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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路上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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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行軍三天後,走出了盧省,到了西省,再走三天就到邊關前線了。

進入西省後,一群群結隊的人向南而去,他們拖家帶口,有的用小板車推著孩子和行李,有的扁擔一頭挑著孩子,一頭挑著行李,看到葉凡他們的隊伍後,有幾個膽大的向前幾步,跪倒在路邊,“大老爺行行好吧!我家孩子三天沒有吃飯了,可憐可憐我們吧!給點飯吃吧!”葉凡向那身後的漢子看去,有一婦人抱著一個三四歲的孩子,孩子腦袋耷拉著,瘦的皮包骨頭,身上一件破爛爛的衣衫漏出胸膛,若不是孩子的胸膛一起一伏,葉凡都以為孩子死了呢!葉凡何曾見過這種場景,從包袱裡拿出三塊饅頭遞給那漢子,“快給孩子吃點吧。”那漢子拿著饅頭就向婦人走去,遞給了那婦人。葉凡以為那婦人會先給孩子吃,可只見她自己將饅頭塞進了嘴裡,快速的咀嚼著,過了一會兒,將咀嚼好的食物塞進了孩子嘴裡!原來,孩子已經餓的咀嚼的力氣都沒有了!葉凡心裡五味雜陳,忍不住的問道,“你們這是從哪裡來?又要去往何處?”“官爺,我們是西省的農夫,西省連續兩年大旱,莊稼又顆粒無收,朝廷邊關打仗,賦稅又一直增加,實在走投無路,只能拖家帶口的向盧省或者西省去討口飯吃!”這時,旁邊的李校尉冷聲道:“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盧省了,盧省的總督大人早已經下令,禁止災民前去,早已經封鎖了官道,你們去了也是被趕走!”旁邊的災民越聚越多,葉凡和王天元將剩下的食物分發眾人,看著眾人發腫的臉龐和肚子,葉凡於心不忍,因為葉凡小時候曾聽長輩們說起過特殊時期,吃樹葉會腫臉,吃觀音土大肚子的故事!這時,李大虎向前來說:“葉公子,西省這十年都不知道多少次乾旱了,我第一次參與平叛,就是在西省!當時也是老百姓餓的吃不飽肚子造反的,他們餓的木棍打在我身上都不疼的!”“你當時怎麼對他們下得了手的?”葉凡怒目瞪道。“我也沒辦法啊!我不殺他們,他們就要殺我,督戰隊的老爺們就要殺我!”李大虎道!“這他媽的什麼世道?”葉凡恨恨道。

隊伍繼續前行,已經看不到那些災民的身影。突然,一片綠油油的田地出現在葉凡等人眼前,幾個農夫正在除草,葉凡忍不住的問道:“西省大旱,這片田地的莊稼怎麼長得如此茂盛!”李大虎忍不住的道:“這是西王的農田,田裡澆灌的水都是西河的水,西省連年乾旱,西王下令,西河水只准西王府用,百姓不準使用。”“難道他們就不管老百姓的死活嗎?”葉凡忍不住怒道!“葉兄弟,透過這幾天的相處我也感覺到你是一個悲天憫人之人,只是這本來就是西王的封地,陛下也將西河賞賜給西王,西王說不準百姓使用,他們便無法使用!”葉凡聽後,長嘆一聲,“北洲朝廷要完了。封建社會的權利脫離人民,只知壓榨剝削,不懂回饋,他們本來還可以苟延殘喘一段時間,邊境的戰爭,西省的乾旱,一定會如同火苗般燃起熊熊大火,等一個高喊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人出來,就是這座王朝崩塌之時!”王天元和李大虎瞪大了眼睛,“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葉凡所說的,是他們從未聽聞過的!只是對他們來說,北洲王朝將要崩塌,他們是萬萬不信的,王天元忍不住道:“大哥,北洲王朝已經五百年,江山穩固,怎麼會因為一場戰爭,一場乾旱就崩塌呢?”“因為他們不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如今天下,兼併嚴重,就拿你家來說,王家村三分之一的土地在你家手裡,你家只是一個村裡小小的地主,那麼那些世家大族呢,他們手裡的土地又是多少呢?他們手裡的土地越多,老百姓手裡的土地就越少,長此以往,老百姓哪裡還有土地可種。”

王天元和李大虎聽後沉默了,“大哥,可有方法解決。”“有方法解決,但是他們不會解決的,要嘛土地全部收為國有,實行均田制,按人口分地,要嘛提高科技,畝產千斤萬斤,種很少的地解決人們的飲食問題。”“大哥,收為國有,那些王公大臣又怎麼會捨得?提高科技,可是怎麼提高?”葉凡搖了搖頭,我又不是搞科技的,只是知道一些皮毛罷了!“打鐵打的好的人,他的技術和方法就是科技,種田種的好的人,他的技術和方法就是科技!”“大哥所說的是匠籍。”“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些你們以後會慢慢懂得!”

葉凡興致缺缺,便不再多言,騎馬和阿黃繼續前行,阿黃不滿的叫了兩聲,對葉凡沒有給它留出口糧來甚是不滿!葉凡摸了摸阿黃的頭,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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