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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羅恆向著密林之中那處能量聚集的地方越走越近,所感受到的能量漣漪就越加的強烈了。
很快,不少金屬碰撞的聲音便是不出意外傳了過來。
羅恆深吸一口氣,盡力壓低自已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波動,然後三下兩下爬上了一棵高樹,躲在樹冠之後靜靜地窺視著遠處的戰鬥。
那是將近三百人左右大混戰,站在羅恆的位置可以非常清楚的看到那裡的局勢幾乎是一邊倒。
一撥大約有兩百多人的隊伍,佔據著上風。
而另一撥人恐怕只有不足七八十人的樣子,而且還有不少都只能扶著自已的胳膊勉強的跟在隊伍的後面,受著隊伍中其他人的保護。
很快,兩百餘人便是將這小夥人圍在中間,而這一小夥人似乎還在保護著自已圈子中間的幾車貨物。
因為擔心自已的氣息暴露,所以羅恆還是藏的比較遠的,雖然看不清那些人的面目,但是藉助著靈清氣旋的幫助,羅恆勉強可以聽到對面那夥人的聲音。
“郝總鏢頭~我們只圖財,不打算害命,如果你們願意把鏢物留下,我們這夥人保證你們可以全須全尾的離開這裡。”兩百餘人的最前面,一個身穿純白色煉服的人高聲說道,語氣中透著強橫和不屑。
“我山海威鏢局向來是以信譽為重,在這魯什鎮一帶還有些聲望,所謂人在鏢在,鏢亡人亡……”
聽著遠處兩夥人的對話,羅恆和肩頭的靈谷仙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裡似乎看出了一絲驚訝:原來前面那小夥人是山海威鏢局,真是好巧啊~
“諸位朋友,我郝金卜也不是不懂規矩之人,在這魯什鎮附近一帶也是上下都交的一些好朋友,但不知道各位是哪處的朋友?”
郝金卜這話說完,卻是無人再繼續答話。
他那有些略顯疲累的眼眸掃過一旁的郝琦和副鏢頭,然後再次看向匪首。
“既然,諸位不願透露身份,郝某也不再多問。不過,這車中的鏢物,我確實不能相送,但是我山海威鏢局願意另外奉送些金銀,聊表心意如何?”
“郝總鏢頭,我們雖不是魯什鎮上的人,但是對山海威鏢局的名聲也聽得一二,知道你們和道上的一些朋友多有交往,但是今天我們並非為金銀而來,專為你身後的車上之物而來。”
“朋友,如果這樣說,那就等於是要了我們這八十餘口人的性命,我郝金卜也只好帶著他們與你們以死相拼了。”
“郝總鏢頭,剛才咱們兩人也已經交過手了,雖然你品級比我略高兩級,但是我這裡三個沐階修為之人,一湧而上,你也不是對手,到時候你這些鏢師隨從們恐怕就都得陪葬。”
“大哥,別跟他廢話了,我看那個小妮子就很潤,這前凸後翹的豐盈身材可是不多見的~趕緊結果了那郝老頭,我也好帶著小妮子去快活快活~”
就在山匪頭目和郝金卜對話之時,一個穿著紅衣煉服的匪徒大聲說道。
“你看,郝總鏢頭,這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我兄弟也來了興致了。”
那被說成是很潤的小妮子,正是之前圍在郝琦身邊的那個小迷妹。此刻被匪徒用色眯眯的眼神盯著,她便是戰戰兢兢退到了郝琦的身後。
“還有,你山海威鏢局的少鏢頭郝琦,據說修煉天賦上乘,你也不希望因為這一趟鏢就讓他年紀輕輕的就此隕落吧~”
“朋友,你多慮了,我的兒子我很清楚……”
“沒錯,父親,你們這群歹人,要殺便殺,廢什麼話~我們郝家世世代代做的都是鏢師的行當,從來沒有為了活命而丟下過僱主的鏢物,到了我這一代也絕不丟人。”
“好小子~”郝金卜翹起嘴角微微點頭。
“少鏢頭,好氣魄~”一眾鏢師更是被這郝琦的一句話點燃了士氣。
“看來,這個郝琦還是很有豪俠氣勢的~”樹上的羅恆輕聲嘀咕著,惹得身旁的靈谷仙那圓圓的小眼睛眨巴眨巴了幾下。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了。”
隨著匪首的一聲冷哼,兩百餘匪徒再次一擁而上,三個沐階品級的匪徒直接困住了郝金卜,讓他陷入了苦戰。
本就只有一個沐階高手的鏢師隊伍,這一下再次陷入了被動。
郝琦是隊伍中的第二高手,但也不過是生階4品的修為,而且昨日和羅恆的那一翻大戰之後,內元至今沒有完全恢復。
縱使如此,此刻也是帶著眾鏢師死死的守在鏢物之旁苦戰。
兩方再次交戰,形勢依舊還是一邊倒,不時便是有幾個鏢師重傷倒地,有的便是當場隕落。
“郝師兄~”一聲嗚咽之聲,忽的在郝琦身後不遠處的貨物旁邊響起。
郝琦回頭看去,自已的小師妹已經被三個匪徒直接摁在了地上,那誘人的弧度竟是被剛才的紅衣匪徒狠狠的抓在了手中,不停的揉搓著。
“老子就說這妮子潤的很~哈哈哈~這等身材……今天老子有口福了~”
“住手~”郝琦一聲爆喝,一劍揮動,擺脫了眼前的幾個匪徒的糾纏,然後腳下一踏,地面上能量炸響的瞬間,身形便是猛然衝向紅衣匪徒。
“你們仨給我上,別讓他攪了我的興致。”
紅衣匪徒話音剛落,那三個抓著小迷妹的匪徒便是一起攻向了郝琦。
“五戒荊棘~”隨著一聲爆喝,郝琦手印隨即擺出,一股綠色氣息探入地面,十餘條粗壯荊棘便是從地下猛然暴起。
那三個匪徒反應不及,直接被那粗壯的荊棘穿透了身體,然後舉向了天空。
紅衣匪徒見狀,將手掌一揮,一股淡白色能量忽的射出,將小迷妹的雙手雙腳固定在了地面之上。
“你學的是金之氣息~”結果了那三個匪徒之後,郝琦轉頭看向紅衣匪徒說道。
“我們當然是有備而來,如果不是事先打聽過你和你父親都是木之氣的修士,我們還不敢來呢~”
郝琦向著自已父親的方向看了看,那圍攻的三個匪徒果然都是純白色的氣旋。
“那也要看你是不是有這幾把刷子了~”轉回頭來,郝琦怒喝一聲,那竄上天空的荊棘忽的轉頭向下刺來。
紅衣匪徒不慌不忙,兩個手掌向身後腰間摸去,驟然拔出兩把軟劍,隨即兩股淡白色的氣旋便是包裹了整個劍身。
隨著幾下淡白色光暈的閃躍抖動,那刺下來的荊棘藤蔓便是毫不意外的被生生斬斷。
“郝琦,聽說你是生階4品,不過不好意思,我比你略微高那麼一丟丟~哈哈哈~”紅衣匪徒一陣浪笑過後,便是暴然衝向郝琦。
腳下淡綠色光芒一閃,郝琦躍至一旁,閃開了對方的攻擊,隨即便是立刻盤膝而坐,雙手結出印結。
“你是打算使用摘葉飛矢那招吧~”話音未落,紅衣匪徒一個衝刺直奔郝琦身前,軟劍隨之刺出,猛的向著郝琦脖頸處而來。
“你知道我這技法~?”
“早就把你們都研究透了~”後槽牙一咬,紅衣匪徒的軟劍便至身前。
“郝師兄~小心~”小迷妹忽的大喊出來,那郝琦急忙停止手印,雙掌運足淡綠色的五行氣息一下子將軟劍封了出去。
見防禦的還算及時,郝琦微微一笑,但當他看向那紅衣匪徒的面龐之時,卻突然發現後者的嘴角已經控制不住的上揚起來。
意識到不對的郝琦急忙將身子一歪,躲過了紅衣匪徒刺來的第二劍。
“我這可是軟劍~傻子~”
隨著紅衣匪徒的一聲嘲諷,其手腕一抖,那已經閃了過去的劍尖隨即向後勾了回來,一下刺進了郝琦的後背。
“兒子~”
“少鏢頭~”
“郝師兄~”
隨著郝琦中劍,周圍的呼喊聲音不約而同的響了起來。
郝金卜此刻已經是被三個沐階高手死死的困在遠處,根本無法過來救援,而其他鏢師也是同樣被數倍於自已的對手牢牢的控制著。
眾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郝琦中劍而毫無辦法……
“去死吧~”手腕猛然向後一抽,紅衣匪徒便是在一眾人的注視之下將插在郝琦身後的長劍拔了出來,隨之而來的便是竄出半米多的鮮血。
“這下你還有遺言嘛?”將兩把軟劍都並在一隻手上,紅衣匪徒走到倒地不起的郝琦身前,將另一隻手掌高高舉起,淡白色光芒一閃,一掌便是劈向了後者的額頭。
“住手~”
隨著一聲暴喝,一股紅色光芒閃過,一個少年忽的出現在了紅衣匪徒的身後。
那後者也已經感受到了自已身後的一股勁風襲來,那本來下劈的手掌一翻,身形一轉,便是向著身後迎了上去。
紅光和淡白色光芒隨之相遇,兩個光芒之中包裹著的手掌硬生生的對在了一起。
只聽幾聲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紅衣匪徒一口鮮血噴出,身形也是倒飛出去,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樹幹之上登時發出了斷裂之聲。
“羅恆兄弟~”躺在地上的郝琦看向那突然出現的少年,輕聲說道。
眸光淡淡掃了一眼地上的郝琦,羅恆沒有答話。
“是~是昨天的那個少年~他怎麼好像又晉升修為了~”鏢師隊伍不禁傳出了一陣陣的驚歎聲。
“羅恆小兄弟~多謝救了小兒性命~”與三人苦戰中的郝金卜大喊一聲,隨即在心裡便是有一陣感嘆:這羅恆竟然還會操縱火之氣旋,這已經是他顯露出來的第四種氣息了,當真深不可測~
緊接著便是一陣慶幸,昨日的友善換了今日兒子的性命,想來以後山海威鏢局便是更會堅信多交朋友這條生存鐵律了。
聽著那郝金卜對自已的稱呼從朋友變成了羅恆小兄弟,羅恆也是不免一聲輕嘆,心道:這個老江湖,不過雖然如此,那份鏢師的信譽感倒是真值得人敬佩。
“偷襲~你是哪來的小子……你是榕火谷的人……?”紅衣匪徒兇厲的目光看向羅恆,問道。
“不是~”
“那你怎麼能使用火之氣息?”
“你這傢伙的邏輯很奇怪啊,你也不是聖金閣的人,你不也是用金之氣息呢嘛~?”
“你這個小東西,找死~”那紅衣匪徒爆喝一聲,一腳蹬在身後的樹幹之上,那樹幹內部早已崩裂,這一腳之下,樹幹硬生生的被踩斷。
藉助著蹬踏之力,紅衣匪徒向著羅恆爆射而來,手上的軟劍掠空擺動,猶如兩條軟蛇,讓人無法琢磨。
“土巖拳~”心中一聲暴喝,羅恆一拳猛的擊在自已身前的地面之上,隨即便是在幾步之外的地面猛然衝出一股勁風,將地皮掀飛,勁氣直接衝向了那爆射而來的紅衣男子的腹部。
身形正在前衝的紅衣男子腹部猛然吃痛,那前衝的力道隨之停下。本就因為剛才火屬性傷害而造成內傷的他,又是在嘴角滲出了血絲。
“砰~”
就在紅衣男子前衝勢頭停下之時,他是萬萬沒有想到,對面的羅恆已然躍至自已身後。忽的一聲悶響之後,背後心窩處立時傳來了一陣劇痛,一股心臟驟停般的強烈感覺讓紅衣匪徒立刻蹲伏在了地上。
“你~……你是哪個宗派的門徒~?”擎著最後一口氣,紅衣男子惡狠狠的問道。
“你不配知道~”
羅恆冷冷回應了一句,然後身形向後一躍,便是朝著郝金卜交戰的方向行去。
“媽的~”
從未像剛才這般感受到無限羞辱的紅衣男子,怒罵了一聲,雙手一拍地面,再次起身,舉起手中軟劍,向著羅恆後心偷襲而來。
“噗~”
那剛剛舉起軟劍的紅衣男子的胸口便是應聲被一道錐形氣旋穿透~身體便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在周圍人的驚訝聲中,羅恆將自已氣凝指的手印緩緩收起,冷哼一聲。
然後,根本不去看那個剛剛被自已一指戳死的紅衣男子,從懷中取出一顆助氣散含入口中,緊接著,手印快速結起。
“蘭野淬金掌~”
心中一聲暴喝,一道手刀掌印向著郝金卜身旁的兩個匪徒平著推了出去。
那兩個在郝金卜身旁圍攻的沐階匪徒,忽的感受到身側的一股強大無匹的勁氣襲來,二人急忙停止對郝金卜的攻襲,將手中利刃舉起,一股純白色光暈泛起,準備硬扛這一掌力。
但是,他們哪想到這掌力竟然如此雄厚,剛一接觸之際,那手中的兵刃便是應聲折斷。
郝金卜和匪首見此情況,雙雙急忙一個躍身閃避。
隨著第一道將兵刃折斷的掌力掠過,未等眾人回過神來,那掌風便是再次強壓而下,硬生生的拍在了兩個沐階高手的手臂之上,寬厚的煉服袍袖應聲四分五裂,兩人的手臂隨即便是皮開肉綻。
若不是因為他們二人催動了內元強橫的沐階氣息防禦,此時這雙手臂早已崩飛。
二人手臂的鮮血猶如雨珠一般砸在他們的臉上,還未等二人喘息一口,又是第三股掌力襲來,這下沒有了手臂的格擋,掌風直接拍在了二人的胸口和頭上。
在二人的慘叫聲中,第四下掌力又是猛砸而下,在地上硬生生的留下了一道道猶如蛛網般的裂痕,和一個足有六七十米長的深深溝壑,隨即一陣氣浪猛然拍向了四周。
“這……這他媽的是什麼技法~?”匪首捂著自已的臉,躲避著不斷拍向自已身體的灰塵和石塊。
郝金卜也是如此,雙手均擋在身前,那強大的氣浪讓他不禁在心中暗想:這少年這套技法恐怕是冠階品級的吧~這道勁風就是自已這等沐階修為之人都感覺陣陣氣悶,幸虧這少年本身只是生階品級,如果將來踏入沐階,甚至是冠階,這一掌之力便是足可以劈山斷海了~
與此同時,其他修為更低的人紛紛俯下了身子,這強大的氣浪讓他們的身形不住的後退,胸口陣陣憋悶和疼痛感隨即傳來。
歪躺在一旁的郝琦正在試圖幫小迷妹解除綁縛的封印,這一掌落下之時,驚的這一對男女目瞪口呆。
“如果昨日決鬥之時,羅恆兄弟使用這項技法,恐怕我早已隕落~”郝琦自言自語道。
身旁的小迷妹也是不由得倒吸口涼氣,為昨天羅恆沒有使出全力而感到慶幸,同時心道:我昨日的那般羞辱這少年,他會不會記恨我。她這時發現自已心裡對羅恆竟產生了絲絲仰慕。
須臾,等待著氣浪徹底散去,塵土緩緩落地。
眾人再將目光投向那掌風中心的二人,才發現那兩人雖然還活著,但已經渾身瘡口,手臂、肩膀的白骨已經露出,嘴角紛紛掛著血絲,地面上溝壑中的泥土也已經浸染成了鮮紅色……
“咳~咳~”
兩個人紛紛咳了幾聲,便又是幾口鮮血流出。
“你這臭小子……”
“嗖~”就在兩個人艱難的抬起頭準備朝羅恆辱罵之時,兩道五彩光刃忽的閃過,一個少年的身影便是穿過了兩人身旁。
隨即,兩個人紛紛倒地,再無了氣息。
“他一個人……殺……殺了兩個沐階高手~”不少鏢師、匪徒早已忘卻了自已面前的對手,紛紛驚訝的後退著,口中也是磕磕巴巴的唸叨著。
有了上次和金槍寨的沐階高手對戰的經驗,再加上自已的修為又提升了兩級,羅恆早已今非昔比。
剛才藉助著兩個沐階高手與郝總鏢頭專心對戰的空檔,一記蘭野淬金掌的偷襲,便是讓他得了手。
掃了一眼已經身死當場的兩個沐階匪徒,羅恆冷哼一聲,然後便是再次將手印結起,對準了那郝金卜身旁的匪首。
以他的內元一般只能使用一招蘭野淬金掌這樣暴戾之氣很重的絕技,但是剛才在使用第一掌之前,便事先服下了一枚助氣散,所以此刻,其周圍不時圍繞著的精純能量氣息紛紛向著內元中竄動;使得其內元之中逐漸充盈。
“別~別~少年~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是我們與山海威鏢局之間的事情,還請少年英雄不要介入啊。”
“你說晚了,我已經介入了。”
“這樣,我們立刻就走,少年這等年歲就有這樣的修為,我們不敢過多招惹,以後再不打山海威的主意了,如何~?”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我們的鏢物~?是否受人指使?”郝金卜急忙問道。
“郝總鏢頭所說不假,但是我們的僱主實在不能說,說了我們也是個死~咱們不打不相識,就此別過如何~?”
“我的兒子,險些死在你的手裡,我們如何能夠就此作罷!再說斬草不除根必留後患~眾鏢師聽令,殺~”
“是,總鏢頭~”
隨著郝金卜的一聲令下,一眾鏢師如同打了雞血,便開始了對著匪徒的反攻。
有了羅恆之前的震懾之威,匪徒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強橫士氣,這時竟是紛紛扔下兵刃逃走了;跑的慢的便被砍翻在地。
而那匪首,本身的修為就低於郝金卜,之前藉助著另外兩個沐階匪徒的支援,算是勉強壓住了郝金卜一頭。
此刻,沒有了兩個幫手的他,便沒有了先前的氣勢,幾招過後便被郝金卜一下子摁在了地上。
見局勢已定,羅恆也將手印收起,緩緩的走到一處樹旁坐下,盤膝進入了修煉狀態。
“這樣的大戰之後,立刻便能收攏心神,這羅恆小兄弟當真不簡單~”安排完人打掃戰場,救助受傷的鏢師們,郝金卜掃向那樹下盤膝的少年,心中一陣感慨。
“羅恆兄弟~今日多謝你了~”
一個略顯虛弱的聲音傳來,羅恆仰頭看去,只見一個蒼白到有些嚇人的臉正在自已的面前。
“少鏢頭客氣了。”看了看兩個攙扶著郝琦的鏢師,羅恆點點頭說道。
“不如就叫我郝琦吧,從今天開始咱們就是過命的交情,我郝琦這條命是你羅恆救的,將來沒齒不忘。”
羅恆站起身,扶起向著自已行禮的郝琦。
“羅恆小兄弟,你和我這兒子能結成這般交情,是我山海威的福分,這匪首已經擒住了,你看我們如何處置?”說話間,郝金卜的袍袖甩向了那個被綁在了車上的匪首。
“總鏢頭,這匪徒是衝著山海威來的,如何處置,還是由總鏢頭做主吧。”
“多謝羅恆小兄弟謙讓,好,那老夫就先將他關起來,等晚上再去審訊。”
“羅恆兄弟,你今天不可再推辭,一定和我們同行,就當是保護著我們這些殘兵敗將罷了~”
“也罷,我隨著便是。”看了看郝琦蒼白的嘴唇,和周圍鏢師們期盼的目光,那小迷妹此刻也是低下了頭,嘆了口氣,羅恆便是答應了下來。
“太好了,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驛站,我們不趕路了,晚上好好款待羅恆兄弟~”
“副鏢頭,將那匪首脈門處打上散氣釘,防止他逃脫傷人。”
“是總鏢頭~”
在心裡感嘆了一番郝金卜的心思細膩之處,羅恆便隨著隊伍起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