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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章 葉老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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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漓一整天待在後院整理藥材,兩個各做各自手上的事,葉老看了一會醫書,隨後出門去了。

再回時,手中挎著一籃筐的蔬果,進入後院廚房內,隨後見一縷炊煙緩緩飄在半空中。

快至午時,沈青漓肚子咕咕叫喚,而後,一屁股累坐在傘下椅子邊。

抬眼看廚房內白鬍子老頭衝她招手,表示可以開飯了。

沈青漓,飛快跑到桌邊坐下。她看著葉老做的飯菜,心裡懷疑道:“這黑乎乎一盤的東西,真的能吃?”

葉老率先動筷,夾了一筷子到青漓碗中,隨即自已不緊不慢地吃起來。

“看著應該沒毒。”內心腹誹道。下定某種決心吃了,隨即眉頭緊皺起來,吞嚥下去。

沈青漓道:“師傅,果然廚藝一絕。”

葉老:“相比沈府的膳食,還是略遜一籌。”

她苦笑道:“各有各的特色!”

上輩子在許府內院,更難以下嚥的飯食都吃過,餿飯剩菜,早已習慣。比起葉老做的,看上去差一些,味道一般,實際上已經很好了。

葉老打量著這小丫頭,從辰時至午時,在院裡維持著一個動作,一直蹲著翻著擺弄藥材,也不見她喊過累。蹲久了起來站站,再蹲下。而今,用飯也沒見她吃不下自已做的飯菜。

“也是奇了怪了,好似變了一個人一般,與沈府內沈遠寵溺長大的沈青漓,判若兩人。”葉老,小聲道。

用完膳後,葉老便回到躺椅上假寐。沈青漓收拾完碗筷後,繼續下午的晾曬工作。直到申時,沈青漓拖著兩條腿,走回了沈府。

沈府距離葉氏醫館不到一刻鐘距離,來時沈青漓跑著去,回沈府時,拖著倆腿慢慢走,好似下一步就要摔。

沈府後門,丫鬟海棠一直盯著門口。直到那抹身影出現,海棠連忙跑上前去,接過沈青漓手裡包袱。

扶著她道:“小姐,急死奴婢了,再看不到您,要去葉氏醫館尋您了。”

沈青漓回漓月閣內,海棠準備好了熱水,洗漱完,服侍她用飯。她吃了一碗半才放下手中碗筷。她摸著圓滾滾的肚子。

心滿意足道:“今日飯食太香了!”歇息一會兒,又拉著海棠在閣內散步。

沈周氏至漓月閣,看沈青漓一臉疲像,一把心疼抱在懷裡。“如何,累不累?”

細細問著她今日在葉老那兒的事。母女倆又閒話許久,沈母順便去了閒月閣,便回了自已院裡。

第二日,沈青漓同一時辰,從沈府後面出去,葉老還安排她晾曬藥材,午時,仍是葉老下廚,兩人一同用膳後,小青漓給早上的藥材翻面,申時回沈府。

第三日,葉老將手中厚厚的醫書扔給她,醫書上記載了藥材的形狀和樣子,她曬藥材,於是沈青漓一遍翻藥材,一邊在書上對照。

與前日有所不同,午後,葉老躺在躺椅上問:“丫頭,手中是何藥材?”

她沒答上來,心裡道:山豆根又有些像北山豆根,一時分辨不出。小肉團在醫書上瘋狂查詢。葉老不發一言,拂袖離去。

申時,她捧著醫書垂頭喪氣走回沈府。

海棠看著蔫了似的沈青漓,察覺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海棠安慰道:“小姐,奴婢拿了您最愛吃的翠玉杏花糕來。”

沈青漓坐到桌案前,耷拉腦袋在醫書上,趴了一會兒。

老頭似乎想讓自已知難而退,辨別藥材都認不全,很難能得到葉老的認可。

前世,她只在死規矩裡過活。母親希望她詩書精通,擅琴棋,從小學女子六藝,過得太過循規蹈矩。這次,她不打算放棄。

這一世,還未啟蒙,她還不會寫字有點難辦。忽而她抬頭道:“換種方式記下來。”

之後,一連數日,沈青漓都沒再到葉氏醫館去。葉氏醫館久不出現小丫頭的身影,葉老預設她放棄繼續學醫術,便不再理會她。

而沈青璃,後續幾天整日裡,三腳貓的握筆在漓月閣寫寫畫畫。看著醫書上的藥材,先畫一遍,再標註上藥材的屬性。海棠負責出題考她,答錯重畫三遍。

約莫過了五六日,再次出現在葉氏醫館,醫館正堂裡葉老的徒弟臨風,看向她“喲,小糰子來啦。”

沈青漓並未搭理他,轉身進了後院。葉老正背對著院門,面前擺著一堆瓶瓶罐罐,只見他開啟一隻白玉瓷瓶,在鼻尖嗅了嗅。

葉老聽見動靜,轉身看著盯著他背影的小丫頭。她給葉老見了禮後,道:“師傅,我準備好了!”

只見,葉老手中拿起一株藥材,“這是何物。”她答:“澤瀉:性寒,除溼通淋,消腫止渴。”

他又指了另一盤,:“這為何物。”

她答:“龍膽:性寒味苦,肝經熱煩,療眼赤痛。只見老頭微微頷首。指了另一株,未開口,被小丫頭搶了話。沈青漓道:“附子:辛熱,四肢闕冷,溫陽之效。

葉老,隨即坐下,喊了臨風進來,他恭敬地給老人行了一禮,拿過老人手邊桌上的茶盞,隨即遞給沈青漓。

臨風小聲道:“小糰子還挺厲害。”

沈青漓不解,又看著臨風擠眉弄眼衝著葉老的方向。沈青漓立即屈膝上前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葉老頷首,接過茶盞,彎腰扶起地上的小丫頭。“丫頭,小老兒今日收下你,望你日後持重仁心,謹守本心。”

又道:“來見見,你臨風師兄,日後同處師門,相互照應。”看著臨風道:“別欺負青漓丫頭。”臨風稱是。

午間,小青漓見葉老拿回蔬果進了廚房,忙跑上前,:“師傅,今日我來下廚可好。”

葉老含笑道:“漓兒丫頭還會廚藝,那今日便嚐嚐。”葉老躺椅上等著。

沒一會兒她手腳麻利洗好菜,做了三四個菜。待擺好碗筷,後院又進來一人。道:“師傅,小糰子下廚,徒兒沾沾您的光。”他自覺拿了碗筷坐到桌旁。

香酥野菜、風味炒茄子、醬汁藕夾、千章肉。葉老夾起一塊藕夾,嘗過點頭:“漓兒丫頭手藝不錯。”

臨風聽完將野菜放入嘴裡,“不錯,做法確實新鮮。”看著兩人吃得高興,沈青漓很滿足。三人用過飯,各自做事去了。

沈青漓當日開開心心回了沈家,出了醫館後,見臨風站到葉老一側,葉老:“與你一比如何。”

臨風撇撇嘴:“更好。”確實,他在沈青漓這年紀,做的並不如她。

沈府內,海棠接到沈青漓,:“小姐今日心情不錯。”

她道:“那是。”往後,沈青漓每日均到葉氏醫館,在葉老旁一邊學認字一邊學藥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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