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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臨者將進入額外副本,請注意!】
什麼…?
木易很明顯愣了一下,自他完成所有的扮演任務,這個自稱「系統」的傢伙就很久都沒有出現過了。
或者說,現在叫他阿竹更合適。
現在突然冒出來是鬧哪樣?
不過既然他願意玩…算了,陪陪他。
木易兀自笑笑,故此原本能透過手中權柄切斷阿竹的權柄的他,並沒有做多餘的事。
很快切換成了「維克托」的角色模版,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清醒,木易忽的想起自已很久沒有扮演過維克托了。
這個自已的第一個角色,說起來還帶些紀念意義呢。
【額外副本:「切片,切片,還是切片」已開啟,請降臨者彌補未解之緣,與多託雷不同時期的代表性切片進行接觸!】
木易突然呆住。受到角色扮演進度已經100%的影響,現在他套上角色模版後,覺得自已就像是真正經歷過維克托的一切一般。
雖然還不能成為維克托這個人,但是……
「維克托」對所有人的情感,他都一比一地繼承了下來。
自然也包括對多託雷的……
儘管須彌事件的最後,維克托終究沒能找到自已的「學生」。
但他找到了某個「多託雷」……最理智的那個切片。
同時,這個切片和草神達成了共識,消除了除自已以外的所有切片。
維克托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已的學生了。
而現在,似乎這個「未解之緣」得以消除……
不對,那麼多個切片做什麼啊!
雖說是代表性的…但木易敢發誓,絕對少不了好嗎!
傳送結束,木易來到了維克托教授時期的家中。
這種時候,維克托也才一百多歲,按照他永生的設定…應該算是年輕吧。
而這個時候的多託雷還是一個教令院的學子,喜愛研究人體機械的普通學生。
偶爾會冒出一些危險的想法,也被維克托及時糾正。
後來因為禁忌的研究而被逐出教令院,被丑角邀請進愚人眾,成為了第二席執行官「博士」。
逐漸步入老年後研究出了切片技術。
成功做出了自已不同時間、不同性格的切片。
當然,這裡麵包括他剛剛被逐出教令院的少年時期。
而這個切片,也是木易最想見到的……
……
所以這站了一屋子的切片是哪回事啊?
一、二、三……七個?!
看著滿屋子年齡各異,性格迥異的切片,木易陷入了沉默。
儘管受到角色模版的影響,變得喜怒不形於色,但他還是流露出了一些震驚。
在這群切片中,木易…不,也許是「維克托」,一眼便認出了其中那個最純潔、如白紙一般,也是看起來最落寞最脆弱的一個切片——
那是他的學生。
他不會記錯的。
啊,看起來消瘦了不少,似乎在愚人眾裡沒有過好。
淡藍色的微長髮下有張掩住面容的面具,臉上沒有笑,看起來冰冷孤寂。
事實上他也正是所有切片中最安靜的一個。
來到這裡,有人疑惑,有人分析現狀,有人並不在意,只有他看起來有些感觸,並不多。
維克托神色有些怔愣,腳步微頓地走向他:“多託雷…?”
霎時間,一屋子的人都抬起了頭。
……哦,他忘了,這七個人都叫「多託雷」。
但這不影響他和他的“好”學生敘舊。
被叫到的學生多託雷略顯遲疑地與他對視,應了聲:「老…維克托?這是你家?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是想叫老師吧?他絕對是想叫老師吧?!
維克托心裡有些激動,卻並不顯現出來,神色仍是淡淡,只是那金眸中卻有了一絲漣漪:“我…也不知道你、呃,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說那麼多,我有一個問題問你。”
維克托說完後久久未出聲,並不直視他的學生多託雷這才偏過頭來看他:“……你問啊,我又不是不會回答你。”
確實是他的學生。
鮮活的、生動的、真實的,而非死寂的、麻木的、虛假的。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博士」所有的切片都是他的學生。
但他有自已的堅持。
那些失去了真心的研究者,真的可以稱之為他的學生嗎?
正如他不承認「博士」那般,他也不承認其他所有的切片。
唯獨眼前這個……唯獨他…!
“你當時,為什麼會不辭而別…?”
所有澎湃而複雜的情感在話出口的一瞬間,只化作一縷吹過心頭的輕煙,沒有引起絲毫漣漪。
看得學生多託雷神色一暗。
老師總是這樣,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感,除了對知識的追求之外,生活裡好像沒有別的東西…不對,還會教導後生……
他甚至不知道自已現在還算不算是維克托的學生,他甚至不敢以「老師」稱呼維克托。
在場的其他任何一個切片都無法理解他這種心境,他是剛剛離開教令院的「他」,也是對維克托感情最複雜的「他」。
在場的任何一個切片都能毫無心理負擔地叫出「老師」這個稱呼,卻不被維克托承認;諷刺的是,唯一被承認的自已,卻……
敬佩,怨恨,擔憂,疑惑……無數感情席捲心靈,到最後只剩下對師徒之情的懷疑。
諷刺一笑,他又偏過頭去:“你不是知道嗎?什麼「不辭而別」,又在為自已的失職找藉口了?”
“你……”想說些重話的維克托,話到嘴邊又繞了回去,“好吧,那你這段時間在愚人眾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很累?別總是沉迷研究不顧生活,研究者的身心一樣重要……”
聽得學生多託雷心頭一震,他果然知道。
連「自已」進入了愚人眾都知道,還說什麼「不告而別」……
呵,虛偽。
思及此,他說話也沒有幾分好氣:“不關你的事。”
“我說,你們兩個要敘舊到什麼時候?”面帶微笑的理智多託雷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學生多託雷的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學生多託雷下意識閃身,意識到是另一個「自已」後又停下了動作。
“老師,好歹師徒一場,留點情面。”理智多託雷很明顯看出了維克托話語裡的關切,但他故意沒有點明,而是又加深了學生多託雷對維克托的不忿,攪渾了這淌水。
果不其然,學生多託雷還是眾多切片中極其沒有心眼的一個,聽了這話果真有一次偏過頭去,大有一副再也不會回頭的架勢。
“你…!”維克托簡直要氣炸了。
“怎麼了,老師?生氣了嗎?生氣了可不要憋著,怒傷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