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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月高懸的夜空下,慈祥的老婦人帶著孫子在院子裡玩耍,眼裡滿是寵溺和無奈,眼見天要完全黑了,老婦人輕輕的對孫子說道,
“乖孩子,聽奶奶話該去睡覺了,明天去接爸爸媽媽才有力氣。”
“嗯嗯。”孩子語調稚嫩,“奶奶,我明天要早早的去接爸爸媽媽。”
“欸。”
老婦人笑著摸摸他的頭,正欲帶孫子回去,男孩卻扯住婦人衣角,一臉好奇的指著圓圓的月亮,
“奶奶,奶奶,你看!”
“月亮在流血!”
奶奶定睛望去——下一刻,立馬抱起孫子快步往屋內走去。
口中嘀嘀咕咕唸叨著,
“菩薩保佑,我什麼都沒看見,菩薩保佑……”
靜寂的夜空,一抹猩紅不斷腐蝕著皎潔的圓月。
與此同時——某公寓二層
漆黑的臥室裡,一片靜謐無聲,只有微弱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絲絲灑下一絲清冷的光輝。
極簡約風格的黑白大床上,不知為何竟鼓起了一團,顯得格外突兀詭異。
被褥下的女人緊緊地咬住自已的手臂,牙齒深深陷入皮肉之中,鮮血順著她白皙的手臂緩緩流淌而下,染溼了黑色被單。
此刻的她,就像是剛剛從深水中被打撈上岸一般,髮絲緊緊地貼在她的雙頰之上,髮絲尖端結有細細冰晶。
她的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毫無血色。
她緊閉著雙眼,連最基本的呼吸都變十分微弱,彷彿隨時都會窒息而亡。
另一隻手死死攥著胸口,手上青筋凸現,指尖甚至用力到發白。
她覺得心臟就是用玻璃做的,而現在碎了,無數鋒利的碎片扎進肉裡,血淋淋的割下一塊又一塊。
不僅這樣,她渾身凍僵,甚至連撥出的氣都是白的。
從六歲起她就有這種症狀,但醫生卻連病因都找不出來。
而除開此時,她的身體卻會異常健康。看過的醫生都震驚於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健康的身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寒煙緩慢的從床上坐起。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她伸手摸索著手機。
接通後,對面傳來一個清朗的少年音:“紅淵,你搞什麼呀?”
她喘著氣,感覺馬上就要飛昇了,但仍有想暴揍他的衝動。
心裡暗罵:小兔崽子,我不在幾個小時你就飄了是吧?
“任務目標都從大樓出來好久了,你再不過來,我就把他爆頭了。”
而事實也是這樣的,一個白髮少年,約莫十六七歲,在某高樓的頂端,拿著狙擊槍,瞄準……
寒煙勉強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暫時有事,任務……”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戲謔地問道:“要緊嗎?需不需要我過來看看你?”
她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虛弱地說道:“忘了我教你的了嗎,你滿頭白毛不要了嘛?”
說完,她便結束通話了電話,手機滑落到床邊。
“誒,你別掛呀……”回應他的,只有冰冷無情的手機提示音。
他揉了揉亂蓬蓬的白色的,心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切,就是個有病的瘋子。”唸的越念越小,生怕別人聽見似的。
“人還有用,不能被殺死,但開槍肯定會打草驚蛇,你是不是很苦惱啊?”
白毛咻地一聲使出一記橫踢,看到自已的招式竟然被對方輕易接住,他心中暗叫要涼,立刻伸手去摸藏在腰間的匕首。
“哎,你怎麼連隊友都打啊?”
“人家可是會很傷心的。”
“你什麼時候站到我後面的?”
白毛緊張地盯著他,心知自已不是對手,心裡盤算著脫身。
幸好今天出門的時候算了一卦,提前準備好了一個降落傘。
於是白毛一邊和他們閒聊,一邊不著痕跡地往邊緣挪動。
當距離邊緣還有一米左右時,白毛忍不住嘴賤地回了一句:“廢話,誰特麼想跟你做隊友!”
說完,縱身一躍,開啟降落傘就跑。
腦殼裡就兩個字——“刺激”
真他孃的刺激,剛剛那人代號“黑淵”,典型的笑面虎,心比墨都黑,嘴特別毒。
白毛“有幸”曾與他組隊,這人一直笑嘻嘻,看著挺溫和,卻能說出“菜雞反正都會死,不如現在就自裁。”的話,真是壞透了,壞到家了。
白毛雞皮疙瘩起一身,卻注意到月亮底下好像……有點紅。
“這是月食?好像,也不是這麼個景象呀!”
白毛心中覺得不安,脖子上的銅錢振動個不停,更加讓白毛心中的心高高懸起。
他心疼的在深淵會談上掛了個牌子。
“調查令一次起步價都要100萬,貴死了。”
但一想起這個的情報的價值,心倒沒有那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