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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阿霞伴生的魂裡,真的有一個來自異界,雖然不確定到底是不是藍星,但至有這種可能。
在姜雨吐露阿霞的秘密之後,劉星淵就已經懷疑,現在看來是劉蕊兒的機率又增大了。
如果真的是劉蕊兒,加上自已,似乎就不能解釋為巧合,那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
“我用你阿妹的魂交換我家田達,你看成不?”
田婆似乎已經從現場的狀況猜出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劉星淵按照之前的經驗來看,她應該是剛從金烏心的爭奪中趕回來。
從她身上留下的戰鬥痕跡看,必是一場生死鬥,就是不知她的對手是姜雨還是劉運財,又或者是柳鳶。
“你拿到我的屍身了?”劉星淵沒有直接同意,而是問道。
田婆點頭,掐訣一招,一陣黑風旋轉落地,黑風消散後,一口黑棺落在地上,接著棺蓋彈開,露出已經被掏去心臟的原主屍體。
“可以再加上你的屍身。”
“我的心現在在誰手上。”
“應該還在葉誠那裡,不過他現在正在與煙雨樓的人纏鬥。”
田婆表現得出奇的配合,沒有過多慌張的神情,字裡行間也沒有任何要起衝突的意思,這反而叫劉星淵心裡打了鼓。
“本來山神大人正用我的身子與你阿孃交手,在得知阿達出事後,我才急匆匆送了神趕回來。”田婆又道。
“我得先檢視你手上的魂珠?”劉星淵道。
田婆沒有猶豫直接從儲物袋裡將一枚魂珠取了出來,劉星淵立即以魂識查探。
即便有魂珠禁制的隔絕,但依舊能夠識別出那是阿霞的魂印。
劉星淵轉向關琳,道:“麻煩關隊長幫我交換一下。”
關琳也不廢話,徑直來到田婆跟前,兩人規規矩矩交換了魂珠,都沒有小動作。
她又從儲物袋裡取出自已的黑棺,將劉星淵的屍身裝入其中後,將其一起帶了回來。
待關琳走回劉星淵身邊後,劉星淵沒有任何猶豫如一顆炮彈一般攢射出去,一拳打在田婆身上。
拳頭直接貫穿田婆的胸口,劉星淵心下一沉,田婆的表情還是那般,看不出情緒變化,但給人的感覺就是異常陰沉。
她輕聲說道:“從你出生那天起,今天嘞事就註定好啦。”
“你想說,就因為你的一句話,讓這些年我們家承受的痛楚,都是因為因果,命中註定?”
劉星淵再抬腿一記鞭腿,掃掉了田婆的腦袋。
她的身體散作一陣黑風,在離劉星淵兩個身位處再凝聚成形。
已經試出田婆這天巫黑風身法是無法用蠻力破除,便也就沒有急著再動手。
“你們兄妹兩個伴生的金烏心和太陰眼,能夠被河婆山神惦記,河婆甚至為此加速了跌落。
來歷絕不同一般,所以我才說,必然會引起今天這種局面。”
“這就掩蓋你田家貪婪醜惡的嘴臉了?”
“我想說的是,你和你阿妹就是老山的災星,如果不是你們來到這裡,我們的山水神奇不至於這麼快就跌落入霧淵。”
劉星淵越聽越氣,一道道麟紋從炁爐竄出,爬上機傀體表,似給本來就寒光四射的金屬表面,再鍍了一層極有質感的鱗甲。
這麟紋覆蓋的瞬間,劉星淵就感覺原本笨重僵硬的關節靈活了許多。
他二話不說,扭腰就打出一記衝拳。
這一次,田婆沒有敢再硬接,而是早早的就化作黑風遠離,劉星淵沒有急著追擊。
他活動了一下四肢,發現那些原本收到軌道限制的機械結構,竟在麟紋的加持下,發生了形變。
此刻他既擁有了肉身的靈活,也沒有了人體關節該有的超位限制。
這樣一來整個身法比之前,就更加靈動詭變,他有信心現在即便是對上田婆的降神術也有一戰之力。
這時前山那邊奔來數十道身影,為首的是族老堂的頭老,也是老山一族的族長。
想來是之前的動靜將他們招了過來,來的人裡面基本都是老山的精銳。
有人隔了老遠就叫道:
“打詭隊的人真的夠狂妄的,竟敢搗毀我山神廟,跟他們拼了!”
隨著這人怒吼出聲,來人紛紛亮出彎刀,老山民風一向彪悍,葉楓村還在的時候,經常因為田壩放水的問題,與葉楓村火拼。
就連縣城裡的官老爺帶隊下來也沒得法子調解,狂起來的時候甚至連城裡下來的官老爺也敢圍堵。
冷頭老抬手製止身邊的人,清咳了幾聲道:
“不著急,先看他們有啥子話要說。”
關琳看向田婆,面無表情道:
“你們可以先問問你們的巫覡大人。”
隨著關琳的話,眾人這才注意到遠處的田婆,還有離她不遠的那具被劉星淵生生撕開的陰屍。
“那是什麼?”
有人驚呼。
“這……看上去像是融合陰屍。”
“哪裡來的,這種邪物不是聽說只有三仙教的人才在煉製嗎?”
“……”
人群裡炸開了鍋,冷頭老緩慢抬起手,嘈雜的聲音漸漸停息。
“巫覡大人,你是不是能解釋一哈子。”
田婆沒有表現出驚慌,依舊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說道:
“二十年前老身的神諭,已經靈驗,你們還是回家頭看看自家有沒感染了血瘟的吧。”
“血瘟!”
“景秀鎮的傳言是真的。”
“那個劉家的娃子呢,快找到他,必須要把他獻祭出去,等不了啦!”
人群裡接二連三的有人驚呼,很快就形成一股討伐劉星淵的浪潮。
“你們要找的人就在這裡。”田婆指向劉星淵,“山神廟也是他毀的。”
數十道凌厲的目光隨著田婆的話,落到劉星淵身上。
“是他!”
“真的是他!”
“抓住他,只有活祭了他的魂,才能消除血瘟。”
“……”
對於魂印,一般只有以魂識去查探,但這種行為放在巫者當中,若沒有正當理由,就跟遇到陌生人一上來就薅人頭髮是一個道理。
劉星淵沒有說話,手裡依舊拽著田達那被他扯下的頭顱,好似巨齒鐮刀一般的脊柱拖在地上。
他一步一步走到眾人面前,機傀沉重的軀體,每踏一步,就好似踩在眾人心上。
那些最開始吵嚷著要拿劉星淵活祭的人,是最早被劉星淵的氣勢給逼退的。
劉星淵在離眾人還有10餘米的地方停住,揮手將田達的頭丟到眾人面前,不緊不慢的說道:
“來嘛,過來抓我。”
劉星淵沒有去解釋,在他們眼裡,自已早就是災星、邪祟,所以不論怎麼解釋,都是徒勞。
“劉星淵,這些都是你乾的?”冷頭老抬手製止那些即將要上前緝拿劉星淵的力士。
這些人裡面他是見過世面的,知道這機傀不簡單。
“你說的山神廟嗎?”
冷頭老點點頭,劉星淵道:“是因為我倒嘞。”
“按照族約,對神廟不敬者,小到關豬籠,大到獻祭謝罪,你毀壞神廟,已是老山千年來最大的罪人,當處於極刑,還有啥子話要講不?”
冷頭老沉聲問,他的眼裡閃著老於世故的光,沒有壓迫感卻能叫人感到不安。
“來,給我看一哈,你們有沒得勒個本事。”
見劉星淵這麼猖狂,那些早就按捺不住的人,紛紛發動巫咒,這方天地的魂炁頓時被攪得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