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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聞聽老者話前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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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御風見那老者已經入定打坐,唯恐打擾,便起身去尋覓可供果腹的植物。

也不知過了多久,老者悠悠睜眼,卻見陳御風一直守於身前。

“喂,傻小子,你該忙啥忙啥去,莫要老是盯著我,老夫向來獨來獨往慣了,被你這般瞧著,渾身不自在。”

陳御風聽聞此言,匆忙將目光移開。

這位老者的突然現身,令原本壓抑的環境增添了幾分生機,他自是心生歡喜。

“前輩,此乃我在這四周所採集,皆可用來充飢。”

陳御風指了指地上的幾株怪草,念及老者或許也需食物飽腹,便將自已辛苦採得的食物拿出來分享。

“傻小子,老夫早已辟穀,這些東西你自個兒留著吧。”

老者瞧了一眼地上的奇株怪草,嘴角微微上揚,心想著眼前這人,品性還算不差。

“那晚輩便自行享用了。”

陳御風見老者無需吃食,便自已拾起地上怪草咀嚼起來。

“對了前輩,晚輩陳御風,不知前輩尊姓大名?觀您修為深不可測,想來往昔也定是赫赫有名之人。”

“赫赫有名之人又如何?入了此地,終歸也是將死之人,你就喚我老頭子吧。”

老者隨口應道,顯然無意過多透露身份,陳御風見此情形,便不再繼續追問其來歷。

接下來的時光,陳御風和老者開始在這方小世界中一同生活。

正所謂一人話少,兩人話多,老者的出現,給這一片死寂的環境帶來了一絲生氣。

陳御風壓抑已久的內心得以釋放,時常便向老者講述自已如何來到此地以及心中的滿腹不屈。

起初,老者還不大理會陳御風,然而在不斷的相處過程中,老者漸覺陳御風品性尚佳,於是便多了幾分耐心與其交談。

經由陳御風的敘述,老者也漸漸瞭解了當下外面世界的情況。

“沒想到啊,老夫竟已被困此地千年,真乃歲月如流啊。”

老者撫著那凌亂的長鬚,微微仰頭,禁不住感慨萬千,目光深邃。

“什麼?前輩您竟在此被困千年?”

陳御風聞聽此言,滿臉皆是難以置信之色。

據他所知,境界大成者壽數至多也就千載,依此推斷,眼前老者千年前便困於此地,那其修為境界定然不在大成境界之下。

“如此說來,前輩境界修為必定深不可測,未料就連前輩這等高手也敗於三聖之手。”

陳御風不禁長吁一口氣,心想不知往後還有多少人要遭三聖的毒手。

“呸,就憑那三個豎子?若不是趁老夫不備,怎可能讓他們得逞!”

老者當即厲色反駁,氣得吹鬍子瞪眼,語氣之中滿是不服氣。

“不知前輩被困此地之前,修為已然達到何種境界,又是怎樣被那三個老匹夫謀害的?”

陳御風定了定神,滿心皆是好奇與探究。

“過往之事,休要再提。境界高低,還不是被困於這天虛之境。”

老者擺了擺手,最終長嘆一聲,對過往之事不願提及分毫。

“既然前輩不願提及,那晚輩便不再追問了。”

陳御風言罷看向遠方,心中若有所思,暗忖就連這般厲害的前輩都被困於此地,自已恐怕毫無活著出去的希望。

……

此後的日子裡,陳御風繼續於天虛之境中苟延殘喘,但與往昔不同的是,多了老者這麼一位能夠交談之人。

日子如平淡之水般流逝著,轉瞬間,又不知過去了多少悠悠歲月。

而陳御風的身體也每況愈下,漸漸地,就連自理都成為難題,幸得有老者照料,才不至於讓他餓死。

……

又不知過了多久,陳御風感覺自已已至大限,他的眼神變得渾濁且迷離。

“前輩,我怕是不行了。這輩子能與您相識,是我的榮幸,感謝您一直以來的照顧,晚輩至死也無以為報。”

陳御風顫抖著抓住老者的手,艱難地出聲,一字一頓,彷彿每吐出一個字都需用盡全身的力氣。

“小子,莫說這喪氣話,你定會好起來的。”

老者緊握陳御風的手,聲音亦略帶顫抖。

這些日子他曾嘗試為陳御風輸送真氣以延緩其衰竭之勢,可陳御風壽元將盡,此乃天道法則,他亦是無能為力。

“前輩,不必安慰我了。我只期望,您若有朝一日能夠離開此地,定要將那三聖的惡行公諸於世。”

陳御風緩緩搖了搖頭,臉上勉強擠出一抹苦笑。

老者聞聽此言,身子微微一顫,他又何嘗不想親手處決三聖,只可惜在千年前的那一戰中,他元氣大傷,至今仍無法恢復。

望著陳御風那愈發蒼白的面容,老者若有所思,突然他深吸一口氣,似乎下了極大的決心,緩緩開口道:

“小子啊,在你走之前,老夫想給你講一些陳年舊事……”

陳御風聽到老者這句話,原本渙散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他費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要集中精力傾聽。

“前輩您說,晚輩……洗耳恭聽。”

陳御風艱難開口,用那微弱的眼神回應著老者,示意自已會竭力撐著傾聽他的講述。

老者緩緩地閉上雙眼,仿若在回憶那些久遠的往昔,許久,才徐徐開口講述起來。

……

上古時期,靈隕降臨大地,天地靈氣磅礴噴湧,浩渺之態猶如驚濤駭浪,席捲世間諸般景象。

彼時,天地之間靈氣充裕,世間生靈於懵懂混沌之中,初次觸及此神秘之力,開始掌握修行的法門。

自此,百花爭豔,湧現出眾多通天徹地的修行者,他們各自憑藉對靈氣的獨特領悟,開創出諸多奇妙的修煉之道。

這其中有這麼一位大能,在漫漫修行之途中,得見大道本真,最終飛昇成聖。

這位大能在飛昇之前收有一名弟子,名喚——無為子。

無為子自幼便伴隨大能左右,勤奮刻苦,對修行之道頗具天賦與熱忱。

此時也正逢天地靈氣開始枯竭,修煉變得阻礙重重,但無為子還是依靠自身驚人的天賦,在大能飛昇後,開創出屬於自已的流派——御真流。

之後,無為子先後收了三名入室弟子,分別名喚天元子、道陽子、長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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