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吆!
戰功赫赫的顧以恆回來了!
也不知昨夜驍勇善戰大將軍是化身柳下惠坐懷不亂,還是餓狼撲食……
沈玉寧挑了挑眉,她熱衷看戲的本能被激發,她衝到院子裡,瞧見慾求不滿的顧以恆,黑眼圈濃重到病入膏肓模樣,心中暗爽。
訓斥人的顧以恆,本就因一夜未眠,頭暈眼花、眼睛痠痛,他回來本想跟顧母商量法子,一進門,就目睹主心骨被制裁了,他怎麼可能不崩潰?
顧以恆彷彿接受不了現實一般,身子往後一仰,差點暈倒在地。
沈玉寧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音。
顧以恆陰沉著臉,他看到沈玉寧,就想起自已的痛苦,女人在懷,什麼都不能做,和太監有什麼區別?
一想到柳思婉在男女之事上面的變化,顧以恆就氣血上湧,難以控制情慾。
可心上人天翻地覆的變化,顧以恆只能看,不能碰,他就覺得生不如死。
慾求不滿的顧以恆怒氣上湧,狠狠瞪了沈玉寧一眼,“沈家的家教就是讓自家女兒的手,伸到婆婆的院子裡,越過長輩,作威作福?靜文是母親的陪嫁丫鬟,在府裡的地位,和你相差無幾,怎麼都輪不到你一個晚輩管教!”
“沈玉寧,母親大度,從不計較,事事都依著你,受了委屈,只會獨自落淚,你非但不感激,還得寸進尺,這般羞辱她,你根本不配做顧家的媳婦,不配做本將軍的正妻!”
沈玉寧嘴角微揚,露出一個諷刺的笑。
不配?
誰稀罕做個媽寶男的正妻?
“夫君,靜文的地位與妾身相差無幾?夫君何時喜歡的人婦?靜文貴為母親的陪嫁,該給個什麼身份?”
“姨娘?”
“姨娘的地位略低,恐怕會辱沒了靜文姑娘的貴重身份,不如夫君立刻進宮,用軍功給她求道聖旨,給她一個平妻之位。”
顧以恆氣得青筋暴起,兩拳緊握,垂在身側,他瞪著沈玉寧,張了張嘴,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暗地裡利用醫藥寶使用初級消音藥的沈玉寧暗暗冷笑,她沒發完瘋,誰都不許打斷,狗血文的人可以不長嘴,但她得長嘴……
“夫君覺得妾身不配為顧家媳、你的妻,不如妾身自請和離,成全你們,免得因妾身的不成全,再讓你們成為流傳京城的苦命鴛鴦,讓人唏噓。”
顧以恆震怒不已,可他沒辦法,他成了臨時啞巴!
過於人性化的醫藥寶怕沈玉寧捱打,還友情贈送了初級暈眩藥,他只能被迫待在原地,一動不動,感受天旋地轉。
被打到半死的靜文重新認識了沈玉寧,她徹底服了,她忍著劇痛,用最卑微的語氣開口求饒:\"少……少夫人,奴婢錯了,奴婢只是老夫人身邊的狗,連給您提鞋的資格都沒有,怎麼可能得到少爺的青睞……\"
沈玉寧冷哼一聲,“繼續打!”
話音剛落,木板敲擊人肉的聲音響起。
“夫君,你不分青紅皂白訓斥妾身,你可知靜文為何挨罰?”
沈玉寧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樣,可眼神里布滿不屑。
“夫君,靜文仗著母親撐腰,藉著為府裡採買物品的由頭,多年間,貪了不少銀兩,母親因她的事,都氣病了,妾身只能不顧孝道,替母親管管院子裡狗仗人勢的東西!”
顧以恆嘴唇微微顫動,此時的狀態,讓他覺得自已長久以來的威嚴遭受踐踏,自從成為沈家的女婿,他哪裡還遭受這般屈辱。
就連原主都時刻顧念顧以恆的情緒,處處順著他,他奮力掙扎到脖頸漲紅、青筋暴起,一雙兇目死死盯著沈玉寧,企圖盯出個洞。
靜文的慘叫聲傳入顧以恆耳中,沈玉寧的陰陽怪氣在他的耳邊回放,他的怒氣飆升,眼裡佈滿血色,她怎麼能將他跟個黃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低賤丫鬟扯到一起?竟然還是以男女之事……
“寧……寧兒,別鬧情緒了……”顧母微弱的聲音響起,若不知內情的人聽到,還以為她受了多大的委屈。
媽寶男最吃顧母裝可憐的套路。
藥效褪去的顧以恆一聽到顧母的聲音,都顧不得跟沈玉寧理論,直接衝進房內,虛跪在床邊,上演了一場母子情深。
“沈玉寧,你的妖術在為夫的身上怎麼用,為夫都不與你計較,你為何要對母親下毒手?”
顧以恆看著滿頭銀針的顧母,心痛不已,眼圈都紅了,自他幼時,顧父常年不著家,顧母拉扯他長大,時常在他面前灌輸她的不容易,要他孝順的話題,多年的洗腦,他早已習慣順從。
“妖術?夫君,太子殿下都盛讚的醫術,怎麼到你嘴裡,竟成了妖術?難不成你心裡認為太子殿下愚蠢無知,被妖術蠱惑?”沈玉寧的醫術是被君明川認證的,誰要敢質疑侮辱,她就立刻搬出靠山。
有本事的,就在君明川面前叭叭吧!
顧以恆腦中嗡嗡作響,他就是個窩裡橫的,他能分得清誰能惹,誰不能惹,他早晚會死,可他不會找死!
沈玉寧的孃家沈家一向不參與奪嫡,他們只效忠於歷代君主。
沈家上下與任何一位皇子都會保持距離,君明川在他們眼中,與普通皇子沒有區別!
怎麼沈玉寧幫君明川一個小忙,就時時刻刻掛在嘴邊,她就不怕沈家被歸到病秧子的陣營?
“少夫人,太子殿下派人送謝禮來了。”秋兒站在院中,中氣十足地喊道。
沈玉寧挑了挑眉,轉身出去。
顧以恆攥了攥拳,起身出去,他雖已被拉入與君明川對立的陣營,可面子總歸要給,主要他還想看看謝禮都有些什麼東西。
正廳裡,主事公公身後站著一排丫鬟、太監……
被蓋在紅佈下的物件……
四人抬著都略顯吃力的雕花木箱……
顧以恆驚得瞪大眼睛,他知道君明川私庫富的流油,可沒想到竟富到捨得給沈玉寧的賞賜就猶如世家貴族嫁女的嫁妝一般的數量。
主事公公命人掀開紅布,排排擺放的各式各色玉鐲、金銀首飾、名家字畫應有盡有……
玉鐲用料上佳,一看就非凡品。
有許多物件,都是隻聞其名,未見其物……
“顧夫人,太子殿下特命奴才送些薄禮,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主事公公聲音尖細,可聽起來,並沒有破鑼撞擊的刺耳感。
沈玉寧屈身行禮,“有勞公公了!”
隨即,沈玉寧朝著一側的秋兒使了個眼神。
秋兒立即心領神會,從衣袖摸出個鼓鼓囊囊的荷包,塞到主事公公手中,“公公,您莫嫌棄,辛苦您跑一趟,這些銀兩給您喝茶。”
主事公公立刻眉開眼笑,推辭一番,便命人放下東西,匆匆離去。
顧以恆朝著一側的隨從吩咐道:“將這些東西放到西邊的慕雲院,小心著點,別磕碰了。”
秋兒動了動腿,想去攔著,可見沈玉寧沒反應,便憤憤地垂下肩,滿臉的失落。
沈玉寧被顧以恆的無恥嘴臉震驚到,他怎麼有臉安排這些東西的去處?
若她沒記錯慕雲院是柳思婉進府後住的地方,拿她辛苦賺來的東西哄心上人?
要不要臉啊!
軟飯硬吃啊!
“慢著!”沈玉寧冷著臉開口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