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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不錯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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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阿哈德的話語消散,他揭開了一方神秘的盒蓋,揭示的是一把鑲嵌著靈符的華麗劍鞘,閃耀著淡淡的仙光,映入眾人的眼簾,它正是傳說中堅不可摧的阿瓦隆。

八神太一凝神注視,心中明瞭這就是那傳說中的無敵守護神器。他身為衛宮切嗣的化身,瞬間洞察了衛宮切嗣的思緒。

“竟真尋得了這傳說聖劍的護鞘,歷經千年依舊完好,竟是如此古老而珍貴的靈寶。”衛宮切嗣淡然感嘆,言語間透露著複雜的意味。

八神太一明白,衛宮切嗣一方面驚歎於愛因茲貝倫家族的神通,另一方面則對與那位高尚的亞瑟王結緣有所保留。

“此乃理念凝聚之兵,自然不受歲月侵蝕。”愛麗絲菲爾並未察覺切嗣的深意,只是溫柔地解釋道,“佩戴之人,劍鞘將如傳說一般,為主人療傷,延緩衰老。”

聽到這裡,八神太一心中暗自搖頭。既然阿瓦隆如此神奇,戰鬥力不強的愛因茲貝倫家族如何能得到這等珍寶?

其他聖遺物不過是普通古董,縱有超凡之力,亦不及阿瓦隆這般的逆天功效。偏偏阿瓦隆就這麼存在著,一個人造人家族竟能集齊此等聖物,實令人詫異。

“好美,真的很美的劍鞘。”伊莉雅探出小腦袋,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這可是傳說中亞瑟王的佩鞘,唯有王者才配擁有。”

八神太一的話語引來了他人的注意,他們思索片刻,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尤其是阿哈德,作為一族之長,對此感觸尤深。身為領袖,他平時的表現必須維護愛因茲貝倫家族的榮耀,這也是遠坂時臣總是強調高貴優雅的原因。

這一切都是地位的象徵,對王者來說更為重要,衛宮切嗣自然明白,然而他顯然對此持有不同看法,實用主義的他搖了搖頭,說道:“好吧,不論如何,這個寶具召喚出的英靈本身也可使用,總體來說是個實用價值不錯的道具。”

“工具就是工具,真是符合切嗣的作風。”愛麗絲菲爾理解地回應道。

然而,衛宮切嗣接下來的話令所有人都愣住了。“其實,從者亦是如此,無論多有名的英靈,一旦成為從者,本質上便是無法違抗主人的工具。”衛宮切嗣無視八神太一的存在,冷漠地陳述著。

這話讓阿哈德不自覺地顫抖,聯想到衛宮切嗣的過去,他為了救更多人不惜犧牲恩師兼養母娜塔莉亞以及一架滿載死徒的飛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無情至極。

愛麗絲菲爾和伊莉雅呆呆地看著衛宮切嗣,不知該如何回應。然而衛宮切嗣繼續說道:“無論多出名的英靈,若御主寄予厚望,最終只會失敗。”

聞言,眾人反應各異。阿哈德選擇了沉默,反正戰爭由他去打,只要能贏,何須在意手段。

儘管愛麗絲菲爾面色不佳,但她深知衛宮切嗣在她心中的重要,於是勉強應道:“所以曾祖父(阿哈德)將聖劍鞘交付於你,他相信你能妥善駕馭從者。”

“才不是呢!Assassin可不是工具!”伊莉雅沒等八神太一開口,忽然爆發,鼓著腮幫子,憤怒地質問道:“工具無法讓伊莉雅開心,冷酷的工具也無法陪伴伊莉雅,若Assassin是工具,一心只想著聖盃戰爭的切嗣爸爸簡直比工具還差勁!!”

伊莉雅怒吼完,立刻轉身跑了出去。“伊莉雅……”愛麗試圖阻止,但伊莉雅並未理會,迅速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衛宮切嗣點燃一支菸,沒有反駁,也沒有追趕。若無八神太一,或許他會花更多時間陪伴伊莉雅。然而八神太一的存在暫時替他承擔了父親的責任,這段時間他冷落了伊莉雅,全力籌備戰事,武器丹藥準備充分,冬木市的監視加強,對其他御主的動靜更加留意。

“你不追上去嗎,Assassin?還是你想反駁我的話?”衛宮切嗣神情平淡。

“沒必要,伊莉雅只是在宣洩一下……”八神太一語氣一轉,冷聲道,“不過我希望你別真讓伊莉雅失望。另外,從者或許是工具,但英靈並非如此,別以為英靈無法實體降臨。”

“伊莉雅的事不用你操心。”衛宮切嗣毫不畏懼,心中卻記下了八神太一的警告。實體降臨?這些英靈真的能做到?

阿哈德見狀,作為在場地位最高的人,充當起調解者的角色:“好了,好了,切嗣話說得有些重,畢竟大家都是聖盃戰爭的盟友。不過Assassin,你也體諒一下,你們之間的矛盾,伊莉雅也不願看到。”

老練的阿哈德直擊要害,簡潔的話語暫時平息了兩人的爭執。他提醒衛宮切嗣,聖盃戰爭仍需藉助“Assassin”的力量,不宜使他產生反感,畢竟刺客並非騎士,Assassin也不是他的Servant。然後他利用Assassin對伊莉雅的重視,勸退了八神太一。

“我明白了,阿哈德大人。”衛宮切嗣轉身取出阿瓦隆,禮貌恭敬地說道,“這聖遺物我很滿意,其他御主應該沒有這般強大的底牌了。”

阿哈德對阿瓦隆頗感自豪,但並未將衛宮切嗣的恭維放在心上。他的客氣,無非是因為目前還需要依賴愛因茲貝倫家族,妻女也是家族的一員。

來到早已刻畫好的召喚陣前,衛宮切嗣彎腰放下劍鞘,緩緩開口…… 以這神聖遺物喚出的英靈,定是世間罕見的強大存在……亞瑟·潘德拉貢。

“那位握有聖劍的永恆王者,無疑是這場聖盃爭奪戰的最強戰力吧。”

“那麼……我該怎樣駕馭這份力量呢?”

“說來,caster與assassin或許更適合我吧。”

“唉,王者如何輕易掌控啊。”

衛宮切嗣的靈力瞬息湧動,光華漸圍攏那血紅的召喚陣。

“……亞瑟·潘德拉貢!在此發誓,我是世間一切善行的成全者,我是世間一切罪惡的滌清者!”

“汝乃身負三大神言之七日,來自抑制之輪,天平的守護者!”

隨著靈力激盪,咒語低吟,召喚陣中的光芒愈發璀璨。

強風拂起,在靈力與狂瀾中,一位身披鎧裙、體態嬌小,金髮飄揚的少女閉目持劍,立於陣中。

眾人中唯有八神太一除外,皆因眼前身影而怔愣。

這是……亞瑟·潘德拉貢?

此刻,少女緩緩睜開翠綠的明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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