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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宗正沈懷山叩見陛下。”一個長相和皇帝有幾分相似的大叔行禮。
宗人府的人來了!
他帶著筆墨紙硯和族譜走來了!
對於大乾人來說,能不能入族譜或許是一件重於泰山的事情。
可是對於沈扶蘇來說,和道聖修為一比,那簡直是輕於鴻毛啊!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滴事兒都能成!
皇帝老兒都把宗人府搬來了,這下自已百分百要被貶為庶人了!
嘿嘿!道聖修為!我來了!
沈扶蘇笑得口水都流出來幾滴,這一刻他等得太久太久了。
一旁的黃小冉卻將沈扶蘇的異動收入眼中。
他莫不是被嚇傻了?
這個傻子,為了維護自已做到這種地步,值得麼?
黃小冉心中閃過一絲柔情,似乎她的心被什麼東西戳中了。
明明……他們只說過幾句話!
之前他們連精神上的關係都沒有!
呸呸呸!什麼肉體上的關係!
黃小冉你想啥呢!
現在是想那事的時候嗎!
黃小冉臉上浮起陣陣紅暈,握了握沈扶蘇的手,柔聲耳語道:
“沒事的,縱使你被貶為庶人,小冉也會追隨你到天涯海角……夫君。”
這句話聲音小得像蚊子,若不是發現黃小冉嘴巴一張一合,沈扶蘇甚至以為自已出現幻覺了。
不是,你,我?
啊?
這叫什麼個事啊?
發生什麼事了?
你咋還陪上我了?
沈扶蘇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
“皇上,宗人府都到了!”陳國公徐國甫催促道。
此番他為了大侄子沈浪的事可謂是鞍前馬後,衝鋒陷陣,為了扳倒沈扶蘇直接將皇帝請了過來。
如此大陣仗,肯定能將沈扶蘇一擊斃命。
“哼!”
皇帝的不滿從鼻腔噴射而出,嚇得徐國甫趕忙跪下請罪。
“沈扶蘇,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朕也就不藏著掖著了。”皇帝開口道。
不是,這話聽著怎麼不太對啊?
不應該一怒之下將自已貶為庶人嗎?
什麼叫你都這麼說了,不藏著掖著?
你藏尼瑪呢?
沈扶蘇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撞死的居民其實是密探那種事情不會要重演吧!
那種事情不要啊!
沈扶蘇發現穆順一直憋著笑意,老臉漲的跟菊花似得。
你老小子又憋什麼壞屁了?
心中暗道不妙,沈扶蘇趕忙請罪。
“父皇,兒臣懇請陛下一定不要徇私,狠狠處罰扶蘇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帝突然大笑起來,走近,輕撫沈扶蘇的頭,“扶蘇,朕對你很滿意。”
啊?
這是鬧哪樣?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皇帝指著黃小冉問道:
“扶蘇這位想要迎娶的女子,你們可知是何許人也?”
陳國公徐國甫搶答道:
“那黃小冉不過教坊司一屆罪婦,罪臣之女,何足掛齒?陛下難道是要徇私舞弊,將此事輕輕放下?臣懇請陛下秉公處事!”
“陛下,萬萬不能偏私啊!”路伯昭氣得用柺杖敲地。
可是皇帝是何許人也,豈能容他們放肆?
“大膽!”皇帝威勢全開,恐怖的氣息直接籠罩這座府邸。
轉瞬之間,院中寄居的鳥獸魚蟲盡數斃命,徐國甫更是一口老血噴出,匍匐於地。
路伯昭只是跪在地上,看來皇帝沒有真的因此怪罪於他。
不過這一手倒是將沈扶蘇震驚到了!
自已的便宜老爹,還有這種修為?
不在道聖之下吧!
是八階道帝,還是九階道尊?
他著實是小看他的皇帝老子了。
“朕早就有言在先,此番必定會秉公處理。可你們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於朕,是沒將朕的話放在眼裡嗎?”皇帝老子霸氣側漏,看得沈扶蘇一愣一愣的。
“臣不敢!”
“老臣不敢!”
不是吧?
莫非今天,皇帝老子是癩蛤蟆吃秤砣!
鐵了心要偏袒自已?
咱倆真不熟啊!
皇帝繼續道:
“黃小冉,是逆賊黃建峰的嫡女,也是唯一的孩子。那你們可知,這黃建峰,不僅僅是我大乾的最大的逆賊,而且同時也是最大的功臣啊?”
什麼逆賊是功臣的?
尼瑪!
他這個皇帝老子為了偏袒自已這種歪理也能編出來?
沈扶蘇大驚失色,正欲開口,卻被皇帝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大將軍黃建峰,叛入北燕,正是朕一手謀劃!如今,北燕的兵力部署,糧草位置,將領資訊諸多情報,正擺在朕的御書房之中!掃平北燕,指日可待!你們說說,這黃建峰究竟是罪臣!還是功臣!”
皇帝的話顯然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認知,眾人都像石雕一般作震驚狀,久久無言。
怪不得皇帝讓八叔去處理軍情,原來是黃小冉的父親送來的北燕情報!
沈扶蘇目瞪口呆。
不知過了多久,年紀最大的鴻儒路伯昭最先反應了過來。
“陛下,固然黃小冉是功臣之女,可六皇子卻仍是不尊禮法,欺道滅祖!”路伯昭拱手說。
對啊,這和我藐視禮法,欺道滅祖有什麼關係!
還得是你啊路老頭!
說的太對了!
路伯昭此言可謂是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他的話就是沈扶蘇黑夜裡的一束光,重新幫沈扶蘇點亮了希望之火!
“兒臣以為路佬所言極是,懇請父皇降罪!”
“哈哈哈,好兒子,你不用再裝了。”皇帝笑道。
裝?
什麼裝?
我裝什麼了?
你在說尼瑪呢?
沈扶蘇懵了。
“路師,您可曾想過,這樣一位功臣之女,朕又怎會放任不管,任由其出現在教坊司之中?”
皇帝的話把路伯昭也說懵了。
“這著實不合情理啊!”路伯昭皺起眉頭,顫顫巍巍道。
啊?你安排的?
要不是沈扶蘇知道事情的真相,皇帝編的故事他差點就信了!
這分明是他嫂子徐璇安排的!
沈扶蘇看向徐璇,卻發現她渾身戰慄,眼中盡是絕望,口中唸叨:“完了!”
而沈浪卻一臉懵逼,CPU明顯轉不過來。
“陳國公徐國甫!我且問你!”皇帝臉上再次凝結起寒霜,“黃建峰的女兒,為何會出現在教坊司?朕如此信任於你,你就是這麼做事的?給我拿下!”
“遮!”穆順稍一擺手,兩位東廠廠衛瞬間從陰影中竄出,將徐國甫按倒在地,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