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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侃的聲音一句接著一句,惡意的話語一聲高過一聲。
這讓方恆和陸松明不禁雙雙轉身,朝著那聲音的源頭望去。
只見剛剛說話的一共有兩人,一胖一瘦,面相約莫三十上下,都身著青藍色的宗門服。
看其衣著華麗程度,多半能夠推斷是某個大宗門的內門弟子,或者是一般宗門的親傳弟子。
按理來說,青陽宗與其他宗門並無交涉,更不用說交惡。
但是這平白無故來的惡意和嘲諷……
皺著眉頭,方恆打量著那兩個滿口惡語的修士。
“不知道兩位道友來自哪門哪派?我青陽宗雖然落魄了點,但卻也一向和善待人,從不惹是生非。”
“究竟是什麼事情讓兩位如此,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雖然被人懟在家裡噴了一頓讓陸松明很是憤怒,但是透過感知他也知道對面這兩個修士也都是金丹期。
若是打起來的話,一定是自已這邊吃虧的。
所以,陸松明很從心的選擇了,能溝通就不動手。
而聽陸松明這般言語,那兩個修士又是哈哈大笑。
“誤會~哈哈,好一個誤會。你這老狗且聽好了,別說我們冤枉好人,陸青青是你們青陽宗的人吧?”
“那個死丫頭打傷了我們的師弟然後就逃之夭夭了,我們找不到她,只能找她的宗門了,畢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嘛~”
“就是讓我倆沒想到,這青陽宗…給我們外門弟子當茅廁都覺得擠,哈哈~”
“你們!”
被兩個修士的話語氣得夠嗆,陸松明再也隱藏不住心中的怒火,用著吃人的目光看著兩人。
瞧著陸松明破防的樣子,讓兩個修士感到更加好笑了。
剛想再出言嘲諷陸松明幾句,將其氣個好歹。
但還不待他們開口,另一道聲音卻是搶先一步。
“兩位,應該不是來鬥嘴逞口舌之利的吧。”
“你們說青青傷了貴宗的師弟?可是據我所知,青青雖然性子跳脫,但明辨是非,惡意傷人的事是做不出來的。”
“若是因為什麼誤會和你們師弟發生衝突,我們不如趁著事情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心平氣和溝通商議一番如何。”
說這話的,自然是方恆。
老實講,如果要是在重生之前遇到這種事。
方恆估計都不會過腦子就將這兩個金丹修士鎮殺在這兒。
但是現在可沒那個功夫。
雖然殺了這兩個小的簡單,但是其背後的宗門卻是麻煩事。
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打了老的,來了個更老的,而那些更老的還能牽扯出別的老怪出來。
當然了,倒不是方恆打怵。
而是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撲在仙界那些怪物身上,可沒工夫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若是天天處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他的事情怕不是要排到什麼時候。
所以,如果能夠溝通化解了此事,那自然最好,若是不能……
也只能稍微浪費一些時間了。
因為方恆一直隱藏著氣息和修為。
所以那兩個金丹修士自然是察覺不到的,只當其是一個剛剛踏入修行的凡人。
這也導致兩人根本沒有把方恆的話語放在心上。
其中一修士更是直言嘲諷。
“呵~你這還未踏入練氣期的廢物,有什麼資格和我們對話。若是還想活命,最好給我跪……”
“嘭!”
不待那修士說完,只聽一聲悶響,周圍傳來了陣陣的血腥味。
一團血霧瀰漫在那金丹修士的旁邊,而相對的,是他的同伴不見了蹤影。
顯然,他的同伴炸了。
這一事來的太過突然。
無論是那金丹修士還是陸松明都一臉愕然,全然沒有理解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
好端端的金丹期修士,怎麼就炸了?
“修士最為依賴和倚靠的,就是自身的靈力。一個靈力充盈的地方,會讓他們的修行暢通許多。”
“但,若是靈氣過於充盈,超過了修士所能承受的上限,就會產生不好的狀態,甚至爆體而亡。”
“剛剛那位,明顯屬於後者。”
瞧著兩人實在是有些不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方恆不緊不慢開口解釋。
“當然了,這樣說有些直白俗套。為此,有些大能更喜歡用另一種稱呼來形容這種事,他們稱其為,威壓。”
威壓!
對於這個詞彙,那金丹修士自然不會陌生。
想起在宗門內,那些長老掌門每每發怒時,身上都散發著讓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全身都被灌注了鐵一樣,無法行動、呼吸,宛如扼住咽喉一樣。
可是說到底,那也只不過是威壓而已,並不會使人致命,更不會讓人炸成一團血霧。
更何況,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身上根本毫無修為,談何威壓。
不過不管是威壓也好,其他手段也罷,這都改變不了自已同伴突然死去的事實。
即便那修士心中驚恐萬分,但眼下的情況卻也容不得他露怯。
因為他知道,一旦露怯,下場不會比剛剛那人好到哪裡。
故此,他也只得裝作憤怒並無畏的模樣,希望嚇唬住方恆。
“你…你竟然敢對我們動手,我們可是明壇門的人!”
“你剛剛殺了他,我們看守魂燈的長老會已然知曉。”
“他老人家可是化神大能,瞬息便至,我勸你快快束手自縛,以免一會生不如死!”
說話的同時,那金丹修士身上青芒大盛,在其周圍形成了一個淡淡的光膜護在四周。
顯然,這是那修士動用了護體靈器,打算龜縮在靈器的庇護之下了。
但,這對方恆來說,並沒有什麼變化。
想要殺他,依舊只是一個念頭的事兒。
“明壇門…啊,原來是那個佔據著明壇仙山的宗門啊。”
聽那修士報出家門,方恆若有所思,隨後在腦子裡想起了那個頗負盛名的明壇門。
他對明壇門的瞭解並不多,也只有在三年前有過一次交集。
明壇門,倚靠明壇仙山,靈氣充盈,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修煉聖地。
也正是因為如此,明壇們常常拿出一些修煉室供其他修士修行閉關,結交人脈。
而在三年前。
在方恆還是築基大圓滿的時候,也曾經去過一次,想要租的一個位子突破到金丹。
結果因為自身財力不足,未能買到一個位置。
從那以後,方恆便再也沒有和明壇門有什麼交集了。
因為他發現,以自已的天賦,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想起自已那時一腔熱血問仙求道,滿是熱忱。
方恆就不免有些唏噓。
若是當初的自已在得知飛昇成仙不過是淪為那些怪物眼中成熟的食物。
又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方恆的唏噓與嘆息,那金丹修士是看在眼裡的。
在他看來,方恆這是聽說自已是明壇門之後,為自已的行為感到後悔唏噓。
畢竟這小小三人組成的門派,又哪裡有實力和他那萬人大宗所抗衡呢?
此刻,怕是已經要嚇得尿褲子了吧。
見此,他那恐懼的心漸漸褪去,轉而浮上心頭的,是剛剛消失在臉上的傲慢和嘲諷。
“哼~看來你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了,我若是你,這個時候就該給我跪……”
“嘭!”
話還沒有說完,只聽又是一陣悶響,那金丹修士也是突然炸裂開來。
“忘記在你報出家門後就殺了你,讓你還心存僥倖覺得有活下去的希望,還真是抱歉。”
輕輕抬手,一陣微風吹過,方恆將眼前的血霧吹散在空氣中。
這份實力和果斷,給一旁的陸松明看的發呆。
他還第一次瞧見方恆這個樣子。
這副模樣,和自已印象中,那個掛著讓人暖心笑容,時不時被自已孫女捉弄的年輕人完全對不上號。
注意到了陸松明的眼神,方恆微微一笑。
“擅自主張賣弄些本事,見您見笑了。”
一時間,陸松明被噎的不知道該從哪裡吐槽。
不過很快他便反應過來,現在不是該考慮方恆實力幾何,是否有著不為自已所知的一面的時候。
現在最先要做的,是逃走!
“方恆…小友,你腿腳快,我託你個事兒,趕快下山找到青青躲起來。”
面帶焦急,陸松明快聲道。
“躲起來,為何要躲起來?”
方恆眉頭微挑,嘴角輕揚。
“那明壇門可是一流門派,斷然不是你我二人能夠抗衡的!”
“先不說他們人多勢眾,傳聞那明壇老祖更是有著大乘修為。”
“縱使你有誅殺金丹強者的本領,在那老祖的大乘修為面前,又能如何?”
聽陸此言,方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