好接手南塔的準備。”
聽了方恆的話，瑤瑤並沒有說些什麼，只是微微頷首，目送著方恆離開。
……
雖然已經看到了信件的內容，但是方恆還是很難相信這是方萬鈞能做出來的事情。
雖然，他非常不喜歡方萬鈞，甚至想殺了對方。
但是他清楚，對方作為一個皇帝，是合格的。
為了南塔，他可以犧牲一切，但前提是不能對南塔有害。
如今這番舉動，不說是讓南塔亡國吧，也算是慢性自殺了。
以方萬鈞的性子，應該不會這樣做才對。
劃破空間，方恆在出現在南塔的瞬間，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為此刻南塔的皇宮內，竟然有一個金丹巔峰的修士。
難不成…這方萬鈞如此變化的原因，是跟這修士有關？
而且自已這才離開幾天，怎麼就有一個金丹修士在這了。
帶著疑惑和憤怒，方恆直接邁著步子走進了大殿。
“混賬！難道你們連朕的話都不聽了嗎？”
“只要用童男童女上供給我主，那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凌駕在這四國之上的仙朝，北周也不行！”
“誰敢再為這點破事上奏，我砍了他的腦袋！”
大殿之上，方萬鈞鐵青著臉，對著殿下的大臣們呵斥著。
而目剛剛進殿目睹了這一切的方恆，卻是複雜至極。
因為，方萬鈞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