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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迴歸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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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又將返回學院,開始大二的學習。在他的房間裡,他開始整理行囊。他從抽屜裡拿出幾本書,那本相簿,還有在暑假中收到的信件。

在這些信件中有曹穎6封,蘇雅11封(包含寒假4封信)。前幾天已經分別給她們兩個寫了回信,在老家應該不會再有她們的來信。他把這些東西放入旅行包中,突然想起隨身聽還在小弟那裡,等一下要去拿回來。

在他到家的當天晚上,他就把隨身聽拿給小弟玩,小弟看見這個新鮮玩兒,特別開心,立即請他教他怎麼使用。

還有那個掛件,他送給了妹妹,她過幾天就要和別人一起出去打工。她接過後,直接掛在胸前,高興的跑出去了。

第二天中午,他上樓喊小弟吃午飯,發現小弟正在他房間裡,此時正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的面前放著他的相簿。

“哥,這個是嫂子嗎?”

小弟指著一張照片,好奇的問他?

他看了一眼相簿,那是他和曹穎合影的照片。之前他完全忽視了這張特殊的照片。照片中他從後面擁抱著曹穎,還有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甜蜜的笑容。這就難怪小弟會這麼認為。

“不是,是你哥的朋友。”

他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小弟聽後撇撇嘴,顯然沒有騙過這個小傢伙。

“拿給爸媽看看,他們一定會很高興。”

“你怎麼知道爸媽一定會很高興?”

看著小弟那自信的樣子,讓他有些奇怪。

“上次媽媽聽到你的同學結婚時,說過,你要不是考上大學,也該結婚了。”

小弟說的沒錯,同村的幾個同齡人,不僅都結婚了,有些還有了孩子。他要是不出去,肯定也會早早就成家了。

“哥,拿給爸媽看看吧!他們一定會高興的。”

他都這麼說了,也只好任由他拿著相簿,一起下樓。

“爸媽,哥哥有嫂子了。”

他跟在後面差點想踢他一腳。

爸媽和妹妹都在廚房,一個個都盯著他和曹穎的合影看。小弟像是立了什麼大功似的,站在旁邊哈哈地傻笑。他們也都是笑容滿面。

接下來自然是詢問他,這個女孩的情況,他也只好把曹穎的情況告訴他們,也表明目前他們只是朋友關係。

父親把相簿還給他。同時,叮囑他,說他們現在還是學生,只能當朋友處。他明白父親的意思,告訴他們,他和曹穎也是這樣打算的。

母親站在那裡,很高興,雖然現在還不是兒媳婦,但過兩年就是了。

看著他們一個個高興的樣子,他也很開心,但顯然他們不會想到,他和曹穎的未來將會遇到極大的困難。

因為中午天氣特別熱,他們都在家午休,下午兩點多,他和父親一起去了果園,果樹上都掛滿了青色的小果,看來今年又將是一個豐收年。

他們開始挑水,澆灌那片菜地。長時間沒有下雨,地面顯得特別乾燥,一擔水澆下去,立刻就滲入地下,地面上只有一圈潮溼的痕跡。

父親告訴他,老家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下雨了。再幹旱下去,果樹都要受到影響。父親對此也很是無奈。更為麻煩的是附近的這口池塘的水位也下降了一半,已經沒有多少水用於澆灌菜地了。

他也是嘆了口氣,每年都在祈禱風調雨順,但每年都會遇到各種災難。他也只能盡力多挑幾擔水,讓那些蔬菜不至於枯萎。

挑了十幾擔水後,他就覺得肩膀上隱隱有些疼痛,拉開衣領,就看見肩膀上被壓出一道道紅色的印痕。

父親看見了,就讓他停下休息一會兒,他只能自嘲:“都是在大學裡,嬌生慣養造成的。”

他們把所有的菜地都澆了一遍,才回家。小弟正在家中等他。小弟想去河裡游泳。

他現在汗流浹背,也很想泡在清涼的河水中,他們帶上更換的衣服直奔河邊而去。到達河邊,整條河只有中間最深的地方,還有清澈的河水在緩緩向下流淌,其他的地方都變成了沙灘。

細小的沙礫,帶著陽光的餘熱,使得沙灘變得炙熱無比。讓他們不敢長時間待在沙灘上,一個個一蹦一跳地快速跑過去,直接跳入水中,讓清涼的河水洗去他們全身的炎熱。

他帶著哇哇直叫的小弟,穿過沙灘,進入河水中。當水面快漫到他胸口時才停下來,讓小弟就在這裡游泳。他蹲下去,讓河水淹沒他全身,那清涼的河水,讓他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一股涼意襲遍他的全身,驅散身上的燥熱,讓他感到無比的舒暢。

小弟則在他身邊游來游去。各種泳姿齊上,這是在向他炫耀他的游泳技巧。

他們在夕陽完全落下後,才走出水面,上岸換了衣服,一起回家。

蘇雅的來信,是他回家的第三天收到的。那位在村裡面負責傳遞信件的大叔,他的小兒子和小弟是同學。每當有他的來信,那個小傢伙就拿著書信,跑到他家,把信交給小弟,然後和小弟玩一會兒。

“哥,嫂子的信。”

小弟跑上樓,把信交給他,。他正在房間裡看書,昨晚下了一陣小雨,雨量不大,但至少今天他們不用去挑水澆菜。

“什麼嫂子,是筆友”

在寒假時,他就把交筆友的事告訴過他。那時的他很好奇。這次在相簿中,他也看到蘇雅的照片。他小臉緋紅,說蘇雅長的很好看。

小弟並沒有走,站在旁邊小聲說了聲:“第一個嫂子唄。”

他直接對著小弟的腦袋,輕輕賞了他一巴掌,把他趕出去。

蘇雅在信上問他這趟回家的旅程,是否還是那樣的擁擠?她很少出門旅遊,並不知道暑假和過年相比較,人流量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也寫到她自學的情況,有時會感覺特別的枯燥乏味,她只好暫時放下,要麼去和家人聊聊天,要麼就直接跑出去,到外面散步。回來後,才能靜下心來,繼續學習。

自學的難度,他可想而知,沒有堅強的毅力是難以堅持下去的。他只能在信中安慰她,鼓勵她為了一個美好的前程,一定要堅持下去。有什麼難題或是情緒上需要發洩,都可以給他寫信。他會成為她身後堅強的後盾。

下午,他去了軍仔家放雜物的小房間,小弟在後面看見了,知道他要去幹什麼,就對著他叫道。

“哥,王海叫我下午去他家玩。”

他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跑。

“你跑那麼快乾嘛!我又不叫你去。”

看到他已經跑遠的背影,他不禁搖搖頭。自從第一次帶他去釣魚後,他後面再也不肯去。說是在那裡蹲了半天,一條小毛魚也沒有釣著,很沒勁。

他在雜物間中找出魚具,又找來鋤頭在小院外面的垃圾堆裡挖出十幾條蚯蚓,放入一個罐子裡,這些應該夠他下午使用了。

他提著一隻塑膠桶,拿著魚具,和母親打了個招呼,就向河邊走去。他去了過年時挖小石子的那個山崖邊,那裡有一個深潭。也是這段時間,他們常去的一個釣點。

到了釣點,看見兩個老頭已經在那裡釣魚,都是同一村子裡的人。平常都喜歡釣魚。自然他和他們都很熟悉了。

“吳雲,放假來釣魚了。”

吳老頭率先和他打招呼。他也和他們打過招呼,就去看他們今天的魚獲。他知道他們釣魚都是一大早就過來,釣到下午才回去。

他看了他們的魚獲,都有好幾斤,其中釣到幾條大鯉魚,看來今天的魚口挺好。

他也抓緊時間,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選好釣點,抓了一把用豬飼料拌成的窩料,做了一個窩。然後才開始整理釣具。同時也向他們詢問近期的魚情。

當魚餌入水後,他就開始專注於釣魚。眼睛盯著水面上的浮漂,時刻留意那浮漂上的細微動靜。在這期間那兩個老頭都收竿回去了。整個水潭只剩下他一個人。

儘管他很努力,當他收竿時,水桶也只有幾條白條。還真像他們說的那樣,早口好,下午幾乎停口。他也只能帶著可憐的魚獲回家。

接下來兩天,他和父母都在果園裡鋤草,每棵果樹下面都長了很多雜草。他把泥土翻過來,把那些雜草都埋到泥土下面。讓它們無法再生長。同時腐敗後,還能成為果樹的肥料。

當他回到家,小弟交給他一封信,很篤定地對他說:“這封信一定是嫂子寫的。”

他拿到這封信時,特意研究過。上面的寄信地址和上次那封信不同。這個地址和哥哥所在的大學是同一個城市。所以他很確信一定是嫂子給哥哥寫的信。

他接過信封,是曹穎寄過來的信。他把小弟打發了。就開始看信。

“吳雲,你好!

回到家後,我就開始想你啦!

當你決定暑假回家鄉,同家人團聚時,我就知道,這個暑假將有一個思念時刻伴隨著我。

我知道家人在你心中的地位,我不應該自私地想把你留在身邊。你說的不錯,以後我們有大量的時間互相陪伴。但陪伴家人的時間可能會越來越少。特別像你這種遠離家鄉,在外拼搏的人。

暑假,我多半會一直待在家裡,父母去上班,我就在家看看書,也可能和一些高中同學去逛街。挺無聊的。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會在幹什麼呢?幫助你父母在果園裡幹活嗎?鋤草,還是在噴灑農藥。生活在成片的果園裡,不僅嬌嬌這個吃貨感興趣,我也是這樣。等你回信告訴我吧。”

看完曹穎的來信。他立即開始給她回信。

他的腦海裡也浮起出那道可愛的身影。他又何嘗不思念那個心愛的姑娘,如果她在這裡,他將帶她把他的家鄉遊玩一遍。

這裡沒有大城市的繁華,卻有大自然的各種美景等待她來欣賞,成片的果園,清澈的河流,高出雲海的大山。還有淳樸的村民。都會歡迎她的到來。

當然最高興的還有他的父母,他告訴她,因為他們的合影,父母已經知道她的存在。母親非常高興,只是沒有表達出來。父親只是叮囑他好好待她。小弟更加直接,把信交給他時,知道他說什麼?他說這是嫂子的信。

信的最後,也告訴她,他也很想念她,也期待他們重聚的那一天。

在後面的時間裡,他要麼是跟著父母一起在果園裡忙碌,要麼就去釣魚。傍晚就帶著小弟去河裡游泳游泳。晚上也會給她們寫信,把家鄉發生的趣事告訴她們。

時間飛快的過去,馬上他就又要離開家鄉,返回學院。在他走的時候,父母和小弟都來送他。在他們不捨的眼神中,他坐著長途汽車離開了家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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