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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聯廠？那離咱家裡，是不是有點遠了？”
林清在得知李衛國的工作調動之後，倒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
就是有些擔心。
畢竟肉聯廠可比軋鋼廠遠多了。
李衛國笑著摟住了她的腰。
“沒關係，以後你男人也是有公車的人了。”
肉聯廠在這年頭的行政級別，跟正處相當了。
從科長，變成了處長。
的確是高升了。
這對別人來說，那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天上的餡餅。
就這麼砸在了李衛國的頭上。
這楊廠長雖然使了壞，但畢竟也可以給周紅兵一個交代。
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李衛國想靠自已升到這個位置，呵，可有得熬了。
雖說肉聯廠的工作不好做，容易得罪人，但卻也不是什麼冷板凳。
這是正兒八經的香餑餑，至少一家人有一個在肉聯廠工作的，那麼一家人的營養就有著落了，生活水平都上去了。
雖說殺豬的說出去不好聽，但這什麼年代啊。
誰管好不好聽，能吃上飯就不錯了。
李衛國也很清楚，如果沒有意外，他這個肉聯廠廠長，恐怕要做很久了。
不過京城都有優先採買權。
這個職務，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困難。
畢竟狗系統還能在全國交易中，見縫插針。
自已成了廠長，到時候採買各種肉類，其實並不是什麼問題，也不會存在任務完不成的情況。
但人就是這樣。
你就算得意，也不能表現出來。
而且上面對他也很滿意。
因為他推辭了黨支委的兼職，因此又空出來一個缺。
華安如願的當上了書記，副書記則換了一個人，李衛國不認識，但華安聽說家裡是有關係的，但為人還行。
不過不管怎麼著，那位也管不著他這個廠長。
兩邊權力劃分的也很清楚。
李衛國管生產業務，其他的不問。
而華安他們那邊，則管人事，思想教育，組織秩序等等。
李衛國目的很簡單，不接觸意識形態上的東西。
安安穩穩搞生產，把各大領導給伺候好了，家家有肉吃，那麼幾年之後，自已的位置依舊穩穩當當。
就挺好。
不是李衛國慫，實在是在這個時代，個人的力量，相比集體……
呵，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穿越者，又不是什麼修仙者。
就算是修仙者，也至少得是九州金丹那種級別，才能抗衡一個國家吧。
現在這種安排，就挺好。
我只負責搞肉，你們愛咋搞咋搞。
如果有人覺得他礙事兒，沒事兒，只管讓他挪屁股。
等熬過這段時間，等改革開放，看我資不資你就完了。
不著急，慢慢來。
林清對李衛國的打算，向來都是支援的。
不管怎麼說，自已男人這算是升官了，是喜事兒。
李衛國要調走的事情，很快就在院子裡傳開了。
大嘴巴就是那何雨柱。
臘月二十八，軋鋼廠關餉。
這一日大家結束了一年的工作，領了工資，準備回家過大年了。
而何雨柱同事的第一份愛情，終究無疾而終。
看樣子極其痛苦。
直接喝了李衛國一整瓶西鳳酒，甚至還往兜裡揣了一瓶。
“老李，你評評理，我對小茄子，到底怎麼樣？
她憑什麼說沒看上我老何？嗝兒……
哥們兒這心裡，苦啊！”
人這一心裡苦，就酷酷喝酒。
看的何雨水直皺眉，眼睛都快瞪出火花子了。
耿衛紅有樣學樣，也開始往兜裡裝酒。
把李衛國都給氣笑了。
“我說你們倆差不多得了，怎麼還連喝帶拿的？
瞅你們那點出息。
來我家是缺了你們酒了還是怎麼的？
還有你老何，人家是沒看上你嗎？具體怎麼回事，人家不是解釋的很清楚嗎？
是他爹媽都上吊了，非讓她嫁別人，你讓她怎麼辦？”
說起來，樊秋茄跟何雨柱這倆人還挺可惜的。
樊秋茄之前說要考慮，考慮的結果就是跟爸媽攤牌。
結果她爸媽聽說對方是個廚子，頓時就不樂意了。
說好不容易養你這麼大，別人家女孩兒誰有機會讀書？
結果你倒好，跟一廚子？
你要敢嫁，我跟你爹立馬抹脖子，丟不起那人。
這倆還做著書香門第的夢呢，想讓自已閨女嫁個政府職員，再不濟也該是李科長那樣式的。
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兒，李衛國試著跟她父母溝通了一回。
結果人家父母態度也很好，但話裡話外就是您雖然是科長，我們尊重您，但我女兒嫁誰，您就別管了吧？
是不是手伸的太長了？
李衛國吃了不軟不硬的釘子，其他事情都好說，這種事情，李衛國真不好插手。
總之，在前兩天樊秋茄訂了婚，物件是在郵電局工作的。
反正李衛國是沒看出來，這在郵電局工作的郵遞員，怎麼就比廚師更高階了。
而樊秋茄哭過鬧過，也認命了。
何雨柱本來還想去找人家父母要個說法呢，結果樊秋茄哭著喊著求著。
何雨柱終究是沒把事情鬧大，否則那姑娘就沒活路了。
只是從此，多了兩個傷心人。
傷心人何雨柱，胃口極大。
這天三家湊在一起吃吃喝喝。
耿衛紅這個光腚棒子，自已算是一家。
估摸著要不了多久，何雨水就跟他一家，獨留何雨柱這個光腚棒子自已一家了。
不過變來變去，人卻是變不了。
林清倒也不以為意。
她向來是對自已人很大方的。
在她看來，能在一起吃飯的，都是自已人。
何雨水跟耿衛紅的事情，她自然是清楚的，也樂見其成。
她還是挺喜歡何雨水的。
平日裡何雨水回來，也會跟她說說話，女人的情義締結的深厚。
何雨柱臉皮厚，不以為意。
耿衛紅臉皮更厚，從來都是李衛國有的，那就是他有的。
因此，該拿走的酒，一瓶也沒落下。
把何雨水氣的不行，真的是想給自已親近的兩個男人一巴掌。
“李哥，嫂子，對不住哈，我哥以前不這樣……
我是說，他今天真喝多了。”
李衛國笑著擺了擺手：“無礙的，以後你也該學學你哥，到我這跟到自已家一樣。
回吧，大冷的天。
臘八粥記得帶回去。
你嫂子可是放了蜜棗，甜著呢。”
何雨水聞言似是鬆了一口氣，笑的甜甜的。
“好嘞，謝謝李哥，謝謝嫂子。”
林清把裝滿了的兩個保溫桶遞給她，幫她把領口的扣子扣好，笑道：“明兒過來玩，嫂子給你弄好吃的。”
不知道為何，何雨水只覺得眼睛酸酸的，甚至有點涼涼的，有東西要冒出來了。
她哽著嗓子應了一聲唉，然後轉頭就跑了。
林清笑著拍了拍手：“真好啊。”
“哪好？”
“人多熱鬧啊。他們走了，倒顯得有些冷清了。”
“嗯，都沒多遠，天天能見。”
“說的也是。你說你們肉聯廠也有宿舍，你這個廠長，想換套房子也容易。
咱們要搬走嗎？”
林清雖然是這麼問，但眼裡依舊留存著某種希冀。
她才剛剛熟悉這兒，剛剛跟一些鄰居拉了來往。
有事沒事她也會到東院子轉悠一圈，跟那些人聊聊天，拉拉家常。
如果真要搬走了，還有點捨不得。
李衛國自然明白她的心意，搖了搖頭，牽住了她的手。
“那倒也不用。
肉聯廠資源還是有些緊張的，有些員工連宿舍都沒分上呢。
咱們就不去佔用資源了。
這兒住著挺好。
衚衕裡孩子也多。
以後咱們有了孩子，也好有個玩伴兒。”
聽了這話，林清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兒。
“好，都聽你的。
話說回來，秦淮茹的男人，要下葬了。
咱們要不要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幫忙的地方？”
李衛國怔了怔。
“到現在還沒下葬？”
李衛國當真是有些意外。
最近事情有些多了，加上調換工作，一堆事兒要處理。
他還真沒怎麼關注過這個大院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