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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賜人,嫡長子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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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青櫻事件的過去,乾西二所歸於寧靜。

不過這短暫的寧靜又被打破——隨著姜靜燁十六早上去永壽宮請安回來後,乾西二所兩處院子被開了。

知道這個訊息的女人都在討論這件事,不過下次請安是在二十日,她們再好奇也沒辦法。

二十日一早,弘曆的所有女人都早早地到了福晉院子裡請安,只見花廳多了兩把椅子。

眾人心下一驚,果然見稍後姜靜燁走出來時領著兩個身形娉婷的女子。

二人皆樣貌婉麗清和,即便寒冬臘月,也好似看到了江南的涓涓小溪,恬美宜人。

二人這般樣貌在府邸之中只在高晞月之下,眾女子見了都不由得暗暗警惕。

姜靜燁溫聲開口:“二位妹妹都是江南出身,性子都是極好的,只盼著咱們姐妹們和和美美地一輩子,不起那什子齷齪事。”

她叫慎別和敬言分別把兩人送到椅子上,一手扶著肚子笑得溫婉:“我如今身懷有孕不便侍奉,這些時日你們服侍阿哥爺有功,我就要犒勞你們。”

“冬日料峭,我與阿哥爺商量過了,每人俸例多添五斤黑炭和十五斤柴,我個人再貼補你們一條狐皮,不拘做些斗篷、護手都是好的。”

“早上路滑,日後請安也推遲半個時辰,每月只消初一十五來我這坐坐好了。”

“我知曉妹妹們對我之心一片赤誠,但我亦不忍心妹妹們冬日如此奔波,且在院子裡多歇息會吧。”

“褚英妹妹如今坐胎剛穩三個月,一切還是小心為上,身子若有不便即刻告訴我和阿哥爺,莫要強撐。你身邊的下人也需機靈些,孕中易勞累,要多幫襯些主子,待到小阿哥平安產下,我與阿哥爺自然重重有賞。”

“綠筠妹妹與婉茵妹妹初來乍到可有不適?你們從江南迢迢而來,京中風光與江南煙雨不同,我自作主張在二位妹妹的院子裡添了些南方進貢來的物件,只望著能寬慰二位妹妹一二。”

她有條不紊地將事情一一安排明白,並仔細問候了府中的孕婦和新人。

老實說,別管真的從江南千里迢迢而來的蘇綠筠和陳婉茵了,就算是正恃懷孕嬌貴的富察褚英也好聲好氣地謝恩。

畢竟福晉是真的周全啊!

她會給蘇綠筠和陳婉茵這樣的漢女院子裡擺上稀缺的江南貢品讓她們能緩解思鄉之情,會給懷孕的富察褚英私下裡補貼俸例不叫她有絲毫難受,也會同情大冬天還要出門請安的妾室而改了請安日子,為她們提位份,還會時不時送下賞賜。

高晞月是真的喜歡姜靜燁當初送的那個和田玉十八子,今日來請安依舊帶著這串十八子。

現在整個乾西二所都知道她喜歡這些十八子了,弘曆有次在看望姜靜燁的時候還和姜靜燁吐槽高晞月對十八子的痴愛。

凡她每有一日練琵琶,她就帶一日的十八子。

高晞月甜甜地笑道:“福晉可又再操心了,妹妹們又可以享福了。”

“你啊。”姜靜燁無奈地點了點她,“都誆了我和阿哥爺多少十八子去?還有妝匣沒滿嗎?又在這撒嬌。”

高晞月只衝著姜靜燁笑:“嘿嘿~那不是福晉疼我嗎?我新得了一件珍珠流蘇雲肩,正適合福晉端莊大方呢,待會就叫茉心送到福晉院子裡來。”

富察褚英不滿地撇了撇嘴,“高格格果然出身富貴,倒是我,身無長物,只能仰仗福晉和阿哥爺憐惜。”

姜靜燁的眼神順勢移向她,目光中滿是笑意:“你怎會是身無長物呢?你該是最矜貴的啊。”

“你這樣說話,小阿哥可不會高興的。”

富察褚英慢慢紅了臉,高晞月毫不客氣地笑出聲來,惹得富察褚英瞪了她好幾眼。

請安就在女人們的笑聲中結束了,而回去休息的姜靜燁已經在考慮再搞一個傀儡出來了。

……

不出意料,隨著蘇綠筠和陳婉茵的加入,乾西二所的生活還是起了波動。

富察琅嬛和富察褚英作為目前唯二的孕婦,即便弘曆不再留宿,每隔幾日都要送下賞賜或者來用膳。

輝發那拉怡然和烏拉那拉青櫻還在禁足,得寵些的就是高晞月和蘇綠筠,她們每月都有四五日的恩寵,佔據了弘曆來後院日子的四分之三。

比較出人意料的,陳婉茵在最開始被弘曆新鮮了兩日,就被推開淪落到和那些侍妾一樣的境地。

不過惹禍頭子青櫻和她的奴婢阿箬都在禁足沒有出來,女人們雖有口舌之爭,但都無事發生,只是單純在打發無聊時間而已。

尤其以富察褚英和高晞月兩個人最熱鬧。

大部分都是高晞月到富察褚英院子裡探望,懟個兩句又丟下禮物飛快離開。

就…挺可愛的。

……

時間在平靜的生活中飛快流逝,冬去秋來,很快就到了姜靜燁生產的時候。

三月初五,春雷始鳴,姜靜燁半夜突然被系統叫醒,她知道,她要生了。

因為系統之前和她提到過她這具身體年齡到底還是太小了,第一胎很有可能早產,雖然生子丹的功效絕不會讓她有任何後遺症,但她需要提前做好準備。

幸好接生婆子雖然都不是她的傀儡也被下了忠心符,現在她只需要躺在產床上就好了。

系統面板裡的狀態一欄也變成了[生產中],兩顆趁著今月初一買的造夢丹通通用了。

今天晚上的弘曆和胤禛註定睡得不太安穩。

驚蟄多雷,胤禛夢中似也能聽到轟鳴雷聲。

他忽而見一祭壇,兩位擊鼓的人身鳥嘴鳥翼天神停在空中。

他連忙行禮,那兩位雷神卻避過不受,一邊繼續擊鼓發出驚雷震動人間,一邊讓他看到了祭壇上的威嚴立著的異獸。

胤禛心中忽而有所感悟:麋身,牛尾,一角,是《爾雅》中的瑞獸麒麟。

麒麟非明王不出,豈不是上天贊同他是明王賢君?

這個念頭一出,胤禛心裡又激動又欣喜,就見那高大麒麟朝自已走過來,用頭上的的一角輕輕點了點他,他突然從夢中驚醒。

此時黑夜漆漆,蘇培盛卻一臉喜悅地走來恭喜:“恭喜皇上!剛才四阿哥福晉平安生下小阿哥,母子平安!”

胤禛馬上聯想到了剛才的夢,也隨之哈哈大笑:“好!賞!四福晉平安生下皇長孫有功,賞金鑲玉點翠穿珠流蘇一對、象牙白雕四時花鐲一對、金累絲點翠嵌紅寶石鳳釵一個、寶華殿供奉菩提十八子一串、朝鮮進貢紅珊瑚一座、五福織錦屏風一座、太平麒麟翡檀香擺件一座,另賞黃金百兩、白銀三百兩!”

他沉吟一會,“那個孩子……”他又忍不住想起來先前那個夢境:“瑚璉之器,國之棟樑,即為四福晉所生嫡長子,便賜名為永瑚吧。”

“你親自帶人去宣。”

“嗻。”蘇培盛恭恭敬敬地行禮應是,領了賞賜就往乾西二所去。

……

弘曆醒得比胤禛早,做的夢也不太一樣。

他夢見的是一頭小麒麟撲進他懷中,所以王欽一叫他說福晉發動了他就趕緊來到福晉院子裡守著了。

丑時三刻,弘曆抱著大兒子心中無比滿足,覺得人生不過如此了。

隨後皇阿瑪的親自賜名更是喜上加喜。

瑚,瑚璉之器,是宗廟盛放黍稷的祭器。

皇阿瑪如此為他的嫡長子取名,豈不是向天下人公佈他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任君主。

哦,你說滿人抱子不抱孫的規矩?

弘曆表示哪有他的祥瑞大兒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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