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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夜中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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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繁星點點。

“玄冥,你說大荒究竟是什麼樣的?”信仰望星空,感慨的問道。

“廣闊又狹窄。廣闊到非大神通者,即便御空飛行千萬年也無法走到盡頭,可它又十分狹窄,窄到容不下一個族群。”玄冥好似想起了什麼,聲音冰冷。

“是啊,我眼中的大荒僅僅只有我走過來的這一點,不過滄海一粟罷了,萬年前也是這樣的嗎?”信手持一根樹枝,撥弄著一旁的小草。

“不是,不過百年,你所熟知的人都垂垂老矣化作一捧黃土,消失在這個世界。萬年時間滄海桑田,夠一個古老的國家從興盛到衰敗,夠一個族群從誕生到滅亡。不突破天地限制,哪怕為至高,也終究是螻蟻罷了。”

玄冥感慨道,話語中滿是嘲笑,“曾經的洪荒六聖,如今只有一個女媧,還閉關不出。千萬年前的大戰,將世界都打的大變模樣。”

“那你覺得如果我去追尋那超脫一線,有可能嗎。”信平靜的說道,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如今的世界竟然是破損後重組的,太讓人震驚了。

“仙道茫茫,紅塵伊人。”玄冥像是說了一句謎語一樣,隨後閉口不言。

“仙道茫茫,紅塵伊人…是啊,我也正是因為這個,才要前往祈靈雪山的。”信喃喃道,“超脫一線,我看那不過是人們心中的欺騙罷了。

信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靜靜的坐在黑夜中,“如果世界黑暗無光,那麼我就當第一個舉起火炬的人;如果世界燦爛盛大,那麼我就當做黑暗中鋒利的兵刃。”

信眼中蘊含精芒,一股強大的氣勢和意志從他身上迸發而出,震天動地。

他就那麼靜靜的坐在那裡,等待著天亮。

……

……

太陽昇起,金燦燦的陽光普照大地,讓萬物都染上了一層金輝。

“哈~早啊。”女娥揉著惺忪的睡眼,走出山洞,向信打著招呼。

“醒了,那繼續趕路吧。”信睜開佈滿血絲的眼睛,但眼神卻像是銳利的劍鋒,與之對視,刺的人眼睛生疼。

“你不休息一下嗎?”女娥擔心的問道,她知道昨晚信一個人放哨到天明,沒有休息,精神十分疲勞。

“我沒事的,得不到結果我心始終不安。”信搖了搖頭,站起身,率先的向著北方繼續走去。

女娥見他強撐著繼續趕路,無奈的搖頭,翻身坐在玲瓏的身上,緊跟在信的身後,生怕被落下。

……

大約走了數千裡,信終於停下腳步,抬頭凝視著面前終日飛雪,如同洪荒猛獸一般的,氣息駭人的巍峨雪山。

“終於到了。”信轉頭看了一眼女娥,淡淡的說道,“你在外面等著我吧,應該要不了很長時間,我去接離…回家!”

說罷,永恆之冰一瞬間覆蓋全身,一步又一步,積雪在他身上很快形成一小堆,信目無旁騖,頂著傾盆大雪,堅定的踏入禁地中,向著山巔走去。

心中信念堅定,“離,等著,我這就來…接你回家!”

大雪飄灑而下,很快就淹沒了信的身影,連同腳印一併覆蓋,天地間又恢復了白茫茫的一片,彷彿沒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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