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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們醒來，已經是黎明瞭。
晨光熹微，萬物開始活動，她起身洗漱。
早飯墨言他們沒準備，給了墨雲鸞錢自己去買。
她踢了正在酣睡的哥哥，他睡眼惺忪，伸了個懶腰，像剛睡醒的貓兒。
照例晨訓後，她便和墨卿越去書院，昨晚匪夷所思的一切她無人可說，她只得自己想。
昨晚被抽空的靈力恢復了過來，宛如夢一場，對她沒什麼影響，但……
她撈開袖子，左手臂的圖騰延伸至她的胸口，在最靠近心臟的地方消失了。
她看著這圖騰，她應該認識，因為她心底是厭惡和排斥它的。
不知它從何而來，但初見時那種鋪天蓋地的厭惡和悲傷幾乎要吞沒了她。
好似因為它，她失去了很重要的東西，好似她所經歷的黑暗都是它賦予的……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她必須除掉它。
她想，爹爹費盡心力要隱藏的東西，和它脫不了干係。
墨卿越掏出一根繃帶，給她纏起來，遮住了圖騰。
“妹妹，藏好。”墨卿越十分鄭重，小臉很嚴肅，“不要被壞人發現了。”
然後他拉下她的袖子，往前走了。
墨雲鸞愣了一下，她才反應過來，拉住她哥哥的手，“你知道這個嗎？哥哥！”
她的動作有些急切，把墨卿越扯的踉蹌了一下。
“我……”
他剛想說話，神色恍惚了一下，然後一臉茫然。
看他這樣子，像是知道什麼，墨雲鸞剛想追問過去，不遠處一個蓬頭垢面的人從巷子裡衝出來，他的頭髮打結成縷縷的，臉上滿是汙垢，唯獨那雙眼眸亮的出奇，“我本桀驁少年郎……”
他看到了走在路上的墨雲鸞，頓住了，他彎腰打量著她，“你是？我認得你！”
墨卿越後退擋住了他妹妹，偏頭問他身後的人，“你認識他？”
墨雲鸞搖了搖頭，墨卿越想妹妹和他形影不離，怎麼可能有時間認識這人。
“我真的認識你，我給了你一張藥方，續了你四年性命！”那人神情恍惚，舉止癲狂，他隔著墨卿越就伸手去拉墨雲鸞，“來，過來，讓我好好看你。”
惡臭撲鼻，墨卿越臉色不變，“對不起，我不認識你。”
墨雲鸞卻拉住了哥哥，“他知道那一張藥方……”
墨卿越頓住，他知道他妹妹每個月都喝的藥是一個江湖高人給的。
這人像個瘋子。
她準備問什麼，瘋子倏地掠過來，墨雲鸞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拎著後脖頸提了起來，瘋子釋放出威壓，墨雲鸞動彈不得。
這人是個高手！
瘋子看著慍怒的墨卿越，“小子，看你這麼寶貝這個妹妹，你不如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墨卿越捏緊了拳頭，礙於這人的實力，他不得不壓著怒火，“回答了你就能放過我妹妹？”
墨雲鸞看到他周圍是紅燦燦的光，此刻他極度憤怒。
“那當然，我可是大丈夫，一言九鼎。”瘋子搖晃著墨雲鸞，“你可知顏公子？”
墨卿越瞳孔驟然一縮，言公子？
墨言？
這人找爹爹的！
但墨雲鸞還在這人手裡，他一時間不知怎麼辦。
好在瘋子並不需要他回答，“我一定會找到你！”
在說起顏公子的時候，他的眼裡是仇恨，蝕骨的恨意。
瘋子一下子甩開了墨雲鸞，她倒飛了出去，墨卿越趕去接她，被那慣性帶著踉蹌著退了出去，一連退了十幾米，才停了下來。
瘋子消失了，他臨走時落下一個東西。
是一個繡滿黑色圖騰的錦囊。
“妹妹，你怎麼樣了？”墨卿越關切的詢問著，還是他太弱了些，他還得變強。
“沒事。”墨雲鸞撿起了那錦囊，拍去了上面的灰塵，“哥哥，收好吧。”
語氣淡極了。
她沒從瘋子身上感受到殺意，莫名其妙的針對他們後落下一個錦囊，許是不知在哪裡有人盯著他們，往後她的處事須得更加小心。
還是得變強，太弱了連基本的反抗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