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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不是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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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我悠悠轉醒,只覺得渾身舒暢無比。緩緩坐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發出雄鷹般的呻吟”。然後,我轉頭看向窗外,天氣不錯!這般好天氣,最適合睡懶覺啦!能睡到自然醒,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想到此處,我心情愈發愉悅起來,嘴角不由得泛起一抹微笑。緊接著,我點了支菸,煙霧緩緩升起,在空氣中瀰漫開來,讓人倍感放鬆與滿足。

隨便將就著吃了點東西后,我決定下樓去溜達溜達,順便曬曬太陽。

來到樓下的小賣部時,我突然想起自已好像需要買包煙。走進小賣部,我發現門口多出了兩輛電動搖搖車。嘿!這兩個小玩意兒看起來還挺有趣的呢,挺俏皮的。我不禁被它們吸引住了目光。

我走上前去,仔細地打量起這兩輛搖搖車來。它們的外形十分可愛,顏色鮮豔奪目,讓人忍不住想要坐上去試試。看著它們輕輕搖晃的樣子,我內心的衝動愈發強烈起來,坐上去玩一玩的想法變得越來愈發強烈了!

正在這時“貓”在店裡的老闆突然發話了”,你小子想幹什麼?看不到牌子上寫的超過一米二不能坐嗎?

“叔叔其實人家也才八歲”,只是長得有點倉促而已。

“滾”!

我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並用力拍了拍搖搖車的“屁股”,我是來給你送錢的,你怎麼還讓我滾呢?

拿包煙,中南海的點八。

別拿錯了,拿錯了我可不多給你錢。“我不是沒錢,我這是逼格,是信仰。”

老闆瞥了我一眼,今天真是開眼了,第一次見有人把窮說的這麼清新脫俗,雅!實在是雅啊!

離開小賣部,我又隨手拍了一下搖搖車的“屁股”,來到小區裡的廣場上,我看到一個推著腳踏車賣糖葫蘆的老爺爺,上前買了一支,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看著廣場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有嘻嘻打鬧的熊孩子、還有相互攙扶的老人,有相擁在一起的年輕情侶。

吹來了一陣微風,把我襯托的也沒這麼孤獨。吃完了糖葫蘆,眼前正好路過一穿開襠褲的小孩,隨手把棍兒插在了小孩屁股縫裡。

突然間,耳畔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哇!\" 我的身體條件反射般地朝著聲音傳來的反方向飛奔而去。彷彿一隻正在逛街的老鼠,我拼命地奔跑著,心中充滿了緊張和恐慌。在逃跑的過程中,我不由自主地回頭張望,擔心那位孩子的家長會追上來。

當我跑到人群的後方時,我開始焦急地四處搜尋,目光急切地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紅袖章阿姨。我大口喘息著,試圖平復自已急促的呼吸。同時,我點了支菸,煙霧瀰漫在空氣中,似乎能夠掩蓋住一些不安的情緒。

隨著煙霧的升起,我的思緒漸漸平靜下來,隨後手機傳來提示音,是羅本打來的。

“昭陽,你今天晚上有事嗎?來酒吧幫幫忙,有位隊員臨時有事,人手不夠。

思考片刻後立即答應了,剛好可以去蹭頓酒喝,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在小區門口的彩票店,買了100塊錢的刮刮樂,想碰碰運氣,但不出我所料和往常一樣還是沒有中,心情不免有些失落,幻想著有一天能中個大獎,這樣我就可以和簡薇在一起了,我會直接飛去美國找到簡薇告訴她:薇薇我在國內沒有你日子過的真的很不好,沒有你在的日子裡真的很痛苦,不過我現在有錢了,我要帶著你一起回國,你還記得嗎?咱們之前說過的要找蘇州買一套自已的房子?再去全國各地遊玩,然後開一家你夢寐以求的廣告公司,還要把這家公司做到行業內最頂尖的。估計那時的她一定會很開心吧!

可幻想終究是那麼的不切實際,我知道,以我的能力和機遇,這一輩子也不可能賺到能夠匹配簡薇的財富。

我就是一個平凡到不能更平凡的男人,也不是沒有努力過,我白天上班,晚上去酒吧駐唱,可我的努力換不來任何的結果,感覺我的努力一直在原地踏步。

“貧困就像一條發了瘋的惡狗一般,一直對我窮追不捨的撕咬著我”。

我沒有反抗的餘地,最後,我還是倒在了它的犬牙之下,使得我從肉體到精神,都已經破碎不堪,支離破碎。

……

我又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已經皺巴巴的煙點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又被重重地吐了出來。那一刻,我感覺自已彷彿置身於雲端,身體得到了短暫的放鬆。

不知不覺到了傍晚,已經在廣場上待了好一下午了,起身去酒吧,穿過了兩條街區來到了酒吧,因為這個時間還很早,酒吧裡除了工作人員和駐唱的樂隊,也沒其他人。大眼一掃就看到了,在準備樂器的羅本上前打了個招呼,從口袋裡掏出煙自已點了一支,遞給羅本一支。

今天需要我接替誰?

小五,她女朋友突然不舒服了,現在在醫院。

小五是一個鼓手,我點了點頭,回道:那應該的畢竟女朋友重要,都能理解,理解萬歲!

我和羅本幾乎同時掐滅了手中的煙。在我們閒聊時,時間悄然流逝,酒吧裡的人逐漸增多。我們即將登上舞臺。

酒吧裡的人也渴望用音樂和熱情點燃整個夜晚,把人生的不如意拋之腦後,享受這片刻間屬於自已的夜晚。

……

羅本坐在凳子上負責撕心裂肺唱,我在打鼓的時候環視著酒吧裡的人群,恍惚間瞟到了一個人,有點熟悉但因為燈光的原因沒看清是誰,但..總覺得在哪見過,把目光收了回來。

中場休息的時候,我藉此機會想去一探究竟,卻找不到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回到臺上繼續演奏,羅本唱的是我非常喜歡聽的歌,你說把愛漸漸放下會走更遠,又何必去改變 已錯過的時間,你用你的指尖阻止我說再見。

我在心裡也默默唱著,不自覺的想起簡薇,我們兩個人經常在護城河邊坐著,我把耳機分她一隻,她會陪我聽我喜歡的歌,然後在回家的路上我也會買她喜歡吃的關東煮,再買兩張燒餅把關東煮夾在裡面,把簽字抽掉一個簡單的“中式漢堡”就做好啦!每當我看著她吃“中式漢堡”的時候我就會下意識的露出笑意。

演出結束,隨著時間的推移,酒吧裡的人也越來越少,也還有稀稀落落喝斷片的,我和羅本坐在臺上點了支菸,談笑間我注意到了在角落裡趴著個熟悉的背影,但在側面看不清楚,我就向她走去來到跟前。

我看著她嘴角流的口水說道:“我…操…原來你不是啞巴”,還擱這說上胡話了?

羅本來到我身邊,

怎麼回事?這麼激動,你們認識啊?

何止認識,他還把我那為數不多純真給騙走了。

何出此言了啊?你要是這樣說我可就興奮了啊!居然還能有人把你昭陽給騙了?細說。

我把在公交車上的一幕講給羅本聽。

切,丫的我還以為她把你給睡了呢!掃興。

看來她今天自已是回不去了,也總不能把它一個人丟在街上吧?這麼冷的天。

那怎麼辦,既然你們之間有過交集就把她帶去你家吧。

我趕忙說道:“不行啊!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實在不妥,我害怕自已會把持不住啊!畢竟我一直堅守著貞操觀念,珍視自已這守身如玉的身體。

羅本思考了片刻說:那不行把她先放在cc那裡,剛好cc一個人應該也想找個人說話。

我沒有多想答應了,那我拿她的手提包,你揹著她去cc那裡。

羅本怒道:你丫的真會挑啊!讓我背頭豬,你就拿個包?

讓你平時鍛鍊身體你不聽,現在讓你用力了你丫的虛的跟條狗似的。

…好好好,行那咱們一替一會的背行了吧?趕緊走吧。

這時服務員來到我們面前,這位小姐的酒錢還沒付呢。

我翻了翻她的手提包,各種的化妝用品,終於在最底下找到了錢包,不出意外的話還是出意外了,比我的臉都乾淨。

我看向羅本,你把駐唱的錢拿來付賬吧。

羅本看了看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了四百塊錢遞給了服務員。

正當我要走時他拉住了我,哥這還不夠呢。去掉這四百還差532塊。

我震驚的拿去賬單看了一下,這是什麼酒啊?180一杯?

服務員好似被我的語氣嚇到了連忙解釋哥,你這位朋友喝的可都是名酒,進口的。

我平下心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女人,只好自認倒黴掏出錢包抽出了五張百元大鈔,32塊就讓羅本給了。

可能是我那為數不多的良心在作祟才讓我為她買了單,也或許是因為我們是同命相連的一種人,我也很多次喝成這樣最後都是羅本和cc照顧我。

就這樣,我和羅本在街上緩緩前行,背上的她似乎失去了意識一般,安靜地伏在肩膀上。cc 的住處離這裡還有些距離,需要穿過四條街道。我和羅本輪流揹著她,一人揹著,另一人則在旁邊扶著,保護著她不被碰到。就這樣,我們一左一右,默契地配合著前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來到了 cc 家門口。把她交給了cc,完成這些後,我和羅本彼此對視一眼,各自點了支菸,似乎這段路程把我們兩個都累的夠嗆,便不再多說什麼,各自離去。

到家後,點了支菸簡單洗漱後,癱軟在床上,終於可以休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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