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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章 重生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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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父沈母聞訊趕來,進了漓月閣,青漓斜靠床頭,關切詢問道:“漓兒,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漓兒,頭痛不痛?”“漓兒,渴不渴,餓不餓?”沈青漓含淚伸手抱住沈父沈母,:“父親母親,你們都還在,那就好,那就好。”被抱的兩人面面相覷道。

沈遠:“夫人吶,你急糊塗了吧”“來人,快去請葉老給漓兒號平安脈。”小廝回道:“稟老爺,已派人去請了。”

不多會兒,葉老帶著藥箱走進來,衝沈遠行一禮後,坐下給沈青漓號脈。葉老是看著青漓長大的,出聲道:“這兩日溼敷降溫起了療效,老夫輔以針灸少商、商陽等穴位,體溫降下來了。接下來,老夫開幾副補氣虛的方子,每日兩付煎服下,兩日便大好了。這兩日切莫貪涼。”

沈父聽聞:“那便好,漓兒的身子還得葉老多費心。”吩咐小廝,將一個荷包遞給葉老,葉老謝過收下,在小廝帶路下出了沈家。

沈父沈母圍著小青漓噓寒問暖,安排下人備飯食,看著小青漓吃後,方才離開回自已院子去。沈父回了前院,近來外地生意鋪子遇到麻煩,有些事務著需著急處理了。

沈周氏身側的李媽媽:“關於青漓小姐在假山遊玩昏倒生病一事,是否需要老奴查一下。”

沈周氏回道:“去查一下,不宜聲張!查到來回稟我。”沈周氏不禁思考,這一次是誰呢?”

漓月閣內,沈青漓與海棠主僕兩在房內,青漓拉著海棠來到桌案前,問:“海棠,今年是哪一年?”海棠道:“小姐,你是不是燒糊塗了,今是元初十二年。”

“我是在哪怎麼出事的?”海棠道:“都怪奴婢,當時不應獨自回漓月閣拿披風,”青漓扶起腳邊的海棠,海棠接著說:“小姐出事在府內假山上。”

她問:“那當時,除了我可還有別人在?”海棠:“當時,在場的還有鋒少爺。”

“沈青鋒,那個過世秦姨娘的兒子?”“他找到我的嗎?”

海棠:“是的,小姐,鋒少爺發現的,然後把你揹回漓月閣的。”

“那就對了,記憶重疊了,確定重回到七歲時。”沈青漓,心裡暗自說道。

沈青鋒,是父親的妾室秦姨娘的兒子,平素,他與府內嫡出子女來往不多,這人,生性冷漠,府中鮮少有人願意搭理他。這次,是他救下自已,看來得偷偷去找他一趟。上一世,青漓嫁人後,外出發生意外,人去世了。前世未上心的謎團,這次一定要看明白才好。

沈青漓在桌案前,海棠在旁研墨,青漓將前世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件記錄下來,此時,七歲的小青漓,伏在案前,拿起筆,畫著一堆看不懂的圖案。以防,有錯漏,畫完又檢查一遍。方才躺回美人榻上,睜眼思考起來。

“怎麼會重生呢?”“難道老天聽見她瀕死前呼喊了?”“顯靈了嗎?”青漓嘀咕道:“那上一世,最後出現的白光指的是讓我重過一世。”

眼前浮現起,許昭安、顧思雨的臉,前世一幕幕,在腦海走馬觀花。前世令人窒息的心痛,那麼真切能感受得到。“這一次要換另一種方式活過了。他們該付出血的代價了。”

“前世沈青鋒的死,難不成是人為,顧思雨所說父親離世後,一家婦孺,難撐沈家門庭。想告訴我這個。”沈青漓喚來海棠:“沈青鋒,現今住府裡哪兒?”“小姐問這個做甚?”“鋒少爺,如今還住在秦姨娘的閒月閣裡。”

“海棠,準備一下,明日悄悄去探望沈青鋒,感謝救命之恩。”海棠回道:“是,小姐,奴婢去準備了。”

沈青漓腦海中覆盤前世種種,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索性抬頭看著粉色的紗帳,發起呆了,囚於內院的大半年,沈青漓,也總是抬頭髮呆看著橫樑,看著內口,奢望許昭安能來見她一面。多可笑呀,他算計她全家,身處局中不自知。

前世,許昭安兩日後出獄,顧思雨半月後嫁入許家。當時,街頭巷尾皆傳:“許侍郎,前途不可限量,被顧相看重,將嫡女嫁給他。日後,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許昭安,出獄後,愈發關心自已,沈青漓,緣是他即將迎娶平妻,內心有愧。他夜夜留宿秋漓苑內,向沈青漓發誓:“漓兒,哪怕我迎娶平妻,你還是那唯一心上之人。”“與她,並非我心中所願。”沈青漓信了他。

迎娶顧思雨,時間倉促,聘禮不夠數,沈青漓從自已嫁妝內,添了兩抬。大婚當日,顧思雨大紅喜服從正門被迎進許府,高堂上,如同自已與許昭安成親那次相同,許家許父早逝,只留下許母、許昭安、許凝兒三人,相依相伴。許母坐高堂,許昭安與顧思雨大紅喜袍,青漓心中有些說不出的難受。

回到漓月閣,只剩海棠在旁伺候,青漓問:“其餘人呢?”海棠眼圈紅紅地回道:“那些勢利眼,都去聽雨閣討賞了。”

青漓道:“也是,府裡辦喜事,那邊要幫忙就去吧。”

入夜,宴席散去,熄燈時分,沈青漓看到許昭安來了漓月閣,十分意外。“夫君今日大喜,怎不在妹妹那邊歇息。”許昭安試探道:“漓兒,真願我歇在聽雨閣嗎?” “今日,忽略了漓兒,特來向夫人請罪來了。” 隨後,漓月閣燈暗下來,海棠輕手輕腳退下。

第二日,沈青漓在給婆母請安之時,見到穿著紅色繡金縷衣裙的顧思雨。顧思雨上前給許母敬茶後,與沈青漓交談:“思雨見過青漓姐姐,日後相處還望姐姐多多照扶。” 青漓回禮道:“妹妹客氣了,日後便是一家人,好好服侍夫君,家裡和睦就好。”

許母見兩人相處融洽,給每人準備了禮物。兩人笑著收下後,紛紛回各自院裡。

後來,顧思雨開始頻繁到漓月閣走動,有段日子,沈青漓覺得身子不爽利,顧思雨便讓府醫給沈青漓看病,府醫看症後,青漓以為自已月事不調,服藥後,過幾日,月事就來了。此時,沈青漓還不知府醫是顧思雨的人。

沈青漓閨閣內,被沈母要求學習琴棋書畫,生性淳良,不善宅內爭寵之事。日後,顧思雨便以琴藝為由,到漓月閣內學習。沈青漓不吝賜教,顧思雨好學,琴藝日漸提升。

許母欣慰兩兒媳相處如同親姐妹一般。將府內管家事務交由沈青漓,顧思雨以輔助沈青漓管理家中事務,兩人,終日呆在賬房內。

不知從何時起,許昭安開始留宿聽雨閣,而沈青漓管家之事繁忙,並未上心。又過幾日,聽聞沈家庶兄沈青鋒外出時,慘遭意外離世,沈青漓難受了兩日。

不久,聖上卿點許昭安接任戶部侍郎,許府舉辦宴席,也是,在這次宴席後,許母中毒,許昭安在許府徹查後,毒藥從漓月閣內搜出,有小廝指認受沈青漓之命,將藥每日下在許母所服湯藥中。她仍記得,那日,許昭安拿到藥後,質問她:“沈青漓,你為何要害婆母,你告訴我,是許家對你不好嗎?”

“夫君為何懷疑妾身,你不信我。”青漓道。沈青漓激動昏了過去,再醒來已在內院。

沈青漓醒來時,身邊空無一人,只有冰冷的地面,空蕩的房間,破舊的桌椅,單薄的被子,暗無天日地過了一日又一日。她每日都看向院門口,她望許昭安來看她,聽她解釋。

囚於內院第三日,沈青漓便發了高熱,沒有許昭安的命令,許府內無人敢給沈青漓請大夫。敲打內院大門,無人應答,沈青漓倒在院門旁。

半夜裡,看守的小廝走後,前院的一老嬤嬤偷偷到內院門口,悄聲喊:“夫人,夫人。”青漓被老嬤嬤吵醒了,一看是上次經過前院廚房,聽到責罵聲,上前看是上了年歲的老婦被府裡管事責罵。“李管家,因何事責罰?”管家道:“夫人見諒,這老婦,忙裡疏漏了大人的參茶,正欲趕出府去。”

青漓道:“並非大事,罰銀一月即可。”管家說:“是” 隨離開了前院,離開前吩咐海棠偷偷塞給老人家碎銀。

沒想到來看她的是那個老嬤嬤,給沈青漓帶了倆個饅頭。“夫人,快吃吧,老身拿不出別的,只有倆個饅頭。”

青漓虛弱道:“嬤嬤,可否幫我找些退熱藥帖,我好像高熱了。”

老嬤嬤聽後,跑回下人房內,拿了上次生病發熱剩的半副藥,“夫人,這是半副藥,老奴上次發熱剩下的。”

“多謝嬤嬤了,下次別來看望了,恐又有禍事。”青漓道。

老嬤嬤紅眼:“夫人,保重自身,您身子重要。”隨後回前院。

再後來,便是顧思雨來內院。

沈青漓眼睛回神,還是那個粉色紗帳,前世的真實回想心裡有些不適,好在,給了再來一次的機會,這是沈青漓的機會!也是沈家的機會!

第二日天大亮後,海棠跟著沈青漓偷偷潛入閒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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