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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柳湘死了 她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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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寂寂,空曠田野一棵狗尾巴草在眾多雜草中搖曳生姿!

柳湘死了,Q市突發地震被砸死得,她家在18樓身體該是被砸的稀巴爛,死得透透的。

但現在,她低頭看著這個新鮮出爐身體,一棵狗尾巴草!她都覺得閻王殿翫忽職守,投胎不說喝孟婆湯!好歹給個能跑能跳身體,給她一棵草身是鬧哪樣!周圍漆黑一片,除了她草身高,其他草都是根倭瓜。

柳湘剛想換個姿勢擺擺,漆黑的夜色猛然劃過一道刺眼閃電,雷閃散後天空逐漸形成漩渦,

那旋渦由起初的芝麻粒大小越變越大,也越來越刺眼,形成光束朝她襲來。

柳湘震驚眼前曠世奇景,直到光束變成光球朝她砸來!完蛋,她一根草想跑也拔不動窩,這是又得投胎一次!

光芒覆蓋在狗尾巴草之上,失去意識前柳湘反而覺得全身暖洋洋的,並沒有第一次被砸的痛苦!

“你想活下去麼?”

柳湘掙扎掀眸:“你是想吃屁?誰不想活下去。”她不是死了麼,為什麼能說話?她剛想來捂嘴,卻發現手是透明的!

柳湘當草不過幾分鐘,這是又被滅了?

“拉個么妹說髒話的呦!”

她死了,然後看到只會說四川方言的肥鳥!

“吾乃天道,擁有強大的神力,是六道之主,可破碎虛空六道無阻,只要你完成此次任務吾便送你三個願望。”

柳湘先是怔愣,便是一陣嘲笑:“就你一隻肥鳥會是天道,還會破碎虛空?我看你是喝稀飯喝出幻覺了吧,你還是趕緊將普通話練好再來忽悠人,就憑你鳥樣緬甸嘎腰子也不敢放你出籠。”

然而柳湘在一旁捧腹大笑,笑的鼻涕眼淚還未來得及收回,便感覺到一陣來自靈魂深處擠壓,艹 擠的她腸子差點爆裂!

在睜開眼,便已經身處一座金碧輝煌宮殿?柳湘呆成木雞,還未來的及享受紙醉金迷,她的靈魂又一陣扭曲,她死了,她又活了!

起碼轉換七八回合,經歷各式世界,柳湘伸手做暫停:“你再來一遍信不信我爆你一臉屎。”

天道梳理著鵝黃羽毛,盛氣凌人道:“此時可是信了?”

柳湘虛弱躺在白淨空間對它擺手:“信,信。”

再不信她靈魂都該被它玩散架:“你想讓我做什麼,我做便是!”她不信天下有免費午餐可以吃。

天道滿意頷首:“你只需幫我到各個時空收集足夠煞氣,化解他們心靈惡念助我收集足夠的功德,我便會許你三個願望。”

柳湘撓了撓頭:“窮兇極惡之人煞氣都是一些反社會人格,我怕還沒有實施就被他們給捅個對穿了吧!”

天道沉默!

柳湘跟著沉默,敵不動她不動。不過,思索來思索去她還是覺得入股不虧:“我都死了不是麼,想著也挺划算的,還能來個時空旅行這買賣可以。”

雖是靈魂狀態,但她本就生得眉眼如畫,笑起來更是眉眼彎彎,眼底如汪洋星辰。

天道滿意地頷首

原本大肥鳥身子是越縮越小,最後變成只小肥啾。鵝黃色小身子看起來沒精打采的。

柳湘雙眸溼漉盯著它,吃驚道:“你這是什麼情況?”

肥嘟嘟的,好可愛!小肥啾懶洋洋在她手心翻個身:“還不是你不信我是天道,方才帶你來回各個世界不需要透支靈力,才變成這般模樣!”

柳湘伸出指尖按上小肥啾腦門:“你身為天道神力不夠咋還怪起我,裝逼是要付出代價的。”越想越是好笑,她捂著嘴大笑,可惜手是透明地捂了個寂寞。

天道耷拉著鳥臉,舉起肉爪子,忽地向她額間彈出一滴血,齜牙咧著嘴角:“如今你我靈魂契約簽訂成功,女人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來。”

柳溪暗搓搓手:“我要絕世美貌,我要黃金珠寶。”她眼底閃爍著瑩光:“小肥啾你能滿足吧?”前世她可是犯了孤窮…

天道自得道:“既然是去收集煞氣,傲人美貌自是要有的,金銀珠寶更是俗物,你任務完成也是帶不走要它何用。”

柳湘可惜:“呀!帶不走?”她摸著下巴思考可行性:“你這空間挺好,多少能帶些。”

天道語氣鄙夷:“你在每個世界完成一個任務連那身體都得身死道消,更何況那些俗物,反正我鴻蒙空間收不得異界之物。不跟你廢話多,咱們現在得出發去第一個世界,走了…”

“我話還沒問完呢,你猴急…”柳湘感受到一陣暈眩,她到嗓子眼的話被壓迫感給推回肚中,接著空間扭曲成線,她兩眼一抹黑,又是什麼不知道了!

“……”

溪水潺潺流淌,鳥鳴在頭頂嘰嘰喳喳,柳湘是被溪水衝到岩石邊,她緩緩掀開眼皮,還在懵逼狀態之時原主記憶強行灌入她的腦海中!

“小肥啾你出來,你個掃把精。”

“……”

“出來…”

“肥崽鵬?”

柳湘喊的口乾舌燥也未聽他有回應?

你個基佬被人烤了不成?

“你吼個嘚!”

天道終是憋不住:“老子在醞釀靈氣你吼個屁。”

柳湘自知理虧也沒懟回他。

“喂,你這是將我送哪來了?穿的身體看起來也不怎麼健康麼!”柳湘甩甩胳膊,軟綿綿的想約架都打不起來!

“還不是怪你害我靈氣用盡穿梭失敗落在這鳥不拉屎的地。”天道滿心委屈:“這裡一絲靈氣都沒有,我還不知要閉關多久才能恢復。”

又怪她!不對?“小肥啾你出來把話講清楚,什麼叫你不知道閉關多久是啥意思?”

柳湘以為他又在裝死,正準備破口大罵,小肥啾訕訕道。:“我出不去。”

“行吧,出不來能交流也成。”柳湘退步讓自己莫氣:“你現在把事情原委跟我講一遍,要是有一絲錯誤,我掐死你。”

鴻蒙空間變成小肥啾的天道快要哭死,他咋找了個這樣兇殘女人來做任務!

“裝啞巴呢?快說”急禿嚕嘴連老家腔都帶了出來:“這辦的叫啥事,人死了不讓去投胎淨在瞎折騰。”

小肥啾被她兇的打了奶嗝,柳湘此時都懷疑他是不是幼崽期就被拉出來賺錢養家!

“我們現在唐朝!”

“唐朝?好傢伙,唐宋元明清你選個最遠的扔我是吧!”

“不是…”

柳湘立即打斷他:“一次性說完。”哎呦,她這個急脾氣,要是鳥現在面前她非抽死他不可。

“奧”天道失落,這女人克他!

“我們現在所在的唐朝並不是歷史上唐朝,它是架空唐朝跟原本唐朝還是有區別的!”

柳湘身體在岩石上翻了個面,好讓太陽把她背烤乾:“怎麼架空法,聽著倒是稀奇。”

小肥啾透過空間看她那副懶熊樣,哪有女子家的一點矜持,他有眼不識母老虎心裡是悔恨交加!

他聲線透著絕望:“八號當鋪你總該聽說過吧?”

“八號當鋪,不會是我小時候看過的那部神劇吧?”她詫異,沒注意身下掉落的石子被槓的齜牙咧嘴:“我的娘來!”

小肥啾幸災樂禍偷笑:“是,就是它。”

柳湘此時是一個腦袋兩個大:“那不是帶有玄幻詭異劇情,這唐朝該不會是群魔亂舞吧?”

小肥啾在空間搖頭晃腦:“倒是沒有那麼誇張,只有八號當鋪是詭異存在,唐朝都是些普通人沒有你說的那麼玄幻!”這女人可能是電視看多,腦子都長到二次元去了。

“我們任務什麼時候開始?”柳湘脫掉鞋子,仔細看去女子腳竟跟她前世一樣大!

“不知道。”

她握著鞋想甩他一臉,柳湘咬牙:“倒是說說你知道的,你不會想一直蹲在這鳥不拉屎的唐朝?”

“我不想,可是我靈氣枯竭無法破碎虛空!”他說的可憐兮兮,柳湘只想滅了他,之前沒事裝逼讓你裝,現在裝的連家都回不成!

她再退步,好歹她此時還能呼吸也是他功勞,柳湘調好聲線:“那你需要多久能恢復過來?”

“一百年左右差不多…”小肥啾在空間束起一根翅毛,聲音也是越說越小:“也有可能是幾百年!”

“小肥啾你覺著我能活個幾百年,等你恢復好,確定老孃沒有化成一撮灰?”反正他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螞蚱,柳湘想烤鳥心都有。

“不會,你不會化成一撮灰,從你跟我靈魂契約成功那刻便是與天同壽。”

“我還成了老不死的?”

“莫嫩個說,反正你絕對比那黑袍男活的久。”小肥啾滿臉得意連方言都掰了出來,女人這次還不得感謝我?

柳湘倒是沒有多開心:“我這個身體好像還是位千金小姐,怎麼會跑這荒郊野外來了,小肥啾這副身體記憶不是太全。”她越想腦子越是堵的厲害,只有少許記憶。

小肥啾聞言用肥嘟嘟翅膀朝她揮去:“我用最後一絲靈氣為你恢復記憶,此時靈力已用盡需要陷入沉睡,在這期間你自己小心些。”

柳湘大腦驀然湧進很多畫面,竟然跟自己同名!既然同名容貌會不會也相似,想到這可能,柳湘迫不及待將半截身體倒映在水中,水面很清,清楚地倒映出她的容貌!看到這副身體長相柳湘嘖嘖舌,前世她就是美人,可跟這副身體相比還是天差地別!

溪水中映出的一張少女的臉,美如玄女,美目盼兮,鼻樑翹挺,唇如桃花瓣,微微開啟似被驚到,如畫如花不惹塵埃!這張臉真是美到極致!柳湘有些愛不釋手,不過想到原主記憶她還是有些覺得麻煩!

被追殺的麼?哪個操蛋王八犢子連美女都不放過!也是你紅顏薄命,放心我會為你找兇手報仇!柳湘對著水鏡唸叨,接著鞠了一捧水往臉上灑去,胳膊猛然咔嚓響,莫不是斷了?水珠順著她的如玉臉頰一顆顆滑落,她無法抬手擦去水珠,臉頰上水珠在陽光折射下發出晶瑩的光,滑落而下!

別讓她發現是哪個狗孃養的要殺她,否則,咬死他。

柳湘忍著疼給自己接了骨,而後拖著餓到發慌的身體漫無目的走。

原主一個千金小姐是一點不知人心險惡,出門禮佛在路上遇見難民想都未想便掏空身上所有錢財,難民是越聚越多,等她拿不出銀錢時難民們便開始哄搶,最後被成群結隊的難民將她身邊丫鬟僕人都給衝散!

記憶中原身是在獨自尋丫鬟僕人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圍堵,最後逃無可逃只能選擇跳崖求生,可惜紅顏薄命!

柳湘走到草坡歇會,她這是死了多久,肚子都餓的在唱空城計!

抬頭看向上空日頭,她舔舔乾裂的紅唇,死基佬連句話沒留就陷入關機狀態!

“春桃,你確定湘湘是掉入此崖底?”

被男子問話,春桃臉龐臊紅,她聲音柔成水:“回世子,是婢子親眼所見娘子她被一群黑衣人逼到絕境才跳崖的,婢子勢單力薄想衝上去救娘子已是來不及!”

說到傷心處她哭了起來:“我可憐娘子。”

周擎被她哭的心煩,冷聲道:“閉嘴,護主不利沒要你小命便已是看在湘湘面子上,如今哪裡來的臉在本世子面前委屈。”

春桃聞言身體輕顫,臉龐慌張顯而易見。

這時,僕人匆匆趕來報:“世子前方好像有火光。”

周擎揮手:“快派人去檢視。”男人滿臉急切,湘湘莫要有事。

柳湘這邊烤著撞死在石巖上的傻狍子,直勾勾盯著火光流油肉塊,她直嚥唾沫!咕咕…肚子飢腸轆轆!眼神活脫脫像餓死鬼投胎失敗。

大寶貝我來了啦!她正準備撕咬一塊細嫩滑肉入喉

男人一聲:“湘湘。”

柳湘猝然被驚,手沒握緊樹枝。

吧嗒!烤狍子掉入草窩旁小泥溝!

我草泥馬!

柳湘伸出爾康手:“我的口糧。”可惜烤肉裹了泥漿不能再吃。

周擎激動的走近日思夜想的人兒面前,背影真是湘湘。

柳湘面無表情回頭看向來人,月牙白的錦袍裁剪合體,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輕緩,如芝蘭玉樹,倒是人模狗樣!

周擎看她如此模樣,身上衣衫襤褸,一頭青絲用樹枝纏繞,此時跟不認識他一般。

周擎以為她是被黑衣殺手驚嚇到,便走近柔聲安慰:“湘湘可有受傷?”

柳湘直勾勾盯著快貼到她臉皮的男人,她伸出纖指捅上男人額間慢慢給他推開,腦海中畫面湧入:“周世子男女授受不親。”

周擎微愣,抬起的雙手不知是放還是如何:“湘湘你不是最喜喊我擎哥哥的!怎這般與我生疏了,再說了你我已訂婚不必如此見外。”

擎你妹!柳湘漂亮白眼翻上天,說人話他怎聽不懂,跟他訂婚是原主,跟她有屁干係。

春桃隨後追來便看見柳湘,原本通紅圓臉霎間變的慘白。

“湘湘你丟了這兩日我夜不能寐,如今見你安然便是欣喜!”

“是麼?”柳湘視線在他臉龐掃過,眼如鉤,唇輕薄帶有痣這副風流長相!原主攤上他也是夠可憐,即使她不死也是怨婦命。

周擎見她一直盯著他看便有些手足無措,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應:“湘湘我們回府好麼,你父母這兩日因為你發生意外皆是嚇壞了。”

柳湘頷首:“嗯。”她不能太過暴露本性,被當成鬼上身燒了不值當。

周擎走在她身旁,看著少女如仙側臉眼底露出痴迷,湘湘還有幾月便能及笄到時他就能如願娶了她。

狗男人在看挖你眼珠子。

柳湘踱步走著,除了身旁男人花痴目光,竟還有一雙特別視線在凝視她,似對她有扒皮抽筋之意,柳湘假裝不經意回眸,身後穿著碧綠衣裳少女眼底妒光並未來得及收回,記憶襲來是丫鬟春桃麼!倒是有趣,貼身丫鬟竟妒忌自家娘子?只能說原主有眼無珠!

而身後春桃沒料想到柳湘會朝她看來,她緊張垂下腦袋希望娘子沒能看出她想法。

“湘湘累不累,我揹你如何。”

“不用。”風流男人她敬謝不敏,回到柳家她得想辦法退婚。

周擎不放棄伸手:“我扶你也可。”

狗男人怎那般煩人,柳湘甩開他手掌:“不用,我身上不乾淨免的髒了世子手。”

周擎看她走的即使東倒西歪也不願讓他扶,眼底幽深的眸內迅速點燃兩筷烈焰。

僕人見世子停下腳步便小心上前詢問:“世子可是有需要的?”

他竭力控制想要爆發脾氣:“將馬車駕來湘湘要坐。”

僕人覺著空氣有涼意襲來,忍不住顫了顫身體:“是。”

呵,他倒是能忍!柳湘紅唇劃過冷嘲,這種男人也就是外表能看,至於內在嘛誰知道是頭什麼獸,如若她是小姑娘必定會被騙,可惜她是相命師,不是她柳湘大言不慚,只要是人,有五官她便能看透,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馬車噠噠被僕人駕來,周擎示意身旁管事將旁邊發愣的春桃喊來。

管事領會快速跑到春桃身邊喊她:“你還在傻站著做甚,娘子可還傷著呢還不去照顧著。”

她捏緊十指想到方才跟娘子對視,柳湘那般傻應當是沒有發現。

“還在想什麼呢?貼身大丫鬟你不想做了,府裡有大把丫鬟等著呢。”

春桃被他一語驚醒,她現在確實沒辦法離開大娘子:“您放心,我這便去照顧娘子。”倆人關係平日不錯,春桃偶爾會給他送些吃食跟用物,管事自是喜歡聰慧的人。

馬車駕到柳湘跟前,她盯著眼前高大馬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紅燒馬肉,烤蹄筋,馬肉泡饃!

馬兒似能感受到眼前人類的不懷好意,前蹄瘋狂蹬起 大力嘶鳴,就像要被待宰一般!

大寶貝你可真夠敏感!

周擎走來詢問:“它是如何了?”

僕人一副不解,這馬平日都很乖巧,今日是怎的了?不過為了讓兩位主子放心他還是解釋了番:想必是餓了,我喂些糧草便可,請世子與娘子放心。”

柳湘卻有些心虛淺笑:“是匹好馬。”

周擎看她露出笑意,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便對她笑的如和煦春風:“湘湘讓春桃扶你上馬歇會,咱們很快就能回府。”

周擎說完,春桃迎上來:“我扶娘子上馬。”

瞥了眼她伸來的手,柳湘輕撫髮絲,原身平日待她不薄,到底如何讓她能生出不軌心思!

春桃驚呼:“娘子你要是摔跤該如何是好。”

柳湘跳上馬車,她拍掉手中灰塵掀開帷幕,找了一個舒適位置倚在壁板上閉目養神,紅唇輕啟:“我未殘要你扶甚,我要休息到府在喊我。”

春桃深知不管她說的對錯,她只能回答:“是。”

周擎自是未放過柳湘方才流暢的動作,他也是被驚嚇到,還好人未摔倒便也沒將此事放到心上。

馬車在山路間來回顛簸,柳湘眼睛閉閉合合終是睡了過去,臨睡之前她還在思索,還是做鬼舒坦,不會困也不會餓!也不至於像現在,是困成狗,餓成饕餮!

春桃瞧她睡過去氣紅眼,主子派那麼多殺手她都不死,賤人命就是硬。

柳湘被熙攘人流吵醒,她掀開車窗帷幕還未來得及欣賞古代街景,便被討厭聲給擾亂。

“娘子,外面風寒你還是放下帷幕吧,吹生病世子又該擔心了。”她怎如此不讓人省心,春桃說話時眼底透著鄙夷,恨不得將她身上戳出一個洞來。

柳湘咧開嘴角,撇頭看她:“一個丫鬟誰給你權利指手畫腳?我看著就如此好欺負,柳湘欺進她,還是說有人指使你這般跟我說話?”

春桃被她冷颼颼目光盯的心底一陣發毛,身子往後仰些許,訕訕地道:“娘子,婢子是擔,擔心你生病,絕無二心。”眼底慌張卻顯露無疑。

不屑瞥她一眼,柳湘懶得揭她不堪一擊謊言,她冷哼:“回柳家便滾回你主子身邊,我身邊從不養別人的狗。”她雖不清楚春桃到底是誰安插在原主身邊眼線,想必此次追殺定跟她脫不得關係。

春桃睜大眼睛:“你,你是何意?”不,她怎麼可能知道。

柳湘冷嗤霎間變了臉:“改口倒快,立即滾出馬車。”原本只想試探一番,她卻不打自招。

馬車外騎馬周擎聽見柳湘喝斥聲傳出,他跳下馬示意趕車僕人停下。

吁吁!僕人連忙勒住韁繩。

周擎側身掀開帷幕便看見在抹眼淚的春桃,而柳湘則是雙手抱胸戲虐在看著她哭泣,他一時間有些看不懂,便輕聲詢問:“湘湘是春桃她惹你了?”

“我對哭哭啼啼白蓮花過敏,讓她滾下去。”

周擎愣了一下,眉頭微皺,怎感覺湘湘變了許多,以往她從不會如此對待僕人丫鬟大聲吆喝,如今從山上回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你下來。”不管如何,周擎還是聽她話將春桃喊下馬車。

“世子。”春桃喊的委屈。

周擎怕柳湘誤會,便呵斥她:“滾下來,身為丫鬟讓主子生氣你可知道後果。”

她低垂頭,眼底兇光被掩住:“婢子不敢。”

柳湘眸光像看戲般在倆人身上來回切換,看來春桃真正主子跟這個周擎關係匪淺。

柳湘把玩著髮梢,整個人看起來美到透光,她紅唇微漾:“世子要是喜歡這丫鬟我不妨做個順水人情將她送你如何。”

周擎痴痴凝視柳湘巴掌大小臉,柔情似火:“湘湘說的話我何曾拒絕過。”

柳湘忍著吊打他衝動放下帷幕,柳湘僅是尚書大人之女對周擎來講娶她並不能得到實質性幫助,想來這男人是單純逃不過美色才娶原身。

這種風流人物更甚恐怕是那種得不到勢必不會罷休之人,著實不願在跟他周旋下去,柳湘索性放下帷幕,對他道:“勞煩世子快些,父親母親該是急了。”

周擎在柳湘放下帷幕便清醒過來,他深邃的瞳孔幽幽的泛著波光:“湘湘放心,就快到柳府了。”

他不忘提醒趕車僕人:“要速度,也切莫顛到她。”

“是。”僕人感嘆,世子對柳家娘子真是唯命是從!

柳湘捂著腦袋,又一波陌生記憶襲來,呵!很好,原來一副身體竟有倆人穿過,只是這位穿越者沒她幸運有小肥啾護體,穿到原主身上便落個魂飛魄散下場不過前者記憶倒是保留下來!

柳湘大概回憶一番,又被驚愕,原身竟是書中的一個炮灰人物,【絕色皇妃】聽書名就挺四合院!

而她的出場僅是為毀容女主提供了一張臉皮工具人!如若不是她前兩日穿到這具身體在崖底醒來,原身這張臉皮怕是要被女主林淺淺給剝了!

柳湘唉聲嘆氣,原以為自己拿的是神劇,沒承想還是劇中劇,長相如此完美卻連個配角都不是,僅是出場三集就嗝屁,還被殘忍割掉臉皮的炮灰!

她穿成了同名同姓女炮灰身上,據穿越者記憶描述,原身被人追殺跌到崖底死後便被採藥的女主林淺淺尋到。

當時林淺淺還是想救原主一命的,可惜,她死的不能再死。

林淺淺覺著既然人救不活了,便想日行一善將她入土為安。只是在她把柳湘翻過身之際卻被原主美絕人寰容貌驚到,女主是大夫自身長相又有瑕疵,倒是起了別的心思,覺得這麼美的女子死了可惜,不如借她皮囊一用。

最終女主換皮成功,又在一次京城花燈會與周擎相遇,林淺淺被他誤認成柳湘帶回柳府,從此孤女成了德才兼備的大家閨秀加上她高超醫術意外救了當朝太后一時更是風光無限,整個柳家也隨著她水漲船高。

造孽!

周擎掀開帷幕喊她,便聽見柳湘在嘆息,他以為是她哪裡不適關心詢問:“湘湘可是不舒服?”

“到家了?”柳湘答非所問。

“是到柳府,我扶你下馬車。”

拂去他伸來大掌:“不用。”柳湘扶著車框跳到地面。

周擎見她並沒有像往日那般同他不捨,提步便朝府中走去,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為她辯解,湘湘可能是想父母才會如此急切,袖中拳頭緊了又松。

實際上柳湘進入府便回原身小院休息,誰有空跟他們虛情假意,穿越者記憶可是有後來劇情,即使女主林淺淺最後被識破真實身份柳家對她依舊寵愛有加,至於原因嘛,柳湘想大概是因為女主對於柳家更有利用價值吧!

柳湘口乾舌燥進入小院,茶盞裡水還未喝完便聽見細碎腳步聲朝這邊走來。

就不能好生讓她歇會!

隔著一道門,女人嬌媚聲傳入耳畔:“湘兒,我的兒。”

柳湘揉上太陽穴,書中原身娘可是不折不扣作精!

吱呀———門被推開,打扮花枝招展女子朝她撲來:“我可憐兒,你讓娘尋的好苦吶。”

柳湘任她摟著,雙手高舉,女人身上脂粉膩人,耳環戳的她脖子生疼。

造孽!

身後丫鬟不忍再看下去,小心提醒:“夫人,娘子快被您勒的不能呼吸!”

巴掌小臉都泛紫了!娘子真是孝順快被夫人謀殺了也不吱一聲!倆丫鬟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

季月淑經過丫鬟提醒,趕緊放開手,嬌嗔的用纖指拍拍她肩膀:“兒呀,你想孝順為娘也不用如此愚昧,下回不準如此。”

柳湘雙手按壓在臉龐使勁揉兩下,待調整好表情她無助點頭:“下次不會了!”

“你這死丫頭,這兩天跑哪去了,害的全家人都在擔心你。”作精孃的臉果然變的比風火輪還快!

柳湘施施然道:“被追殺掉入崖底生存兩日,娘要是喜歡改天我帶你嘗試一番。”

季月淑纖手捂上紅唇:“兒 ,你腦子沒摔出坑吧,為娘哪能驚得那刺激。”

“娘您坐。”柳湘對她身後丫鬟揮手道:“你們出去等著。”

倆丫鬟互相看了眼,便行了禮退出閨房:“是,娘子。”

柳湘剛坐下想與她聊聊跟周擎退婚之事,女人臉龐驀然貼來,嚇的她差些被口水噎死。

柳湘話音輕顫:“娘!你離那般近做甚!”

“兒呀,你平日跟為娘說話可是從來不會支吾,更不會輕易調丫頭們離開屋子,說,你是不是做虧心事?”

季月淑眯著眼詢問:“但凡你少說一句,餓你三天。”

咕嚕咕嚕,似應她的話,飢腸轆轆聲從肚中陣陣傳出!她眼神變的詭異:“你幾天未進膳了?”

柳湘伸出三根手指:“我餓!”

季月淑聽聞她三日未沾五穀,甚是心疼:“來人,讓廚房做些養胃的膳食送來。”

門外春雨不解,方才夫人跟娘子還一副要密談模樣,怎這會要膳食了:“是,夫人。”

“莫要管了,趕緊通知廚房做膳去。”

柳湘以茶水充飢,看她牛飲不止模樣,季月淑奪過那杯盞,唏噓道:“我兒莫要化身水牛了!來,你方才想跟為娘說些甚的。”

咳咳!好歹等她喉嚨水嚥下。

待咳好,柳湘紅著眼對她:“我要跟周擎退婚。”

季月淑沒有驚訝:“湘兒為何要退婚?我跟你爹覺著世子人品家世皆上品,他哪裡得罪你,你鬧著要退婚?”

“我哪裡鬧騰,我是在給你商量。”這當孃的腦子軸的很,非要扭曲她話意。

“那你倒是說說為何要跟他退婚。”

既然她讓說,柳湘便扔出周擎缺點:“他風流不自愛,府裡妻妾成群算不算,若是娘覺著不夠,我這還有。”

季月淑撫著手中茶盞,挑剔道:“確實,別到時還未娶我兒便已鐵杵磨成針!”

柳湘聞言臉皮抽搐,她這個便宜娘說話比她還彪悍,真該讓小肥啾聽聽。

她一錘定音:“反正這婚我退定,娘你不必勸我。”

季月淑默默點頭贊同:“不乾淨男人咱不嫁,湘兒高興就成,明日,不,今日我便讓你父親去王府退了兩家聯姻。”

這會輪到柳湘愣神,如此好說話的麼,她準備的長篇大論還未來得及演講就同意!

毫無意外柳湘被作精娘教育到暮色,季月淑才捨得離去,方才僕人來傳便宜爹近兩日被皇帝外派,退婚之事恐怕只能待他回來再解決。

躺在床上柳湘大腿蹺在牆壁上思緒頗多,真實季月淑雖也是作精看起來卻並不像原著寫的那般糟糕,她還是不要先入為主的好。

屋中人影在燈幕一晃而過,柳湘立馬起身長劍精準落在她脖上,身後低沉嗓音突然陰惻惻的響起,驚得她渾身一哆嗦:“不想死,便閉嘴。”

她是人在家中躺,禍從天上來!

柳湘高舉雙手慢慢轉過身,嗓音輕柔道:“好漢手下留人,我不會喊,劫財隨便拿,劫色咱們好商量。”

她垂眸瞥了眼脖頸上蹭明瓦亮長劍,小肥啾說我與天同壽,不知道包不包括被小刀拉嗓子!

柳湘沒注意她在說完那些話之時,男人握劍手輕顫:“閉嘴,我不劫你。”

“嗯?那你闖入我房間做甚。”柳湘感受不到男人身上有殺意,便將視線落在他身上,倆人對視皆是一愣。

柳湘忍不住嘖舌,眼前男人身高近八尺,穿著墨色的緞子衣袍,銀色鏤空木槿花鑲邊的腰繫玉帶。

青絲以竹簪輕束,微微飄拂,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有光澤流淌,五官如上帝精心雕刻般,他臉上每處都是完美比例,唇瓣薄而性感,一雙墨色雙眸幽深深諳。

他率先垂下眸,嗓音沙啞:“在下不得已才闖入閨房,待巡查人走開我便自會離去,咳咳。”

柳湘在男人臉上回過神,瞥了眼他手上鮮血:“哎?你都咳血了,我可以幫你處理傷口。”她對美人向來有耐心,更何況是美成他這般的謫仙!

柳湘見他沒有要取走她脖上劍意思,對他保證道:“我若是騙你,你一劍砍了我便是。”做斯文人好難,說古人話更難。

男人血滴落在地面,她眨巴眨巴眼睛驚呼:“公子你這不止受傷,怎還中毒了!血都染成這般黑,這毒也是夠厲害。”

“你是醫者?”

柳湘頷首:“救你該是沒問題的。”

他取下放在女人纖細脖頸劍插入劍鞘。柳湘鬆口氣:“早該如此,非要白白浪費那些血。”

男人那雙眼睛更是彷彿要看透她:“怎解它。”他便是看她能玩出何種把戲。

“你隨便坐,我準備些止血消炎給你用,你稍等。”她轉身蹬蹬跑到床頭開啟紅木箱,幾乎半截身體鑽進箱中,埋頭亂翻一氣,還真讓她找出許多醫用物。

柳湘微喘走到他跟前:“你身上有傷藥麼?”她將自己找到的包紮傷口用物擺在檯面上:“全在這唯獨沒有傷藥!”

男人看她,意思不言而喻:“我只有傷藥。”他取出瓷瓶放在桌上。

柳湘拿過,拔開瓶蓋嗅嗅:“好藥。”她目光盈盈投向男人:“有銀針麼,解毒不一定要解藥。”別以為她不懂他方才所說的話中意。

“有。”

“那便好解決,脫衣服。”

男人未動,柳湘攪拌藥手微頓,抬頭看他催促道:“如若我沒看錯的話,老兄你傷口該是在胸部,你這般磨唧不脫是想流血而亡?”

“男女授受不親,藥我自己抹,勞煩娘子替我解毒便好。”他說完耳尾微紅。

柳湘手撫上下巴,男人這是在害羞!

她放下藥杵,聳了聳肩:“隨你。”柳湘自覺轉過身:“你脫我不看,不過最好快些,你身上毒看著倒是比傷口嚴重。”

“嗯。”隨即便是他脫衣衫細碎聲。

柳湘打了哈欠,她現在也不想看什麼美人了,好想睡覺,趕緊將他解了毒送走。

“勞煩娘子。”

直到他換好,柳湘轉過身走到椅子坐好,見她看自己,男人跟著坐下。

柳湘耷拉眼皮,聲線懶懶道:“兄弟你能不能自覺動一下!”怎像個木頭人不抽一鞭都不曉得動的!

他雙目蒙上了一層冷意,紅唇微抿:“所以娘子還是要我脫衣?”

她瞥了眼男人握緊拳頭,勾唇淺笑:“我得在你胸口下針,不要搞定我想非禮你似的,老兄咱性別不能顛倒…”

“閉嘴,我脫。”

他再次解開腰帶脫掉錦衣,露出寬闊的三角形的胸部,每塊肌肉都是飽滿性感,貼身的裡襯幾乎包不住那三角,散發出一股惑人氣息!

柳湘咕咚嚥下口水,男人那看著竟比原身胸還大!她自卑垂下眸瞥了眼胸部,女人給他當好了。

男人脊背繃緊,想到她府上牌匾姓氏,他語氣寡淡:“柳家娘子要看到何時?”

柳湘站起身走到他對面,近距離才發現男人是如此之高,要給他施針還需墊起腳尖,她擺手示意他坐好:“公子這般站著我不好下針!”

男人並未吱聲,走到旁邊椅子坐好。

見他聽話坐好,柳湘在他胸口找到穴位,輕言細語道:若是疼了便吱一聲,我會輕點。”女子說話熱氣噴在胸口處,猝然心跳快了一拍,他眉心蹙了蹙:“我無妨,柳娘子施針便是。”

她頷首:“嗯。”輕輕紮下去,隨即便用食指和大拇指搓銀針增加深度,直到他胸口扎滿銀針。

“等一炷香公子便可自行拔針。”柳湘伸了懶腰,跟著對他懶懶道:“我入寢去了,公子臨走時將我房門關好。”

男人垂眸,薄唇清幽:“我知,便不打攪柳娘子歇息。”

她在木盆中淨了手,取過架上棉布擦乾:“好說,醫者父母心,但父母也是人也要吃飯,我叫柳湘,所以公子回去莫忘了讓人送診金過來。”男人身上除了銀針傷藥,竟然一毛銀錢沒有,看他穿著也似大族之人,怎會如此窮酸。

他眼神輕閃:“柳娘子解毒之恩,必定不會忘。”

她小聲嘟嚷:“嗯,我便不與你囉嗦。”蹭掉鞋便爬上床榻,拽過被子矇頭就睡。

男人眉輕挑,榻上女子倒是心大,竟不怕他亦能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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