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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一級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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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裡播放著第一集劇情回顧:秦羌聯誼,卓嫣和子憖正要定下娃娃親之際,忽然殺出一群人馬展開屠戮,卓嫣救子憖時原力覺醒,兩人一起滾落至相依河。

《大秦先知》第二集:

浸泡在相依河,卓嫣和子憖隨波逐流,順流而下,河水溫柔地撫摸著他們疲憊的身軀。皎潔的月光透過樹梢灑在河面上,照亮了他們稚嫩的臉。

他們不知道命運的河流將會把他們帶向何方,只知道彼此緊握的手,是此刻唯一的依靠。

終於,飄流到下游地區,水位開始變淺,他們淌著水上了岸,來到了一片濃密的森林。

森林裡,夜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遠處持續傳來兩軍的廝殺聲。

他們悄悄地躲避繞行,希望能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不知阿爸阿媽怎麼樣了……卓嫣擔心地看著遠處火光沖天的營帳。

這時,附近傳來了低沉的交談聲和盔甲摩擦的聲響。

兩人趕緊躲到一棵樹後,目光越過枝頭,只見一個身高八尺的巨人,騎著高頭大馬看著遠處的戰場。

只見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看上去足足有四百多斤,手持流星錘,氣勢逼人,胯下的馬兒看著就挺累,字幕顯示他是義渠王。

此時,他正藉著火把的光亮與身旁的謀士談話:

“秦繆公此次入羌地,身邊人馬不多,這正是我們殺掉他的大好時機!”義渠王的聲音中透露出強烈的殺意。

“那些百姓如何處置?”

“全部殺光!那幫羌民,跟秦人媾和,不得好死!秦人滅我們西戎諸國二十多國,本應聯合起來一起對抗秦國,他羌人倒好,幹起了這勾當,殺光殺光,一個不留!”

卓嫣心中一驚,眼前這人竟如此兇殘,竟然是誰?聽他的話,似乎是被秦人滅國的西戎人。

這時,傳令兵騎馬前來稟告:“烈王,秦人和羌人正在向靈羊山敗退,是否全力追擊?”

卓嫣心頭一愣:烈王?難道是義渠王巴烈達?他不是已經西遷了嗎,怎麼這時候突然來這裡?

“莫急,等羌族的內應燒了他們的後路,我們再一舉拿下,豈不妙哉!”

“烈王英明!那些內應如何處置?”

“這夥人,夠狠,連族人都敢出賣。留著,以後當狗有用。”

“是!”傳令兵開始層層下令:“烈王有令,全部殺光,紅頭巾的留下!騎兵營,跟我上!”

隨後,一隊騎兵如一支支利箭般急速前插。

內奸?紅頭巾?羌族部落怎麼會有內奸?不行,得馬上回去告訴他們,不然數千族人都將慘遭屠戮,小雨心急如焚。

這時,子憖一個慌神引發了草木異動,被機敏的烈王察覺到:“誰?”

卓嫣和子憖躲在樹後,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們感覺到,義渠王那龐大的身軀已經向他們逼近。在明亮的月光下如同一座小山,壓迫感撲面而來。

卓嫣小心翼翼拉著子憖的手在樹叢裡穿梭,跟烈王玩起了捉迷藏。

她每次都能精準預判到烈王會出現在哪個草叢裡,從而提前離開去往下個躲藏點。其實,她和小屁孩玩捉迷藏,她確實作弊了,姜海並沒有錯怪她。

她生下來就是小小預言家,而今天原力覺醒,預言的能力增強了數十倍。

卓嫣利用多年捉迷藏經驗,把烈王耍的團團轉,氣得烈王哇哇大叫,開始用一百斤重的流星錘開路掃除障礙,隨著一棵棵樹被打倒,可躲藏的地方變得越來越少。

“快跑!”

卓嫣只得拉著子憖跑出樹林,但子憖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被義渠王一把抓住。

卓嫣回頭,看到子憖被抓住,心急大喊:“放下他!你這個沒用的王,殺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卓嫣一句話就激怒了烈王,扔掉子憖甩著流星錘就衝了過來。

卓嫣連連後退,直到河邊退無可退。

流星錘致命一擊重重砸下,卓嫣預判一個閃避,流星錘直接砸出一個深坑。

卓嫣用手死死按住,不讓烈王拔出,烈王使出渾身解數卻始終無法拔出,他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只有他十分之一大的小不點,第一次對自已的戰力產生了懷疑。

這時,一個小石塊“噠”的一下砸在烈王頭上,烈王猛的回頭,發現子憖驚恐地看著他,手拿著小石塊直哆嗦。

雖然渾身顫抖,但為了救卓嫣,他依舊哆嗦著朝烈王丟石子,“噠”的一下又命中。

烈王瞬間感受到莫大的侮辱,“嗷!”一聲將流星錘和卓嫣一起甩出老遠。

卓嫣在地上翻滾,等她發現不對的時候,烈王已經朝子憖衝了過去,任憑卓嫣怎麼挑釁,烈王的目標始終鎖定在子憖身上。

“糟了!”

卓嫣眼前又出現那個亮光區域,區域的正中間,烈王憤怒地跑向子憖,一腳踩下去,子憖吐血而亡。

卓嫣知道,這是預言時空,是先知特有的預言能力。

白光消失,回到現實的卓嫣神情緊張,如果不想辦法阻止,子憖一定會像預言空間裡那樣死去。

但,此刻她距離子憖足足有30米,而烈王已經要到子憖跟前,怎麼辦!怎麼辦!心急如焚的卓嫣四處張望,這時,落在一旁的流星錘讓她眼前一亮,她沒有半點思考,起身抓起流星錘作出一個超長距離的前擺動作,就像擲出一支標槍一樣,不同的是,由於發力過猛,流星錘並呈現像標槍那樣的拋物線,而是一條直直的射擊線。因為想要拯救子憖,此刻她迸發出的潛能超越了力學極限。

“轟”的一聲,流星錘精準擊中烈王,並帶著烈王四百斤的身軀牢牢釘在一棵巨大的古樹上,口吐鮮血。

子憖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神,他眼中的小女神怎麼就一下變成了力大無窮的鬥戰神。

隨著“吱嘎”一聲,古樹斷裂,烈王倒地而亡。

……

部落那邊,戰況激烈,姜海帶著部落勇士掩護秦繆公撤退,與敵軍且戰且退。

秦繆公像喪家犬一樣被敵人追來追去,從來都是他追著別人跑,哪受過這種侮辱,他即位以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大的挫敗感。

身邊不斷有禁軍倒下,敵人越來越多,形勢岌岌可危。

“快,上船渡河!”姜海指揮眾人往河邊跑去,“讓秦王先撤!擺渡的人呢!啊?”

姜海正要上前質問,只聽“轟”的一聲火光沖天,幾艘停靠在岸邊的船瞬間化為火球。

姜海愣住了,他不明白了這麼多船為什麼會瞬間起火。

這時,達虎帶著一群紅頭巾的手下從後走來,裝作無辜地說道:“部落出了奸細,我們的後路被截斷了。”

“獨眼佬”舉著火把,光影下藏著一張陰暗的臉。

眼見敵人密密麻麻壓過來,勇士和禁軍都死的所剩無幾了。

姜海緊緊握住雨荷的手,兩人雙目對望,生死之間,能與愛人多望一眼是一眼。

秦繆公仰天高呼:“我大秦帝師威甲一方,今日竟一敗塗地,不意吾贏氏亦有斯時,命喪於區區彈丸之地,誠何等之恥也!”

一旁的麗姬恐懼得躲在身後瑟瑟發抖。

繆公轉身直面麗姬:“愛妃,你是我最愛的妃子,我容不得我的女人受辱!”說完,繆公拔起一旁禁軍的劍就要向麗姬刺去。

“大王,不要!”麗姬驚恐地捂面,發出絕望的叫聲。

就在這時,號角聲響起。

“不好啦,烈王駕崩啦!”

敵方陣營傳來了義渠王駕崩的訊息,撤退的鼓聲響徹山間。一時間,敵人如潮水般退去,丟盔棄甲,快速撤離。

一群人紛紛露出欣喜的眼神,劫後餘生的笑容洋溢在每個人臉上。

怎麼大軍突然就撤退了?眾人都感到疑惑,要是撤退號晚十秒吹響,恐怕眾人早就遭遇不測了。

麗姬癱倒在地,秦繆公大悲大喜:“天助我也,我命不該絕啊!”

此時,駐守在靈山隘口的秦軍火速趕來。

秦繆公見救兵來了,激動相迎:“千夫長,來得正好,來得正好啊!記一大功!”

“救駕來遲,請秦王恕罪!”

秦繆公扶起千夫長,一臉自豪,向眾人炫耀:“哎呀,不愧是我大秦驍勇之師啊,斬殺敵將,不費吹灰之力!”

“回秦王,呃……敵將非我部擊殺。”

“哦?那是……”秦繆公一臉疑惑,眾人也感到不解。

“我們路過黑森林的時候,見到義渠王正在追殺兩幼童,因護駕心切,沒作逗留,趕到這,就聽到義渠王駕崩了。”

“什麼?兩幼童?”秦繆公百思不得其解。

癱倒在地的麗姬聽到幼童兩字,掙扎著起來就喊:“憖兒,憖兒啊,你在哪?”

喊著喊著就哭了起來,以為子憖遭遇了什麼不測。

“卓嫣!”姜海和雨荷緊張地跑向河邊,剛剛見到兩人掉落河裡,後來不知去哪了。

“夫人,放心。小女水性極好,想必應該都沒事。”姜海安慰麗姬。

“孃親,我在這。”

子憖攙扶著精疲力盡的卓嫣從黑森林走來,只見卓嫣昏昏欲睡,似乎耗盡了氣力。

“卓嫣!”“子憖”眾人激動地迎上前去。

“欸,就是這兩幼童,剛剛在黑森林與義渠王纏鬥。”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傳聞義渠王是個力頂千斤的巨人,兩個七歲的幼童是如何逃出魔掌的。

卓嫣有氣無力說道:“阿爸,你不是告訴過我鬥獸,象壓虎,鼠溜象,我們兩個小不點溜得他團團轉不也正常嘛。”

“那你們看見是誰殺了義渠王嗎?”

“是……”子憖剛想說,被卓嫣拉了拉衣角,立馬就沉默了。

後面的百夫長走上前來,以誠實而響亮的聲音告訴眾人:“我親眼所見,是這位小女孩殺了義渠王,她呀,絕對是個英雄!那麼重的流星錘飛出去幾十米把義渠王釘死在樹上。”

秦繆公不屑地擺擺手:“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眾人也紛紛搖頭表示不相信。

卓嫣沒在意,只覺得筋疲力盡,往雨荷懷裡一紮,開心一笑,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地說:“阿媽,我困了。”

“困啦,來。睡會吧。”沒等雨荷坐下來,卓嫣立刻就睡著了。

秦繆公笑著對將士說:“義渠王是我秦國西疆最大的威脅,這次你們把他殺了,替我解決了心腹大患,回去之後論功有賞。”

“可是……”

憨厚的百夫長依然想要辯解,一看就是個有原則沒腦子的職場小白。

繆公一臉不悅:“可是什麼!”

百夫長見繆公不高興,也有點懵,摸摸頭支支吾吾:“那個……那個義渠王確實是這小女孩殺的呀。”

姜海趕緊圓場:“小女手無縛雞之力,怎辦得到?一定是秦人之勇,王者之師,將之擒殺!莫推辭啦。”

繆公笑著摸摸鬍子跟眾人說:“對嘛對嘛,我大秦王者之師,掃平西戎20多國,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耳。”

百夫長頓時感覺良心在痛,咬咬牙義正言辭地說:“稟大王,我親眼所見,義渠王確實是被這位女童所擊殺!”

百夫長的再次打臉讓秦繆公顏面盡失,轉身看著相依河憋著一肚子氣。

這個憨憨百夫長,要是穿越到現代混跡職場,撐不過一天鐵定捲鋪蓋走人,拍電視劇怕是也活不過半集。

眼見繆公起了殺意,子憖趕緊上前解圍:“父王,莫要深究是誰殺了義渠王,我想,必是天之道,要助父王完成霸業。”

“休得胡說!”繆公猛的回頭,指著子憖大罵。

沒想到這句話一下就激怒了繆公,指著子憖怒罵:“你這個掃把星!還敢談論天之道,從出生到現在,你在身邊我哪天有過安寧!”

子憖愣住了,沒想到在父王心裡,一直當自已掃把星,他對父愛僅存的一點幻想在這一刻碎了一地。

“回城!”秦繆公拂袖踏上軒車,命馬伕起駕,回頭冷冷地說道:“子憖,從今日起,不得回秦地!”

“大王!”麗姬挽留不及,踉蹌著來到子憖面前,子憖早已淚流滿面,親吻了子憖額頭,戀戀不捨地說:“憖兒,我的子憖兒,母后沒能保護好你,母后對不起你。”

隨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來到姜海夫婦面前:“我的憖兒,先交給你了。待秦王氣消了,我來把他接回去,拜託了。”

雨荷一臉同情,扶起麗姬安慰:“放心吧,夫人,我們會把他照顧好的。”

麗姬跟上車隊離開了部落,她明白,失寵的下場是她和子憖所不能承受的。

卓嫣看著遠去的麗姬,又看著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子憖,什麼也沒說,只是拉起子憖的手:“走,跟我回家,放心,過段時間,他們就會來接你。”

姜海看著遠去的車隊,心裡焦慮萬分,他擔心,秦繆公是否還會考慮聯姻,要是他帶著大軍殺回來,以目前部落的狀態恐怕是難以抵擋的。

他思索再三立刻召開部落內部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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