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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
剛剛還沈大小姐,還她沒有資格,犯了錯就知道大小王了?
沈玉寧看到顧昱風憋屈的模樣,心裡暗爽,他不情願做的事,她非得讓他做……
喊母親覺得委屈?
那就委屈吧!
沈玉寧並未如顧昱風的心思,狠狠呵斥他為何喊她母親,他算準了女人的心思,知道丈夫在外養女人,私生子還如她一般高了,她必然難以接受……
可顧昱風的想法全錯了。
沈玉寧存著佔便宜的心理,她巴不得顧昱風多多‘羞辱’她……
跪在地上的顧昱風恐慌漸消,感受到壓迫的他,倍感屈辱,恨意增加了幾分。
男兒膝下有黃金,沈玉寧想讓他跪多久?
“知錯就行,十日內,抄寫十遍禮法交上來,長長記性,以免再犯類似的錯。”沈玉寧毫不留情地處罰顧昱風,嘴上知錯有用的話,那要她做什麼?
顧昱風攥了攥拳,壓下心中的恨,他知道禮法的字數,他不吃不喝、不眠不休,才能在十日內勉強抄寫完十遍禮法。
沈玉寧自動忽略顧昱風的恨,他恨他的,反正他一時半會兒,拿她沒什麼辦法。
她盯著故作可憐地俯屈著身體的柳思婉,面上露出一絲惋惜。
“柳姑娘,身子清白重要,可家世清白更為重要。”
“少……少夫人,民女……”柳思婉支支吾吾一會兒,都沒道出點什麼有用的,她攥了攥衣角,奮力壓下心中的恐慌,心中默默安慰自已,她的身世不會暴露的。
沈玉寧笑盈盈的在顧以恆和柳思婉身上來回轉圈,二人的表情基本同步,十分有趣。
餘光瞄到顧母表情的沈玉寧,心下暗暗震驚,看來柳思婉的身世,顧以恆沒敢告訴自已的母親……
顧母看出了門道,心裡不由得暗暗疑心起了柳思婉的身世。
她皺了皺眉,顧以恆曾告訴她,騷狐狸家境貧寒,父母雙亡,這般家境雖上不了檯面,可也不至於一提及家世方面,就臉色蒼白,彷彿看到了鬼魅一般的模樣。
她的視線落在柳思婉的身上,二人私下見了不少回面,每回騷狐狸都濃妝豔抹,生產時,也沒有例外……
唯一一回沒上妝,騷狐狸還用面紗遮住了臉,以臉上過敏為由,可曾無意間被風吹起面紗下的臉,分明沒有一絲過敏的症狀。
騷狐狸為什麼不願讓人看到她的臉?她在隱瞞什麼?
顧母瞄了一眼顧以恆,他的情緒變化自然瞞不了她的眼,她心下一緊,他竟知道內情,他到底隱瞞了多少東西?
感覺到事情脫離掌控的顧母,臉色愈發陰沉,心中暗暗琢磨著教訓教訓柳思婉,免得她的枕邊風吹的方向錯了,再害人害已。
“少……少夫人,民女求您給一個留在府裡的機會,做丫鬟、嬤嬤都可以,民女沒有任何怨言,只有數不盡的感激……”柳思婉卑微地趴在地上。
沈玉寧微微挑眉,略帶為難地開口:“柳姑娘,讓你做丫鬟、嬤嬤,誰能受得住你伺候?府裡就五位正經主子,兩位從你肚子裡出來的。”
“平妻做不得,那就只能做姨娘了。”沈玉寧語氣中佈滿惋惜。
聞言,柳思婉立刻給沈玉寧磕了幾個響頭,“少夫人,能做姨娘,民女就心滿意足了,民女願給您當牛做馬。”
顧昱風跟顧柔惠對視一眼,面露不解,他們不算蠢,從柳思婉的表現裡,他們知道她的身世有問題,還並非小問題,可什麼問題能讓她丟棄近在咫尺的平妻之位?
二人心中難免忿忿不平,連帶著對柳思婉都有了意見,不過他們最怨恨的還是沈玉寧,怨恨她得理不饒人,讓他們成為了低人一等的庶子、庶女……
突然,一陣兒腳步聲響起。
“少夫人,奴婢已經辦妥當了,少爺所得的賞賜已經全部搬到您的私庫,老夫人在庫房裡放置的所借物件兒,奴婢順便讓人搬回去了,免得老夫人再操勞了。”秋兒垂著頭,一件件的彙報。
顧母聽得要暈倒,順便搬回去了?她還想著找點藉口,少還點,或者不還,可以秋兒的聰慧跟超強記憶力,務必一件不差的全部搬回去了。
沈玉寧滿意地點了點頭,她從秋兒端著的托盤裡拿起一串鑰匙。
“柳姑娘,這串鑰匙就交給你了,同時顧家的管家權,也跟著到你手裡了,你可不要辜負母親的期望啊!”沈玉寧意有所指地開口,顧母的期望,一般人難以達到,除了單純多金的原主。
畢竟能滿足顧母不出一點銀兩,還得擁有源源不斷進賬的期望,單純跟多金兩個要點,缺一不可。
柳思婉雙手接過鑰匙,心中大喜,雖然姨娘的身份,讓她不舒服,可管家權和顧以恆的心都在她這裡,步步高昇能不指日可待?
“少夫人,民女必會竭盡全力。”柳思婉被欣喜席捲全身,還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不知道沈玉寧給她留了多大的驚喜。
柳思婉雖察覺到些許不對勁,心中明白拿到管家權,很大可能進入了沈玉寧的陷阱,可她心甘情願,她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可顧家……
“母親,時辰到了,兒媳為您取下銀針了。”沈玉寧主動開口,她緩緩坐到床邊,故作小心翼翼地取針,可動作毫不留情。
顧母的哀嚎聲遍佈安康院……
顧以恆看不下去,憋著怒火,陰沉著臉開口:“沈玉寧,你……”
“夫君,怎麼了?要不你來拔?”沈玉寧故作無辜地看向顧以恆,心中暗暗冷笑,無論誰拔,疼痛都不會減輕,針尖上面可有醫藥寶出品的初級陣痛藥。
顧以恆閉上了嘴,他想了一圈,府裡有醫術的,全都為沈玉寧的人,換誰結果都差不多。
若去外面請人來,怎麼都要半個時辰,那顧母還得多疼半個時辰……
長痛不如短痛!
最後一根銀針拔出,顧母直接暈了過去。
沈玉寧故作驚訝地‘啊’了一聲,“母親身子更弱了,必然是因無人祈福,如今府裡添人,最適宜為母親祈福了。”
“柳姨娘,你可願意為母親祈福?”沈玉寧笑眯眯地看著柳思婉,雖為詢問的語氣,可裡面摻雜著不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