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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安娜.柏林又是如何與卡莉吉恩.斯頓認識的呢?
這也要從我們親愛的教授先生維克托說起。
維克托早年雖生活在教令院中,卻不甚瞭解人際交往的規矩。
簡單來說,就是情商低下。
這也許是每一個智商高的人都會有的苦惱吧。
總之,他看過許多關於人際交往的書籍,儘管仍然搞不清楚為什麼會有這些繁瑣的禮儀規矩,但也確實記住了一些常識——
比如,在遇到不懂的事情時,要學會弄清楚。
好奇心是大賢者莫斯利安教給他的第一課。
然後,在他有第一個學生的時候,他並沒有太過關注怎麼養孩子。
至於後果……不說了,前塵往事。
總之,在收下第二個學生,卡莉吉恩後,他查閱了很多關於養孩子的書籍。
說來奇怪,卡莉吉恩在很小的年紀就進入了教令院,她的父母也沒再管她。
於是撫養卡莉吉恩這個職責就落到了維克托的頭上。
為了避免重蹈覆轍,維克托可是下了很大的心血。
其中他就認識到了一點——
“孩童,是需要友誼才能成長的,就像樹苗需要雨露。”當時他對教令院的另一位學者如是說道。
學者甚是不解:“為何?”
明明維克托從小便獨自一個人,也成長得很好啊?
“這孩子與我不一樣……”教授思慮了一會,又補充道,“她和大多數孩子都不一樣。
“缺少親情的心靈需要友情的保護,我能給她應有的關愛,但我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親人。
“與其白費力氣去給她尋求並不完整的親情,不如在友情上給予些許厚待——
“她需要一個朋友了。”
於是就有了柏林。
安娜.斯坎迪亞.柏林。
她破天荒地被允許一同跟在維克托身邊求學,僅僅只是因為卡莉吉恩需要一個朋友。
這一點在她十二歲時她便意識到了。
青春期的女孩,心思敏感如同春日嫩芽。僅僅是從大人們對待自已與卡莉吉恩不同的態度,就能感覺到自已與卡莉吉恩身份的不同。
於是在她十五歲時,心底對卡莉吉恩升起了一絲厭惡。
倒也說不上憎恨,維克托將兩個孩子保護得很好,柏林在學業上優異的成績也使得沒人敢對她評頭論足,美好的成長環境使十五歲的天真孩童並生不出那樣強烈的情感。
只是淡淡的嫉妒——
尤其是卡莉吉恩整天一副傻里傻氣的樣子。
友誼與嫉妒兩種情感…也許是更多,在內心交織,使得她不自覺想要遠離卡莉吉恩,梳理好這段情感的本質。
但是…還是那句話,卡莉吉恩傻傻的。
總是傻傻地湊上來,柏林又不捨得推開她。
這樣天真的女孩子,可能說點重話就會把人嚇哭吧。
柏林如是想著。
於是大卡莉吉恩一歲的她,總是帶著些許縱容來對待自已這個“同門”。
而卡莉吉恩呢?她其實也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傻。
但她喜歡以裝傻來解決問題。
於是兩個人一個裝,一個信,還真的沒有出太大的問題。
暗處關注的老教授又欣慰了。
「4月16日,兩個小孩吵了一架,憂慮,能量-10。」
「4月20日,她們和好了。女孩子之間的矛盾真難化解,好在我給他們創造了一些機會……高興,能量+20。」
「4月30日,這倆小孩總是在耳邊吵吵鬧鬧,搞得我寫不好文章,心裡悶不由得說了她們兩句,嚇得她們一溜煙躲到了書桌後面……哭笑不得,能量-0。」
兩個女孩默契地性格互補,還有某人的暗中推波助瀾,使得師徒三人過了一段還算美好的時光。
不過在某一刻很多事情都被改變了。
那年,柏林十七歲,卡莉吉恩十六歲。
……
然後呢?
到這就沒了?
木易懵逼了,柏林抬眼看了看又一次發呆的木易,又在筆記本上唰唰地寫了些什麼。
「經常發呆確屬實情,自我認知清醒,疑似神經衰弱。」
“…呃,柏林,我能問一下……現在對我的病情,判斷到哪一步了?”
“初步判斷為神經系統損傷,但經過檢查又沒有問題…症狀如此明顯,不對啊……”說著柏林又摩挲著下巴,似乎在思考究竟是什麼出了問題,“也許是某種現代醫學無法解釋的事物……”
“比如?”
“靈魂。”
木易:……
怎麼一個個的都往靈魂上面拐啊……
“正常來講靈魂缺失的人像我一樣嗎?”木易站起來轉了兩個圈,“身體健康頭腦清醒邏輯清晰?”
“……”柏林罕見地沉默了一下,“並不…一般來講,儘管我並沒有見過靈魂受損的病人,但靈魂受損輕則大病不起,重則……”
“變成智障?”
“……對。”柏林被噎了一下,目光幽幽。
木易:別看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我現在的狀況,看起來很像靈魂受損?”
“理論上來講卻是不應該是靈魂受損,但是……”柏林咬了下手裡記號筆的尾部——這是她思考時習慣的動作,“既然檢查過不是腦部受損,又沒有其它的可能性……
“相對來說,我們瞭解最淺薄的靈魂部分反而是最有可能的那個。
“畢竟不瞭解,就代表著無限的可能性。”
木易:……
他已經對這個醫生無語很多次了。
沒辦法,聰明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認死理,認為自已已經找到真相後,別人就難以改變他的想法。
有時候,聰明人也會犯蠢——為自已的智慧付出代價。
嘆了口氣,木易探過茶几將筆桿從柏林口中撥出來——呃,這個動作有點怪怪的:“別總是咬筆頭了…小心細菌啊,醫生自已生病了可就鬧笑話了。”
柏林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看了眼木易。
隨即又低下頭寫字,邊寫邊說:“您的記憶有所恢復?”
“嗯…只想起來了一部分。”
“比如?”
“……十多年前?”
柏林又抬起頭,眼神怪異地看了看木易。
要不是木易的神情很無辜,她都要覺得這貨全想起來了,擱這玩她呢。
不過…全想起來了應該就不會這麼關心自已了。
如果想起了那件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