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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無法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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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斯回頭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扎克。他說:“這警報到底是在搞什麼鬼?”布萊南看著他說:“從現在開始,已經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自由出入這個小組了。”布斯自言自語地咒罵道,“見鬼,真是些無聊的細節。”

他說:“我想要一張署名為布斯的通行證。”布萊南毫不客氣地說:“我想要一把署名為布萊南的槍。”布斯說:“記得嗎?上次你還有槍,但是你卻用它傷了人,而且還是犯罪嫌疑人。”扎克說:“沒錯,傷的是犯罪嫌疑人。”

布斯及時跳出這個無聊的談話,說:“好吧,受害人的身份確定出來了嗎?”布萊南說:“無聊的細節也要說嗎?”布斯聳聳肩,說:“別這麼小氣嘛,骨頭。”布萊南說:“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骨頭!”

根據人工耳蝸的序列號,扎克找到了悉達斯西奈醫院的裡博泰特醫生,他曾用這對人工耳蝸給一個叫做涅斯托•玻利瓦的男孩做了手術。扎克把這孩子的學生簽證遞給了布斯。然而在三頁簽證上,布斯只看到這孩子的父母是委內瑞拉大使,但是僅僅只有這一條有價值的線索,“沒了嗎?我還以為能有什麼驚天動地的發現呢!”

布萊南略帶譏諷地說:“你真的想要所有的無聊細節嗎?這可能會非常的無聊。”布斯用X光片擋住了自已的臉,說:“骨頭,你不要計較嘛!”

“我再次向你,布斯探長重申一遍,不要再叫我骨頭!”布萊南一把搶過布斯手裡的X光片。“告訴你一個無聊的細節,我們剛才發現這孩子的舌骨斷了。”

布斯說:“畢竟他是被勒死的,舌骨肯定都會斷吧。”扎克搖了搖頭,說:“不,只有成年人被勒死才會這樣,但是你要知道這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沒錯。他的舌骨很柔韌,是不會斷的。”

布斯說了一個冷笑話,“可能這孩子得了什麼委內瑞拉脆骨綜合徵?”但是他很快意識到這裡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玩笑的地方,“我只是想幫幫你們的忙。那麼既然你說如這孩子是謀殺的話,那麼…”

“我沒說,我甚至到目前為止依然不知道這孩子生前究竟遭了什麼罪。”布萊南反駁道,“因為我沒有了解到所有的情況。”她這是在指責布斯沒有把一些無聊的細節告訴他。

正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兩陣電話鈴同時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一通是斯坦納打給布斯的,他要求布斯帶著布萊南來見他。一通是古德曼打給布萊南的,他要求布萊南跟他去FBI重案組辦公室把這件事講清楚。

事已至此,三人就一同前往FBI重案組辦公室。

斯坦納說:“閒話少說。我認為一個男孩在樹上吊著,這很明顯就是自殺。”布斯根本不相信這是一個FBI重案組負責人嘴裡說出的話,他問:“頭兒,學校那邊給你施加壓力了嗎?”

“是啊,何止是給我施加壓力,就差到我這兒來鬧事來了。因為特區裡所有的人都好像和這破學校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聯絡。”

布斯為了取悅斯坦納,他說:“這是我個人的意思,我建議把這些案子定性為謀殺案,以此來打壓打壓那些混蛋。”

然而,布萊南卻不為所動,她語氣堅定地拒絕道:“布斯,我不會因為任何人的個人目的而輕易改變對案子的判斷。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才不會把這件案子定為謀殺案,讓你去把它當成工具來懲治別人。”

古德曼博士認真地說:“確實,根據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來看,很多線索都顯得模稜兩可。對於是否定性為謀殺案,我們確實需要更加謹慎地考慮。”

斯坦納聽到這話,眉頭緊鎖,他看向布萊南博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那就請把它弄明白,古德曼博士。我們和你們合作不是空穴來風,明白嗎?布萊南女士,你在骨骼分析方面有著豐富的經驗,難道你就沒有一點直覺可言嗎?我們與你們合作,是希望能夠儘快查明真相,而不是在這裡浪費時間。”

“不好意思,斯坦納先生。我的腸子還沒有那麼高階。它並沒有進化出感知直覺的功能。”布萊南說道。這句話不僅巧妙的迴避了斯坦納的問題,又委婉地向斯坦納說明自已從來不相信直覺的道理。

斯坦納的臉色微微泛紅,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試圖掩飾內心的窘迫。古德曼博士則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他微笑著搖了搖頭,彷彿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

“斯坦納先生,”古德曼博士輕描淡寫地說,“我們所裡的人都這樣,對科學有著近乎痴迷的信仰。不過,布萊南博士在這方面尤為突出。她似乎更願意相信科學的力量,而不是僅僅依賴自已的消化道來做出判斷。”

斯坦納猶豫了一下,然後轉向布斯,帶著一絲探尋的口吻問道:“布斯,那你覺得呢?這起案子背後,是否真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布斯微微眯起眼睛,他的目光在房間內來回掃視,彷彿在尋找著什麼線索。他沉吟片刻,然後緩緩開口:“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並不簡單。我總是覺得這其中有些貓膩。”

古德曼博士聽到這話,不由得輕笑出聲。他悄聲對布萊南博士說:“如果我們的腸子都能像狗一樣聞出味道來,那我們還需要鼻子來做什麼呢?”

過了一會兒,斯坦納抬起頭,語氣堅定地說:“好了,玩笑到此為止。為了下一步的調查能夠順利進行,我需要正式將這起案子定為謀殺案。”

他的話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感,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布萊南和布斯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對接下來調查的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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