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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淚如泉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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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菲爾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通常,英靈被召喚時的形態或是逝去前的年紀,或是巔峰時期,甚至不同性格階段。

如李書文、弗拉德三世就有老年版本。若論巔峰期,衛宮切嗣如今年歲已高,不再專注於魔術研究,實力再提升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八神太一滿頭白髮,膚色黝黑,給人一種未老先衰的印象。

“嗯,大約五年後吧。”

八神太一平靜應答,看著愣住的愛麗絲菲爾與伊莉雅,笑道:“先走吧,稍後再問不遲。”

......

臨時鍊金工坊內。

昏暗中,微弱的黃光閃爍,源自一顆發光的球體。面前,一個臃腫的魚泡眼男子與一名橘發少年並立,少年面頰泛紅,興奮不已。

“太厲害了,太厲害了!”

“青須大人,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不是電影,而是真實的嗎?”

“這就是聖盃戰爭嗎?大人也與此有關吧。”

少年手舞足蹈,未得回應,停下動作,疑惑道:“大人?”

“實現了……”

“什麼?”

“夢想成真了!”

光芒映照下的臉頰,魚泡眼男子淚如泉湧,藍鬍子激動地捂住眼睛,手指猛地一指:“看吧!看吧!我的夢想成真了!她就是答案,她就是我的夢想!那英勇的姿態,高貴的風範,無可置疑!那是我久追的身影,我純淨的聖春!”

雨生龍之介一臉困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還好兩人都狂熱,彼此間有共同的話題。看著畫面中的騎士王,龍之介問:“她是誰?”

“曾被神遺棄,飽受屈辱,含冤而逝的她……”藍鬍子雙手捂臉,泣不成聲:“終於復活了!”

“這樣的奇蹟,若非聖盃實現我的願望,還能是什麼呢?”

“等著我,我的聖春,我將立刻迎接你。”

......

夜晚,一輛跑車在高速公路上疾馳,不時漂移甩尾。前者可控,後者危險。幸好此時城市空曠,否則必釀事故。

車內,銀髮女子赤紅雙眸充滿興奮,白皙的雙手緊握方向盤,駕駛方式狂放不羈,轉動方向盤的動作誇張至極。

“我開得很快吧?”

“呃……”

即便是騎士王阿爾託莉亞,此刻也略顯尷尬,額頭滲出細汗:“你的駕駛技術……比我想象中更好。”

後座的八神太一臉無語,你這樣說良心不會痛嗎?沒見伊莉雅已抱著亞古獸顫抖嗎。

砰!

太一閉目,只覺顛簸,似乎撞上了什麼。愛麗絲菲爾面不改色,笑容燦爛:“是吧?是吧?我練了很久的呢。”

公路殺手,女司機!

太一默默評價。

“這是我最愛的切嗣送的玩具……對了,切嗣?” \"你先前提及的……\"

愛麗絲菲爾,身為炫耀的摯友,此刻語氣中透露著一絲遲疑,似乎想起了什麼至關重要的事情。

\"不錯,我先前所言,句句真實。\"

八神太一毫不避諱地打斷她的話,輕鬆笑道:\"我是殺死的父親,也是他的師父,甚至連為了奪得聖盃而失去你和伊莉雅的也是我。\"

伊莉雅,原本被戰鬥的激盪驚嚇到,此刻突然抬起頭,眼神中流露出困惑的神色。

她並非愚鈍之人,八神太一作為\"assassin\"時的話語她都理解了,只是當時不知其身份。如今知道了真相,她自然明白assassin口中的妻子和女兒指代何人。

她之前是故意忽視assassin的話語,但此刻再被提起,年幼的伊莉雅陷入了迷茫。

切嗣父親為了夢想,母親犧牲,未來的自已也將逝去。

\"為何?為何你要這麼做,這些人不是對你最珍貴的嗎?\"阿爾託莉亞雖然已聽過原由,仍忍不住追問。

\"為了天道,聽起來很可笑吧。\"太一笑中帶諷,視線掠過伊莉雅,語氣溫柔:\"但這一切都不重要了,我現在只想珍視當下,守護好伊莉雅。”

\"為何?重回聖盃戰爭的你掌握了未來的資訊,許多事都能改變吧。就算你原本會失敗,憑藉先知之力,這次也能擊敗他人,奪取聖盃實現願望。\"

\"你認為正常的聖盃戰爭會有這麼多參戰者嗎?\"

太一一句話令阿爾託莉亞啞然。

的確,聖盃戰爭僅容七位英靈,如今人數已然超出,或許會出現第二個七人組也未可知。

\"當然,這不是關鍵。無論怎樣努力,即使得到聖盃,我們也無法許願。\"

咔嚓!

八神太一摸出一根菸,點燃,輕輕吸入一口,淡然道:\"不必追問原因,有些事情即使我告訴你,你也不會放棄,我在這個時代也不會。有些事情不去嘗試,你們就永遠懷抱著希望。\"

\"然而,作為小聖盃容器的愛麗在這次聖盃戰爭中難逃一死。\"

太一閉上眼,這是連他也無法違逆的命運,除非改變小聖盃,但現在根本找不到替代品,總不能讓伊莉雅替代吧。

愛麗和saber保持平靜,伊莉雅卻驚恐地喊道:\"切嗣!你在說什麼?\"

\"什麼媽媽會死,為什麼聖盃戰爭媽媽會死。\"

\"小聖盃容器是什麼?\"

\"你回答我啊!\"

八神太一沒回應伊莉雅,繼續說出讓saber和愛麗絲菲爾震驚的話語:\"原本這場聖盃戰爭僅有七人,伊莉雅應留在愛因茲貝倫家族。我贏得了最後的勝利,卻也失去一切,愛麗、舞彌相繼離世。最後,我命令saber摧毀聖盃,卻被愛因茲貝倫家族視為叛徒,聖盃戰爭結束後,被阻擋在家族結界之外。\"

\"之後五年,身體日漸虛弱,四肢萎縮,視力模糊,直至完全喪失魔力,我如同廢人一般,想要救出伊莉雅,卻無法突破結界,連尋找結界的入口都無力做到。最終,我只能在風雪中徘徊,直至死亡。\"

\"十年後的伊莉雅,因小聖盃的身份死於聖盃戰爭,恐怕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都在怨恨我這個棄她於冰冷城堡的失職父親。\"

\"時臣!\"

壓抑的怒吼聲讓人不寒而慄。

面對赤紅雙眸中閃爍的殺意,遠坂時臣嚥了口唾沫,急忙低頭道歉:\"對不起,王。\"

\"別開玩笑!你以為一句道歉就能讓本王寬恕你的罪行?\"

吉爾伽美什取消了體表的金色鎧甲,坐回沙發上,手握黃金酒杯一飲而盡,聲音冷冽:\"在那些偽王面前,你竟讓本王先行逃離!何等恥辱?\"

\"你想死嗎……時臣!\"

屋內的氣氛驟降,遠坂時臣不自主地顫抖,心中苦不堪言。

說實話,他有點後悔召喚這位archer。

但秉持優雅的他依舊強作鎮定,再次低頭解釋:\"我只是擔心您的傷勢,擁有如此光輝的您必定引來他人的忌憚,萬一他們聯手對付王……\"

\"閉嘴!\"

冰冷的呵斥打斷了遠坂時臣的話。

吉爾伽美什飲下療傷靈藥,卻並未因遠坂時臣的解釋而消氣,反而感到憤怒。

\"你以為他們會圍攻我,我就一定會敗嗎?\"

\"真是荒謬的想法!!!\"

\"若因此等愚蠢的理由讓本王狼狽逃竄,你就給本王誠心切腹謝罪吧!\"

吉爾伽美什心情惡劣至極。

被人重傷,還沒來得及報復,就被這個愚蠢的御主召回。

遠坂時臣抬頭,語氣尷尬:\"不,我並非不相信王的實力,而是我的魔力不足以支撐王的消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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