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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蹦蹦跳跳的回到了自家院子,剛到院子就停住了腳步,心裡泛起一種毛毛的感覺。
就好像是被什麼人給盯上了。
事實上,人的第六感,尤其是女人的第六感,在某種時候是非常玄乎的。
有的時候無意中,一個激靈之下,會察覺到別人的目光落在自已身上。
她猛然回頭,就發現賈東旭家的窗戶上,一角窗簾猛然放了下來,然後半天沒了動靜。
何雨水皺了皺眉,剛剛,她恍惚間,明顯看到了一雙惡毒且貪婪的眼神。
只是只有那一剎間,她也有些不太確定。
“肯定是我眼花了。”
何雨水搖了搖頭,畢竟都是在一個大院子裡長大的,而且賈家跟她們家的關係,其實還不錯。
以前哥哥何雨柱跟賈東旭,玩的還挺好的。
再說了,秦姐姐也是個頂頂和善的人。
剛剛那種目光,讓她有些不寒而慄。
她抱了抱膀子:“肯定看錯了。”
就在這個時候,賈家的門開啟了。
秦淮茹端著一盆東西,走了出來,見到外面站了一個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瞧才發現是何雨水。
秦淮茹下意識的把手裡的東西藏在背後,擠出一絲笑容來。
“呀,是雨水啊,啥時候回來的?
你看你回來也不上家裡來玩會。
我都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是秦姐啊,把我嚇了一跳。
我也是剛回家,明兒還得回學校呢。
你這是做什麼去啊?”
何雨水有些好奇的走上前兩步,狐疑的聳了聳鼻子。
她分明想到了什麼,有些嫌棄的又後退了三步,皺了皺鼻子。
“那什麼,秦姐,我突然想起來我哥找我有事兒,這天寒地凍的,你出門可小心著點啊。”
說完也不理會秦淮茹咋想,轉身快速的跑回了家裡。
秦淮茹愣在當場,何雨水那嫌棄的模樣,她自然看到了,不免有些黯然神傷。
她把背後的東西重新端回手裡。
臉上也閃過一抹嫌惡。
這是賈東旭的衣裳,上面佈滿了排洩物。
這賈東旭下半身已經癱瘓了,大小便自然不能如正常人那般控制。
而這賈東旭最近的脾氣也變得古怪,不是懷疑她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眉來眼去,就是給她找點事情幹,似乎總是怕她閒下來一樣。
因此,屎尿都由心。
吃喝拉撒都在炕上。
而賈張氏是個沒用的,再說了,她那麼大年紀一個人,也不好去脫自已兒子的褲子。
不然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因此,這換洗的活,自然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每次都得用手抓,給他清理身體。
完事之後還要給他洗衣服。
只能等晚上大家都不用水的時候。
畢竟院子裡的公用水池子,人家下了班,洗菜做飯啥的,端過去一盆髒衣服,讓人家怎麼想?
只有在大家都收拾完了之後,她才能去用水。
也怕被別人看到她男人穿過的衣裳的埋汰樣子。
這大冷的天,連個熱水都沒有。
她月子都沒坐完,還得照顧小閨女。
寒冷刺骨的水,衝在手上,讓秦淮茹整個人的心,都是冷的。
她不是沒給孩子洗過尿布之類的,但大人的跟孩子的如何能一樣?
怎麼就那麼難洗?
這賈東旭天天在家裡,他老孃都給他吃了什麼?
秦淮茹一邊忍受著刺骨的冰冷,一邊咬牙切齒的搓洗,兩行眼淚不要錢似的流了出來。
“呦呦呦,這大晚上的掉金豆子我誰看吶?
不就是給自已男人洗兩件衣裳嗎?
還委屈你了?
我告兒你秦淮茹,你男人有今天,都是你害的。
都怪我兒以前對你太好了,把你給慣的。
你看看,整個大院的小媳婦,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
誰家不給自已老爺們洗衣裳?”
賈張氏雙手插在袖子裡,悄無聲息的從背後冒了出來,把秦淮茹嚇了一跳。
秦淮茹把手從水裡拿上來換一換,用手背蹭了蹭眼角。
“你咋出來了,棒梗睡下了?”
在賈張氏眼裡,整個家裡,除了好兒子賈東旭,便是乖孫棒梗。
眼裡容不下更多的人了。
之前被收拾了一頓,這段時間賈張氏總歸是消停了一段時間。
這個消停,指的是她在院子裡消停了。
平時沒事兒也不敢再出去亂晃,跟人嚼舌根子。
更怕的是撞見了那李衛國。
進了一趟保衛科,現在賈張氏落下一身的毛病,到了冬天,這毛病就更重了。
總是說自已渾身骨頭疼。
必須得吃止疼藥才能解決。
但是在家裡,可一點都沒消停。
成天抱怨她這乾的不好,那乾的不好。
天可憐見,秦淮茹只覺得自已在廠裡幹了一天活,回來腰都要斷了。
還得伺候老的,伺候男人,伺候小的。
秦淮茹其實也是很認命的。
對嘛,女人不都這麼過來的嘛。
即便如此,賈張氏成天在男人面前說些有的沒的,讓秦淮茹也是筋疲力盡。
這是兒子棒梗說的,在她上班去的時候,這賈張氏經常會說誰誰誰家的媳婦,在外頭有了人。
哪個哪個男的,喜歡勾搭有夫之婦之類的。
賈張氏現在的內心本就敏感,成天聽這些,就變得愈發多疑起來。
“媽,外面天冷,你出來做什麼?”
“嘿,我當然得出來看看,這院子裡光棍棒子多,天曉得你大晚上出來洗衣裳,會不會被人盯上。
秦淮茹,別以為你那點心思我不知道。
但我告訴你,你是我兒明媒正娶聘來的。
所以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媽,我沒有……”秦淮茹委屈極了。
她自認嫁到這個大院裡來,一直是孝順婆婆,相夫教子,團結鄰里,本本分分,做的不能說很出色,但至少也是盡了本分。
可誰能想到如今被男人猜忌,還要被自已婆婆這麼說。
“沒有?沒有大晚上穿這麼好看是給誰看?
哼,媽知道你的心思,媽也是從年輕過來的。
現在我兒身體毀了,滿足不了你了。
別以為你在廠子裡,對著別人發浪的事情,我不知道。
我可是天天看著你呢。”
賈張氏惡狠狠的把手伸進秦淮茹的棉襖底下,狠狠擰了一把。
惹得秦淮茹一陣痛叫。
“叫!你還有臉叫!
趕緊洗完,回頭伺候你男人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