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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既學不會，後面的舞蹈自己編吧，某就告辭了。”夫子面色凝重，憑空消失，急匆匆的，像是著急處理什麼大事。
墨雲鸞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奇怪，剛才有人說話來著……
她找她哥哥，後者剛平復暴動的靈氣，墨言被暗衛推來，速度極快，看起來很慌張。
他嘴角還有一絲血紅，素白的衣服胸口上有一團血，像是綻開的紅梅。
“鸞丫頭，阿越，你們沒事吧？”墨言檢查他們身上，見他們完好無恙，才放下心來。
“沒事，爹爹。”墨雲鸞覺得有些累，她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汗，既然學不會，那夫子說可以改編那就改吧。
她知道她為何跳不好，她不是會等待神明來救的蠢人，所以沒有信仰，不夠虔誠。
墨言的臉色蒼白，是那種沒有血色的病態的白，墨雲鸞看著他那副樣子：“爹爹，休息會兒吧。”
墨言讓墨雲鸞走到他的身邊，他低頭捉住女兒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墨雲鸞抖了個激靈。
墨言拿了張帕子隔開他與女兒的手，檢查禁錮符文，符文流動著金色的光芒，有幾道微小的裂痕，他沒有任何責怪，只是補好了那裂痕後，叮囑著注意些，接著去處理事情。
臨走前，墨言懷裡拿出一對平安金鎖，“這是天神節的禮物，近些天來我忙的暈頭轉向，先提前給你們，收好。”
“謝謝爹爹！”墨卿越歡歡喜喜的接過鎖鏈戴在脖子上，把玩著平安鎖，叮叮噹噹的聲音十分悅耳。
這是墨言第一次送他們飾品，沒有任何能力，只是單純的一個平安鎖……
墨雲鸞嫌吵，她看著手裡的平安鎖，真的是，去殺個人老遠就能聽到聲音，戴著太影響行動了。
這般想著，她順手把平安鎖放到了衣襟裡，冰冷的金飾貼在胸口，很快就被捂熱了。
晚上就寢時，墨卿越不知從哪裡找來的小剪刀，把紙剪成小人，他的做工很精緻。
墨雲鸞湊過去看時，墨卿越笑嘻嘻的指著其中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紙人說：“妹妹，你看，這是你，云云”
然後他胖乎乎的手移向另外一個小紙人，“這是我，越越。”
那兩個紙人手拉著手，一派溫馨。
無聊……
墨卿越咬手指，沁出兩滴血，點在了紙人身上。
紙人彷彿有了靈魂活了過來，他們歡樂的手拉著手跑了起來。
“厲害吧？”墨卿越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墨雲鸞感覺他的鼻孔都要翹上天了。
“厲害，厲害。”墨雲鸞捧場，只是她的語氣過於敷衍。
云云小紙人被越越小紙人拉著飛了起來，云云紙人扁平的身材在空中飄動，也不掙扎，冷漠至極。
越越小紙人腳滑了一下，摔進廢紙堆裡，云云小紙人趁機溜出，站在他身邊，抱手冷漠的看他撲騰。
“你看你，好壞！”墨卿越指控著他妹妹，捉著云云小紙人的羊角辮把它塞進了衣襟裡，救出了還在廢紙堆裡掙扎的越越小紙人。
他光腳踩到地上的剪刀，啪嘰一下摔個狗啃地。
墨雲鸞在旁邊冷笑，果然，蠢貨的東西也蠢。
越越小紙人摔了出去，墨雲鸞伸手接住了它，起身爬上了床，“莫鬧了，該睡覺了。”
今晚墨雲鸞沒有做噩夢，她一夜好夢。
等醒來時，已到初一，她該喝藥的日子，墨雲鸞收拾好時，她爹就敲門進來了，濃烈的藥味爬滿了整個房間，墨卿越不適的皺著眉頭。
墨雲鸞喝完這藥，臉都苦皺了，墨卿越餵了她幾顆糖，她才感覺好點。
她意識到自己表情失控，立馬收住，眸色冷漠的掐了自己手心，自己是越來越吃不得苦了。
她把比她臉還大的碗遞給了她爹，恍然間看到墨言的臉色看起來比昨天更加發白，眼角烏青一片，眉眼間的疲態很重。
他低頭輕輕的咳了幾下，“鸞丫頭總是這麼聽話。”瞥見自家兒子一臉期待表揚的模樣，他頓了下，補充道：“阿越也很棒，有好東西都會給妹妹。”
墨卿越眉眼間都是愉悅，他蹦跳著，墨雲鸞感覺自己衣襟裡的越紙人也十分興奮，在她懷裡拱來拱去，她面無表情的把它扔進了儲物戒。
越紙人：“嚶嚶，你壞！”
午間，昨天神出鬼沒的夫子又來了城主府，不過他這回沒有來教墨雲鸞他們跳舞，墨言喚他去書房有事。
墨卿越還在搗鼓他的紙人，墨雲鸞不知他哪兒去學得本事，紙人弄得活靈活現的。
她偷偷試了一下，她剪的紙人雖漂亮，但是不像墨卿越那樣神奇。
墨卿越讓她附了點靈識雲紙人上，他說這叫點靈，會賦予紙人點靈之人的性格。
她附上靈識的雲紙人看起來比昨晚更加像活人，墨卿越還給它畫了五官，畫上了衣裙，就連羊角辮上都有畫的有蝴蝶結，很是精緻。
不知越紙人和雲紙人是怎麼溝通的，它在她的儲物戒裡抗議。
墨雲鸞只得把紙人還給墨卿越，讓他去加工，晚上墨雲鸞安靜的睡著後，改頭換面的越紙人偷偷摸摸的爬進她的衣襟裡躺屍，它的主人也是鬼鬼祟祟的爬上床，挨著墨雲鸞躺下。
在皎潔的月光下，墨雲鸞的眼睫顫了顫，最後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