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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國內，最強烈的反抗不正是來自東海的齊魯六國遺民以及越地的楚國殘部嗎？\"贏天微笑著說，\"如今這兩股勢力匯聚在一起，對秦國來說反而是個好訊息。\"王翦上將軍聽後點頭表示同意，贊同道：\"陛下，太子說得有理。\"
\"與其讓他們像項氏家族和越地殘部那樣，在大山裡暗中活動，不如讓他們主動離開山區，前往齊魯之地。這樣，等他們聚首，對付起來就輕鬆得多。\"贏天面色凝重地繼續道，\"但這只是其中一方面，首要任務是弄清楚他們的陰謀。如果諸子家的勢力加上項氏和越地殘部真的聯手，可能會帶來不少麻煩。\"他點點頭，確認了這一隱患。
\"父皇，我已經派邯率領黑冰臺的人前往東海郡調查，我建議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等調查結果出來再做打算。\"贏天提議。
\"很好。\"嬴政點頭，然後轉向王翦，\"上將軍，大軍仍需時刻待命，一旦時機成熟，我要徹底蕩平這些亂臣賊子。\"
\"遵命。\"王翦接令離開。
\"天兒，說說你的計劃。\"贏天之前雖告知了計劃已啟動，但嬴政並未完全瞭解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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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父子對話：治國之道與愚民
思索片刻，贏天開口道：\"父皇，我計劃首先透過紙墨來籠絡儒家，此外，我也派人去齊魯之地散佈訊息，聲稱咸陽職業技術學院正在教授儒學。\"
\"還有件事，父皇，我想和您討論一下。\"提到儒學，贏天想起了上午在學院遇到的問題。
\"什麼事？\"嬴政詢問。
\"蒙學的事情。\"贏天答道，\"蒙學？給誰啟蒙？\"
\"給全天下的孩子們啟蒙。\"贏政一聽，立刻勃然大怒，\"我一直讓你學習治國之道，跟隨丞相學習 術，你卻置若罔聞。\"他略帶失望地說，儘管他知道兒子在很多方面表現出色，但他擔憂贏天不願涉獵 術與治國之道。
\"你知道什麼是 嗎？\"贏天苦笑，他已經預料到這個問題。
在兩千多年的封建社會，歷代君主常常採用愚民的手段，讓百姓滿足於溫飽生活，不知求進。贏天想起前世的一個故事，講述兩個農婦在田間閒聊，其中一人詢問皇后午餐吃什麼，另一人猜測是烙餅和小菜。這個例子揭示了愚民策略下，百姓對生活的最高期望不過是吃飽穿暖。
\"父皇，我想問您，何為 ？\"贏天拱手問道。
\"哼！\"嬴政不滿地甩袖，\" 是什麼，你可以找李斯請教。\"贏天淡然笑道：\"父皇，我認為百姓如水，國家如舟，水既能託舟，也能覆舟。為君者應親近人民，順從民心。視民如牛馬，視為奴隸，必然失去人心。 不等於愚民。\"
說到這裡，贏天稍作停頓，繼續闡述，\"父皇，民心所向是君主的方向，我這樣做是為了讓大秦開創萬世太平。\"聽到這話，嬴政陷入了沉思。
他同樣追求萬世基業，無論是尋找長生不老之道還是尋求仙道，都為了秦朝能永續。贏天看似離經叛道的言論，其實嬴政能理解，老秦人的崛起並非偶然，其中君民同心至關重要。
回憶起嫪毐之亂，他在雍城穩固局勢時，靠的就是老秦人的支援。雖然不喜歡儒家，但他記得儒家有言\"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這裡的\"道\"就是民心。
白起坑殺趙軍，邯鄲城哀鴻遍野，然而在民眾的團結與堅守下，昭襄王圍城數年都無法攻克，這就是民心的力量。贏天接著說道：\"父皇，英明的君主身邊必有賢臣，明智的治理下必有賢民。大秦為百姓著想，怎會擔心他們知識多了會放棄現世安寧，冒著生命危險去 呢？只有暴君才會激起民憤。\"
蒙學計劃得不到始皇支援，未來會阻礙他的部分設想。\"你下去吧，讓我好好思考。\"嬴政揮手示意。
\"兒臣告退。\"贏天明白，他需要給父皇足夠的時間來權衡此事。
這就是贏天為何不敢一次性提出所有先進思想的原因。社會發展需要漸進，民眾和當下的社會需要適應的時間。若急於求成，可能會瞬間衝擊現有的社會結構，導致大秦迅速動盪。
...
太子府。
自皇宮歸來後，贏天徑直返回了太子府。庭院裡，石蘭正坐在石桌旁專心刺繡。
之前贏天提及教授她成衣技藝，石蘭便有了重拾蜀繡的心思，學成後能為贏天製作衣物。“太子，您回來了？”
見贏天進門，石蘭連忙放下手中的繡品問道。贏天輕笑：“你在忙什麼呢？”“蜀繡。”
“太子您看看，妾身繡的如何？”
石蘭將已完成一半的芙蓉鯉魚繡品遞給他。贏天接過後仔細端詳。“嗯，不錯。”
“針腳規整，線條明亮，密實柔順，技法嫻熟。”
得益於神級裁縫技能，贏天瞭解蜀繡是華夏四大名繡中最悠久的傳承。蜀繡以其鮮明秀麗的色彩和精緻細膩的針法獨樹一幟，其豐富程度位居四大名繡之首。正如石蘭所說，蜀繡極為繁複，針法細分為十二大類，上百種。
黑冰臺從臨淄請來的繡女正是蜀繡大家，擅長成衣工藝，是秦國婦孺皆知的頂尖裁縫。贏天的讚美讓石蘭心生喜悅。
“太子，等您教會我成衣技藝，妾身就為您做件衣裳。”說到這裡，石蘭羞澀地垂下了頭。
...
第十七章 父子論政：治民之術與愚民之策
古時，女子為男子親手縫製衣物，蘊含深意。贏天微笑道：“好，待日後我便教你成衣。”石蘭點頭應允。“太子用過飯了嗎？”
石蘭見已近正午，急忙詢問。“還未。”贏天苦笑道。
與始皇帝嬴政在祈年殿辯論了兩個時辰，錯過了用餐時間。“那麼太子稍等，我去給您準備些食物。”
上郡，直隸。
一位商人模樣的年輕人坐在馬車內，看著直隸城的繁榮景象，不禁感嘆：“中原的繁華和富饒絕非草原可比。”
“主人，這只是上郡，到了咸陽，您才會見識到真正的繁華。”車伕笑道。“咸陽？”年輕商人的目光中閃現一絲期待和濃厚的貪婪……
蒙恬上奏，請求扶蘇回京？
回到太子府，贏天吃過些東西后便回到書房。
還沒處理完咸陽職業技術學院的事情，就被始皇帝召見，他打算利用下午時間先確定剩餘三個專業的研究課題。
他的計劃簡單直接。
咸陽職業技術學院不只是培養普通人才的地方，還要引入課題研究。他不便直接提出過於現代化的想法，但可以給出模糊的方向，讓他們自行探索。這樣，每項新事物的誕生就顯得合情合理。
長遠來看，贏天甚至設想擴充套件學院至大秦八郡，而咸陽保留高階人才，專注於科研。三個專業分別是裁縫、烹飪和建築。
他在紙上列出他們需要注意的事項，併為每個專業設定研究課題。“樊噲。”
寫完後，贏天喚來樊噲。“把這個送到咸陽職業技術學院副院長張良那裡。”
“遵命。”
次日朝會。
“朕有件事要宣佈。”
朝臣行禮後，嬴政開門見山地說：“朕打算在八郡建立蒙學館，招募流動教師，負責為郡縣內的孩子們啟蒙教育。”
“要求是，各郡縣的孩子們必須熟知大秦通用文字，能讀能寫。”說完，滿堂大臣反應各異。“陛下，此事需慎重考慮啊。”
一位身形瘦削、鬚髮皆白的老者立即站出來，神情痛苦地勸誡。
太卜閔羊。
太卜令主要負責星象預測、祭祀和節氣等事務，在大秦的體制中擁有特殊地位。儘管太卜官不在三公九卿之列，但歷任太卜官都享有崇高的地位。這是因為古代對祭祀和星象的重視。
不久前，邯臺在夜間來訪告知熒惑守心的天文現象，足以證明星象學說深入人心。“太卜，你認為朕的做法有何不當之處？”嬴政疑惑詢問。
閔羊微微拱手道：
“陛下，日前臣觀測到紫微星閃爍，熒惑星移動，已進入蒼龍七星宮心。”“陛下應該明白，熒惑主火，熒惑守心是大凶之兆，陛下……”
“太卜。”
閔羊的話還未說完，贏天突然起身。“太子？有何指教？”
被打斷話語，閔羊有些不悅，但看到打斷者是贏天，又不便多言。“不敢稱教誨，我聽說太卜精通星象，能預卜未來，不知真假？”
二十八章
\"這...古人云，蒼穹之高，約為十二萬三千六百里，而熒惑星位於天空，離我大秦應當也是十二萬三千六百里左右。\"贏天笑道：\"距離如此遙遠，它稍微動彈一下，我大秦就會遭遇重大變故嗎？\"
\"怎麼？難道熒惑會墜落在我們的領土上？\"
\"殿下，你...\"閔羊一時語塞，只好轉向嬴政求助：\"陛下，自古以來，天象與國家興衰密切相關，請陛下慎重考慮。\"
面對贏天，閔羊無法反駁，只能去說服嬴政。
畢竟閔羊知道，先前嬴政對此深信不疑。\"占卜官。\"
他不想理會贏天，但贏天顯然不肯放過他：\"占卜官可曾知曉，我大秦北疆長城之外是什麼地方？\"閔羊有些無奈。
\"是匈奴。\"他答道，試圖結束這場討論，但贏天並未停止。
\"那麼，如果匈奴看到的星象與我們大秦相同，那又會怎樣？\"贏天微笑著問，\"熒惑守心，是不是意味著匈奴將會遭遇不幸？或者說，熒惑守心是指匈奴王庭會有大災難，而非我大秦？\"
連續的問題讓閔羊難以應對，他身形晃動，險些跌倒。
\"天兒。\"
嬴政看不下去了，他對長生的追求已不如以往，對星象之事也不再那麼執著。
\"此事到此為止，蒙學的事就這樣決定了。\"他揮手示意，看向李斯：\"丞相，此事就交給你處理了。\"
\"遵命。\"李斯恭敬地應道。
\"少府。\"
蒙學事宜解決後，嬴政轉向贏灸詢問：\"遷移越地百姓的安排進行得如何了？\"
贏灸立即上前報告：\"大部分已經準備妥當，遷移工作很快就能開始。\"
\"好，傳朕旨意，凡遷移到越地的黎民免去三年賦稅，讓他們在那裡安居樂業，繁衍生息。\"
\"是。\"贏灸領命退下。
\"還有其他事情嗎？\"嬴政看向群臣詢問，無人回應。
十八章
蒙恬上奏，希望讓扶蘇回京？
\"今日朝議到此結束，太子隨朕來一趟。\"嬴政揮手示意，目光轉向贏天。
祈年殿內，嬴政遞過一卷竹簡給贏天：\"你看看這個。\"贏天接過竹簡，仔細閱讀。片刻後，他眉頭緊鎖，將竹簡交給嬴政。這是駐守上郡的蒙恬發來的，內容是請求讓長子扶蘇返回咸陽。
\"父皇有何打算？\"贏天看向皇帝，他知道此事需由始皇帝決斷。
聽到這個問題，嬴政放下竹簡，陷入沉思。許久後，他嘆息道：
\"起初，我想你身為太子，扶蘇回京並無大礙。\"
\"但現在，齊、魯等地儒家世家與六國殘餘勢力密謀叛亂，儒家必然會被牽涉其中。我擔心扶蘇回來會受到波及，萬一發生什麼事……\"
\"秦法無情。\"
嬴政的意思顯而易見：若扶蘇回京，那些亂臣賊子會再次利用他，後果難以預料。
\"父皇，孩兒明白你的顧慮，讓大哥在上郡多待一段時間，等諸子家之事解決後再做打算吧。\"贏政點頭同意，\"我也正有此意。\"
他又補充道：\"天兒，你大哥並非惡意，只是有些過於迂腐。\"贏天微笑，表示理解：\"那是父皇的教誨使然。
\"姨母，蘭兒好想你。\"石蘭挽著巴寡婦清的手臂，滿臉歡喜。
\"真的嗎？\"巴寡婦清笑著反問，似乎期待石蘭的回答。
\"姨母，你怕我早些來你會不高興嗎？\"石蘭打趣道。巴寡婦清聞言，笑道：\"這次要不要隨姨母回巴蜀？\"
石蘭愣了一下，隨即面露難色。巴寡婦清看到她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我只是開個玩笑。\"
石蘭瞪了她一眼，帶著責備，但巴寡婦清笑聲更甚。\"蘭兒，你覺得太子怎麼樣？\"她們笑鬧過後，巴寡婦清拉起石蘭的手詢問。
\"太子...他...\"石蘭抬頭想了想，臉頰微紅，輕聲道：\"他很好。\"
\"嗯，...\"巴寡婦清滿意地笑道：\"雖然我希望你們能在一起，但不想委屈你。如果你不喜歡，姨母帶你回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