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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要幹什麼？”
陳楚腦海裡閃過無數可能，他死死盯著李勤，思考著當前的對策。
身上的拘束服雖然讓他動彈不得，但是想要掙脫難度並不大，只要讓脹脹附體，他能很輕易的脫離控制，但是他不確定在普通人眼前使用能力究竟會不會遭受系統懲罰，而且李勤這幫人身份明顯不簡單，即便是他能夠暴力逃脫，之後帶來的麻煩只會越來越多。
除非完全沒有退路，否則陳楚不想使用暴力。
對了...脹脹呢？
陳楚心裡一驚，之前在醫院裡醒來，脹脹也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現在又是同樣的情況。
他現在能確定的，只有自已在進入輪迴時，脹脹是不會在現實世界中出現的，因為他與富龍戰鬥時已經讓脹脹附體，但是仍然受到了來自現實的傷害。
不過這樣也好，避免了脹脹被李勤發現的風險，只能等到有機會獨處時再把它叫來了。
“你之前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李勤搬來一個椅子坐下，目光帶著十足的興趣打量著陳楚的身子，“我們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陳楚眉頭緊皺沒有接話，靜靜的等待他的下文。
“你的細胞活性遠超常人，甚至可以說...已經不能算是人類範疇了，在你神智不清的這一天時間裡，你遭遇了一場車禍，從五樓的高度上跌落，被收容到這裡之後，我們還用鈍器敲碎了你的四肢和頭骨，抽出了你身上的超過一半的血液，切下了大面積的身體組織，這些放在正常人身上早就足以致死的傷勢，你都能在短時間內迅速痊癒。”
李勤越說越興奮，甚至開始忘乎所以的撫摸起陳楚的身體，“所以...區區幾格雷的輻射對你來說當然不會有什麼影響，對此你有什麼頭緒嗎，陳楚？”
“瘋子！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快放我出去！”
陳楚拼命的掙扎起來，然而身上的拘束服像是用某種特殊材質做成，異常堅韌，即便用盡全身力氣，陳楚依舊沒辦法掙脫。
“瘋子？不不不。”李勤拼命搖著頭，“我們不是瘋子，你才是。”
隨後李勤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平板，上面有些模糊的播放著一段監控影片，畫面中一個年輕男人渾渾噩噩地走在街上，時而摔倒又爬起，時而突然拔腿狂奔，他的精神顯然已經不正常了，走路連直線都無法保持，當他跑到一段公路中間時，一輛卡車直直撞向了他，他的身體飛了出去，沒過多久又爬了起來。
那個男人正是自已。
“我們瞭解過，你從小就有著精神方面的問題對吧？”李勤放下平板，又從桌上拿起一疊檔案，“醫院的精神鑑定，還有收容的各項手續，我們都已經辦妥，現在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精神病人了。”
該死，這傢伙動作也太快了吧！
陳楚放棄了掙扎，滿臉心死如灰，“能不能告訴我，待在這裡的話，你們會對我做什麼？”
看到陳楚的模樣，李勤滿意的點著頭說道：“你聽說過‘海拉’細胞嗎？”
“...在網上看到過，是從一個癌症患者體內提取的細胞吧？號稱掌握著人類永生的秘密。”
這個名字在全世界都非常有名，陳楚自然也聽說過。
“沒那麼玄乎。”李勤搖了搖頭，看起來對永生的說法嗤之以鼻，“那是被人類發現的第一個能夠在體外繁殖的人體細胞，因為其繁殖速度極快，並且幾乎不會衰弱的特點，被當成是極佳的實驗工具。大部分能夠感染人類的病原體，也都能感染海拉細胞。”
“難道...你們也想用我來做病毒實驗？”陳楚突然感覺到一陣後脊發涼。
“那可就太大材小用了，給你看個好東西。”
李勤朝一旁的同事點頭示意，那個人拿出一個遙控器，將陳楚身旁的顯示屏畫面切換，一個裝著紅色奇怪物質的玻璃器皿出現在上面，那物質有著足球大小，表面崎嶇不平，就像一個不規則的肉塊。
“這是...”
“十分鐘前，我們剛從你身上切下了一片指甲蓋大小的肌肉組織，放進了這個培養皿中，這是它現在的樣子。”李勤陶醉的看著顯示屏中的畫面，“它僅用了幾十秒就長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但這遠遠不是極限，只要再給它注射足夠的營養物質，增殖將會無限進行下去。”
“想想看，僅一片薄薄的肌肉，就已經給我們帶來了這麼大的驚喜，你的細胞、面板、器官、血液，可以說都是無價之寶，更何況你還是和活生生的，能活動，能思考的人！海拉細胞不過是一個無序突變的工具，就能推動人類生物和醫學研究往前走這麼一大步，現在我們可是擁有了一個真正的海拉！”
“你是掌握了死亡的神啊！陳楚！”
“...我看你病得也不輕，要不你住我隔壁房給我當個病友吧？”陳楚無語的看著李勤，他那興奮的樣子甚至有些滑稽可笑。
李勤沒有在意陳楚的嘲諷，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地衣服，恢復到滿臉笑容的樣子，“你就老老實實待在這吧，不要想著逃出去喔，我們會照顧好你的。”
李勤在說“照顧”兩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讀音，他站起身來朝門外走去。
臨走時，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對著陳楚說道：“對了，不用擔心你的家人，我們已經妥善處理好了。”
聽到這話，陳楚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一抹殺意從中閃過。
一個透明的面具虛影突然憑空出現，隨後又快速消失。
房間裡的幾人有些疑惑地看向面具出現又消失的地方，皺著眉頭眨了眨眼睛，確定那裡什麼也沒有之後，只當做花了眼便繼續忙碌著手頭的事情起來。李勤此時已經背過身，同樣沒有發現身後出現的短暫異樣。
陳楚沒有詢問，沒有歇斯底里，他知道這毫無意義，只是死死的盯著李勤，目送他離開這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