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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凡塵歷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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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松真人從煉草閣的繁忙工作中脫身,把煉草閣的工作交給了副閣主,然後帶著蘇婉如出發了。

事情進展得出奇地順利,讓蘇婉如都有些不敢相信。她覺得哪裡似乎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出是哪裡不對勁,這樣的待遇實在是太好了。

“讓蛋蛋出來吧,在門派裡都快被悶壞了,我們一起走吧。”

蘇婉如有些錯愕地看向白松真人,然後拍了拍儲靈袋,雖然像是從儲靈袋裡放出了蛋蛋,但其實是用心意從空間內移出了蛋蛋。

蘇婉如這麼多年都沒用過火焰弓,因為師父不允許她使用。所以她出了門派後,也沒急著取出火焰弓,而是習慣性地取下了背上的木弓。

蘇婉如身著棕泥色衣衫,領口和下襬都是青白色衣邊,下身是黑色寬褲,腰上綁有青灰色腰帶,並掛有儲物鐲子。她手裡持著木弓,左肩還掛著箭筒。白松真人多次建議她將儲物鐲子戴在手上,而不是掛在腰間,但蘇婉如擔心這會影響射箭的準確度,所以一直未曾戴過。

白松真人身穿紫黑長袍,袖邊和領口均以金絲繡有彩色花紋,顯得低調而奢華。他腳上穿著黑布鞋,手中扇著舊蒲扇。

蛋蛋熟練地在雪地上利用蘇婉如身上的腰帶和掛飾迅速地爬到了她的頭頂,屁股的朝向與蘇婉如的頭朝同一個方向。

蘇婉如眼前晃動的是蛋蛋的尾巴,她的臉上露出三條無奈的線條,用右手抓住蛋蛋的尾巴稍微提了提,然後旋轉一下讓蛋蛋的頭朝著她。

蛋蛋不高興地“嗚嗚”叫了幾聲,蘇婉如輕輕地用手掌按了按它的頭,以此來安撫它。

蘇婉如與白松真人像是普通的祖孫兩人,而蛋蛋就像是蘇婉如這小女孩養的寵物。隱藏修為的兩人和一隻獸看起來就像普通的凡人家庭。

真人白松打量了一眼蘇婉如的打扮,道:“從此刻起,你是我的孫女,名字叫白婉如,我則化名為白真。”說著,又瞥了蛋蛋一眼,接著手指輕輕一動,蛋蛋立刻在微溼的泥土上打滾,從一隻傲氣的小靈獸變為了一隻灰不溜秋的小傢伙,“嗚喵~”

聽到蛋蛋惱怒的叫聲,婉如馬上伸手,輕撫其頭,轉頭詢問:“師父這是?”

“我們就裝作是普通的爺孫,而它就是你養的小寵物,別讓它顯得太過霸氣,讓它收斂些。”

白婉如輕輕敲了敲蛋蛋的頭,傳遞了她的意思並輕輕安撫它。

當一切都準備好後,師徒二人,不,應該說是爺孫二人,冒著風雪,確定了方向,開始步行前行。

白婉如走在白松的左側,蛋蛋似乎厭倦了眼前的一片白色,鑽進了白婉如的衣袖,開始打起了呼嚕。與蛋蛋不同,白婉如彷彿被眼前的如仙境的景色震撼到,突然看到這片凡塵的風景,她感覺十分舒心。整個行程中,她的心情都特別好。

由於雪太深,蘇婉如的雙腿都被埋在了雪中。她正打算用靈力跳出,但白松真人用靈力壓制她說:“現在你只是個普通人,不要用靈力。感受自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透過身體的觸感。如果用了靈力,你就真的體驗不到了。”面對凜冽的寒風,蘇婉如僵硬地點了點頭,她試圖抬起手擋住飄過來的雪花,並努力消除身上的靈力保護層。

蘇婉如身體突然遭受寒冷,忍不住顫了一下。白松看到這一幕,輕輕問道:“感覺如何?”

蘇婉如專心體會了片刻,“太冷了。”為了強調她的感覺,婉如再次說:“真的很冷。”

“雪是什麼化的?”

雖然很冷,但蘇婉如仍然精神百倍。

面對這個問題,來自現代的蘇婉如回答得毫不猶豫,“水。”

白松看起來有點意外於她的回答速度,接著問:“水為什麼會變成冰?”

關於水變成冰的物理原理,婉如可以輕鬆地給白松講解。但在這修真的世界裡,她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時之間有點愣住了。

真一看著她那樣,但沒打算解釋,只是示意她跟在後面往前走,似乎想給她時間自己想明白。

深夜,白婉如和白松真人來到了一個小村子。白婉如拍掉頭上和衣上的雪花,感覺雪水溼透了衣服。她本能地想要動用一些法訣,但看到白松真人身上的雪水已經溼透了衣服,甚至雪水從他臉上流進領口,而白松真人似乎並不在意。

白婉如輕咬了下唇,放棄了手上的靈力。模仿白松真人,不再介意身上的雪水和冷意,溼漉漉地跟在他後面敲了敲一戶人家的門。

“砰砰”,清脆的敲門聲在門板上響起。

“是誰?”隨著這聲音,屋裡逐漸亮起了燈火,透過微弱的燈光可以看到屋裡的人裹著外套的身影。

這種場景,對於蘇婉如來說已經是很久遠的回憶了。她好奇地打量著這凡人的景色,內心充滿了懷舊。

不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被木條圍起的院子裡走了出來,他的頭髮有些凌亂地束在頭上。儘管已是深夜,蘇婉如還是能清晰地看到,男子上身穿著一件藏青的襖子,下面是黑色的棉褲。

男子顯得有些睏乏,一邊走還一邊打著哈欠。

白松真人並沒繞彎子,直接開口說:“你好,我和我孫女想要在這兒借住一晚。”

伴隨著“吱嘎”聲,木門緩緩開啟,男子透過半開的門,打量了兩人一眼,似乎是在確認他們的來意。幾分鐘後,他用手挪開門板,“進來吧,住宿一晚十文,包早餐。”

蘇婉如詫異地看到白真從身邊的藏青色荷包中掏出二十文遞給男子,“這是住宿費,麻煩帶我們去空房。”

男子接過錢,微微點頭,示意他們進入,並隨後關上門。

關門後的男子將雙手放回袖口,縮了縮脖子,穩健地走在前面,為兩人引路。

這裡的佈局和普通農家四合院差不多,青石板地,右側是供旅客住宿的,而正中和左側則是家人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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