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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還有一個人?”
官小魚吃了一驚,下意識舉起了手中的巨錘,對準唐淮所在的方向。
唐淮看著那柄泛著靛藍色微光的巨錘,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
我雖然沒想活,可也沒想這樣死啊!
要是被這玩意砸中一下,怕是連全屍都留不下來,得直接砸成肉泥吧。
天台上很安靜,這裡的動靜不小自然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白應春的神色一僵,這才想起自己剛才救下的那個少年。
“這……”
面對這樣的情況,他也有些不知所措。
以往的行動,都會提前疏散群眾。只要說有恐怖分子之類的危險存在,基本上也不會有人膽大包天地留在現場,更別提參與進來了。
可在自己等人趕到之前,這名少年明顯與目標發生了正面衝突,而且還成功廢了目標的部分戰力。
之後這小子更是親眼目睹了使用“七宗罪”,與完全異化的目標進行戰鬥的場面。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簡單的催眠能遺忘的了。
“小魚,把武器收起來,這小子就是個普通人。”
儘管如此,白應春還是讓官小魚收起了敵意,免得嚇到唐淮。
“啊!?普通人?”
不止是官小魚,連一向除了錢以外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藍靈,此刻臉上也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不是吧,老大!天台上還有普通人?這裡不是還有一個……”
剛剛拿完儀器返回的劉維清聽到隊長的話,驚訝地幾乎合不攏嘴,瞪著溜圓的眼睛,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唐淮。
同時,刻意將手中的儀器對準了唐淮所在的方向。
“閉嘴!”
見劉維清這個不長腦子的險些要透露出一些機密,白應春趕忙打斷道。
“哦……是。”
劉維清後知後覺,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可閃躲的目光還是一直再往唐淮的身上瞟。
顯示屏上的雷達圖中,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光點,甚至連檢測異常波動值的小燈,也全部泛著綠光。
似乎剛才他們所面對的怪物,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一樣,一切都只是他們的幻覺。
“可是老大,儀器是不是壞了。你看,他不止探查不出任何目標,甚至連殘存的數值都沒能檢測到。”
一般情況下,只要“怪物”出現過的地方,就一定會留下一定的異常數值,像這樣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次遇見。
這樣下去,別說找到另外一個目標,就連逃走的這個他們也找不回來。
“怎麼可能?”
白應春有些難以置信地輕撥出聲,邁著急促的步子走到了劉維清的身邊,檢查起儀器。
可擺弄了半天,白應春也沒有看出問題。
“那我們接下去怎麼辦?支援部隊那邊需要通知一聲嗎?”劉維清問道。
“你和他們說一聲,出現了一些意外,目標逃脫了,讓他們以這裡為中心向四周進行搜查。其他人繼續搜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白應春道頗為頭疼地捏了捏眉心,低聲吩咐道。
“明白,老大。”
劉維清應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個通訊器撥打出去。
吩咐完這些,白應春偏頭看了一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小屋方向的唐淮,躊躇了片刻還是選擇向唐淮走去。
此時得到隊長命令的官小魚,已經毫不猶豫地邁入了唐淮的小屋。
唐淮看著這一幕,心裡自然是緊張地要死。
萬一那個怪力蘿莉看見了自己放在床上的錢,見財起意都給自己拿走了可咋辦?
那可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棺材本了,準備換成冥幣提前給自己燒下去的。
但無奈形勢比人強,自己就算想反抗,也不夠人家一錘子掄的,況且還有一個人有槍。
想到這,唐淮瞥了一眼不遠處的藍靈,卻發現對方也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自己。他不由打了個哆嗦,急忙撇開了視線。
院長爺爺說得對,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大晚上的為什麼會在這裡?”
耳邊突然響起一道渾厚的男聲,將唐淮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我叫唐淮,不是為什麼大晚上的我會在這裡,而是你們大晚上的為什麼跑我家來?”
“你家?”
白應春有些不解,顯然沒能料到這個少年在經歷了這樣的事情後,還能表現得這麼平靜。
唐淮鼓起勇氣指了指小屋道:“那裡就是我家,你們的人已經進去了。”
“咳咳……這個……這也沒辦法,我們是在執行任務。你也看到了,我們是特殊的警察部門。對事發現場進行搜查和封鎖是必要的步驟。”
白應春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耐心地和唐淮解釋道。
“你們還要封鎖?”
唐淮霍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看向白應春的眼神中帶上了幾分不善。
你們要是給封鎖了,那我住哪去?房租不是白交了?
現場的氣氛凝滯了片刻,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地對視著。
半晌,唐淮還是沒能抱怨什麼,只是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
照剛才的情況來看,要不是這個人及時趕來,自己八成得死在變成怪物的蔣大叔手下。
況且,自己既然已經準備下去找院長爺爺他們,也就沒必要計較住哪的問題了。
“我有些事情想問你,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這樣才能避免給你帶來麻煩。”
見唐淮似乎已經接受了現實沒有在說什麼,白應春適時地準備提出自己的疑問。
“在我們趕來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你能和我詳細說一下嗎?”
唐淮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
從他們剛才配合的流暢程度上看,顯然不是第一次處理這樣的事情。也就是說,“蔣大叔”的變異和自己的元寶確實沒有半分關係。
當然,在向白應春複述剛才發生的事情時,還是隱去了自己將元寶丟向“蔣大叔”的那部分。
畢竟這玩意要解釋起來太複雜,連他自己都沒搞明白,就算說了估計也很難有人相信。到時候別說進監獄,八成是得被人送精神病院裡去。
“就這樣?”
白應春聽完唐淮的複述,臉上有著狐疑的神色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