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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門口，上面用英文寫著：華爾州務。
剛走進，洛溪就留意到桌子上的名片：州務長，灝秉文。
三人坐下沙發，付毅帶著淡淡微笑，直入正題：“文叔，爹讓我特地過來，看能不能有勞您幫忙疏通海外的一些關係。”
華爾州，全球經濟樞紐中心，能把京泰集團的業務全面擴充套件在這，以後再開發其他海外市場，將輕而易舉。
灝秉文扶了扶鏡框，坐到三人對面，說：“你爹已經說過了，小毅啊，要在這座城市設立你們京泰集團的海外倉，並不容易啊。”
沁楠在一旁挑了挑眉，小聲嘟囔：“小小州務，擺什麼譜子。”
洛溪瞥了她一眼，心想：那你不幫你的毅哥，心機婊。
幸虧灝秉文沒聽見，他繼續說：“我在海外待的時間比較長，不過和你爹付軍也有過一些交情，我盡力試試吧。”
門外一個肥韻的中年職員，捧著幾杯咖啡走進，給每人面前放下一杯。
付毅面帶笑意：“那就辛苦文叔了。”
灝秉文抿了一口咖啡，雙眼透出難以發覺的精光，他說：“國外不同國內，那些稍微有點權利的領導，實在非常難溝通，而且很是猖狂。”
言外之意，唯利是圖，要錢。
生意場上，像這種情況，有些金錢來往很正常，即便他是國外的州務，也難逃對金錢貪婪。
不過這對在國內聞名遐邇的京泰集團，小事一樁。
實力雄厚的黃金商業，在國內幾乎被壟斷，唯獨國外，付毅一直在尋求機會，為此也做了很多的努力。
他沒有急於肯定對方的話，步入正題：“那文叔有什麼條件？”
灝秉文目光輕抬，付毅領會。
他伸手介紹，“這是我愛人，洛溪，這是我…”愣了兩秒，“這是我的表妹。”
“優秀的人身邊，都會有漂亮的女孩，不錯不錯，小毅啊，其實你來之前，我已經上上下下都打點過了，海外市場一旦落成，屆時你們京泰集團出口銷售額的百分之二十，要交給當地華爾財庫。”
話完，辦公室裡很安靜。
什麼財庫，明明就是私吞賺外快，好貪心，分明就是強盜，土匪。
付毅皺眉，雖說黃金利潤高，但銷售額的百分之二十，也太過離譜。
怪不得一直以來，付軍沒有跟他說，這比搶劫還猖狂。
見氣氛有些冷場，灝秉文笑說：“這還是你爹爭取到的，在這之前還是百分之三十。”
一旁的沁楠忍不住打斷，“哇，你真是獅子大開口！”
付毅臉色也不太好看，當機立斷，這代價太高，站起說：“文叔，這不可能。”
感覺已經沒必要待下去，再費心口舌，作用不大。
沒談攏，客氣敷衍幾句，幾人離開了這棟樓。
車上。
洛溪嘀咕著，“這灝秉文，和灝天明，居然同姓。”
付毅這才反應過來，“不會是一家人吧，不說還好，長的真有點像，都不是什麼好人。”
全世界就你是好人，洛溪說：“要不我問問灝天明？”
他冷著臉，“不行，用不著他。”
沁楠湊了過來，“灝天明是誰？”
兩人異口同聲說：“沒誰！”
回到酒店，已經是中午，幾人準備吃午飯，洛溪打了個電話給付招娣，沒接。
走到房間門外，敲門。
好一會後，才開啟門。
朝裡面看去，桌子上四五支空酒瓶，兩個高腳杯，還有亂成一團在床尾的被子。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姑媽，去吃飯了。”
“你們吃吧，我不餓。”她話裡沒什麼力氣，看起來很憔悴，沒有精神。
洛溪抬眸，裡面隱約看見，竟還有個男人，沒好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生活。
應了一聲，回了房間。
付毅從衛生間走出來，“姑媽呢？”
“她說不餓。”
洛溪想了想，貼近付毅，輕聲說：“姑媽平時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啊？”
“愛好？有啊，愛買衣服，嘴饞，還有自戀算不算？”
“我說的是，特別的愛好。”
付毅搖搖頭，“能有什麼特別愛好。”
洛溪扯了下唇角，白問。
晚上。
躺在床上，收到付招娣的微信。
是一個定位，不太明白意思，便回了個電話過去。
十多秒才接通，“姑媽，那個定位是什麼？”
那頭有些吵，傳來付招娣慌張的聲音：“快！快報警！”
隨後手機像是掉在了地上，洛溪喊了幾聲，沒回應。
她從床上驚起，對付毅說：“姑媽出事了！”
遠在海外，勢力單薄，報警後，兩人跟著定位出發。
路上，付毅感覺周邊有些熟悉。
沒一會到達定位附近，才知道，這是付招娣在海外的房子。
屋內燈火通明，大門開著，警惕靠近，看見付招娣的背影。
她癱坐在地上，手臂攬著一個男人的上半身。
屋內寂靜。
付毅心裡緊了一下，走近問：“姑媽，你怎麼了，這是誰？”
她目光失色，蒼白的雙頰看得見淚痕，嘴裡喃喃自語：“死了，都死了。”
男人胸口處，衣服已經被鮮血浸溼，地上還有一攤血。
是從心臟的位置流出，他已經沒了呼吸。
洛溪看見這場面，心臟撲通跳，男人是被槍殺！
她蹲下身，摸了摸付招娣後背，目光掃過她身上，害怕她也受傷。
見這情形，雙眸有些閃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這男人，她中午在付招娣房間見過，眼前血腥的畫面，直衝大腦，讓她整個人都繃住。
死去的男人，或許是她最愛的人。
付毅在一旁握緊拳頭，有些發怔。
小的時候，付招娣最疼他，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留給他。
依稀還記得，騎在她後背上調皮的樣子。
她離婚多年，感情失意，才跑去的國外生活，談過的幾個男朋友，都很快就分手，她每一次不開心，都會回國。
對她來說，家才是永遠的彼岸。
但付招娣一直努力在尋找著，屬於她的白月光。
就當以為找到時，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付毅心裡不是滋味。
這時，門外警笛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