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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趙栩發出一聲感嘆，坐在警衛室中思考人生，突然外邊兒響起一聲敲玻璃的聲音，趙栩回過頭去，只見一個長相十分像一隻耳的人在外邊盯著他，面色陰沉的幾乎比外邊的大陰天還陰，再定睛一看，這不是餘確嗎？
趙栩開啟玻璃探出頭去，“你怎麼來了？”
“你是警衛？”餘確輕笑一聲，“這規則還真是會分配的。”
“什麼？”趙栩沒聽清，伸著脖子問。
餘確將趙栩的頭推回警衛室，自已走了進去。
“我來查監控，你應該不會阻止我吧？”餘確鳩佔鵲巢的坐在了僅有的小椅子上伸出手就要調監控。
“等等。”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緊緊的箍在他的腕上，叫他動彈不得】
趙栩：？
餘確忍無可忍的喊了一聲閉嘴，那聲音就停止了。
“那是什麼東西？”趙栩的眼角抽了抽，跟觸電似的放開了餘確的手。
餘確也樂得自在，抬手就在監控裝置上比比劃劃。
“那東西大概是這個失序空間主人的惡趣味，之前我和程無傷已經領教過了。”
——
辦公室內，餘確正一手扶著程無傷的椅子，一手捂著程無傷的嘴，剛想說點什麼，就突然傳來了一道奇怪的聲音，似摩擦聲，但好像又有些熟悉。
【他將他囚在這一方天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叫他發不出一絲聲音】
程無傷：？
餘確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默默的收了回來。
【他張開嘴，靈巧的舌頭探出，手心被一股溫熱刺激，他臉紅的將手收回，羞澀的看著眼前的——】
嘩啦——
是東西碎裂後灑落一地的聲音。
那機械音像是沒電般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直至消失。
餘確低頭看著程無傷，他還保持著擲東西的動作，等到確認再沒有聲音後，才收回手，將插在牆上的刀召回，笑眯眯的接著對餘確說，“願意為您效勞。”
——
“看現在這個樣子，大概是被程無傷打碎的東西已經被修好了，”餘確一邊翻看監控，一邊問趙栩，“他居然能打碎看不見的東西，是道具嗎？那把刀有問題？還是他這個人有什麼其他的能力？”
而趙栩這邊已經被徹底帶歪了，壓根就沒注意餘確的動作，他甚至在認真思考著餘確的問題，等到他意識到有哪裡不對時，餘確已經找到了他想找的，拍拍屁股走人了。
徒留趙栩在警衛室無能狂怒。
餘確走了之後，程無傷就致力於摸清整個辦公室的路線和每個同事的行進路線，一整個上午，他都坐在工位上觀察那些npc同事，根據總結來看，經理辦公室幾乎每隔二十分鐘就會有一個同事進入，每個同事都會在裡邊待十到十五分鐘左右。
餘確這活，難啊。只是如果不幫他的話，先不說這個檔案程無傷能不能解決，就光說規則，它真的能單獨放完成任務的人出去嗎？沒那麼簡單。
眼看著到了中午，刁難也接踵而至，眼鏡男朝程無傷要早上放在他桌子上的檔案，麻子臉叫程無傷去食堂帶飯，一開始那個傲嬌女讓他出去買她常吃的那家店，程無傷看了看面前的三個人，他們就像一堵山一樣杵在程無傷面前，程無傷笑眯眯的將那堆檔案往眼鏡男懷裡一推，然後往椅背上一靠，一言不發的盯著面前的三個人。
這架勢，頗有一種老師在辦公室訓學生的感覺。
“你什麼意思？工作不想要了？”麻子臉最先開腔。
“你先靠邊站。”程無傷推了推試圖往前衝的麻子臉，拿出一個半隻手掌大小的小本子淡淡的唸了起來，“四月十一日，中午，帶飯-三十三，咖啡-二十一。”
“四月十二日，中午，帶飯-七十六，奶茶-十三；四月十四日，中午，帶飯-二十一，零食-四十三。”
“諸如此類，需要我再念的多一些嗎？”
麻子臉和傲嬌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與不可置信，這個實習生怎麼腰桿突然就挺直了？只有眼鏡男，像是突然頓悟了一般，將那堆檔案全都抱在懷裡，然後低眉順眼的說道，“別生氣，別生氣，我們就是跟你開個小玩笑。”
“你為什麼這麼客氣？”麻子臉抓著眼鏡男的胳膊質疑道。
“你想死別帶著我！”眼鏡男毫不客氣的甩掉了麻子臉抓著他的手，低吼道，隨後在麻子臉又一次不可置信的表情下，點頭哈腰的對程無傷說，“你別生氣，我這就叫他們還你的錢，你有什麼不會做的，我都幫你做了。”
程無傷捏著他自已的檔案在眼鏡男面前晃了晃，眼鏡男立刻丟掉手裡其他的檔案，將程無傷裡的檔案接過來。
“下午三點之前，可以嗎？”
“三點是不是有點……”眼鏡男有些勉強的說道。
程無傷一拍大腿，做出一副傷心失望但我很堅強我不勉強的表情，“我是不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是剛剛那個實習生告訴我有什麼事情交給你們處理就好了的，難道不行嗎？”
眼鏡男連忙擺手，將檔案抱的緊緊的，生怕別人搶了去，“不勉強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下午三點之前一定完成任務！”
眼鏡男說完，就拉著愣在原地的麻子臉和傲嬌女走了。
遠處，眼鏡男拿手指戳著麻子臉的肩膀，“你怎麼連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上午你沒看見他和那個空降的實習生勾搭在一起嗎？這個時候你還敢欺負他？趕緊把錢還了，省的引來一身腥。”
程無傷坐在工位上悠閒的剪著指甲，沒想到餘確隨口一編的胡話竟然這麼好用。
【還能這麼辦】
雖然是毫無波瀾的電子音，程無傷卻十分清晰的聽出了它的情緒。
“修好了？”程無傷放下指甲刀，朝那個聲音出現的位置輕輕一瞥。
那邊立刻噤了聲。
“你怕什麼？”程無傷明顯不打算放過它，“跟你打聽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